“又被人看扁了啊!”
下一刻,他脚下那剧烈颤抖的飞剑突然激射出一束细微的剑芒。
只听得“嗤”的一声脆响,剑芒瞬间撕裂白色战袍,径直朝他的手背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大拇指和食指间的合谷穴。
原本,按照最初的设想,这一击应当是万无一失,且恰到好处才对。
然而,理想总是美好的,但残酷的现实却往往事与愿违。
由于陆天刑此时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再加上眼前的局势异常紧迫和危险,导致他刺出的这一剑略微偏离了原本预定的轨迹。
只见那道剑芒以惊人的速度狠狠地刺进手背的皮肉之中,甚至直接穿透而过!
剑痕之深,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
而其范围之广,更是惊险到只差半毫米就能触及两侧的骨骼。
这样触目惊心且莫名其妙的场景,让一旁等待的第一神仆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惊叹。
好家伙,不仅对外人狠,对自己更狠!
“嘶~”伴随着一股剧痛传到全身,真的令陆天刑逐渐清醒了过来。
但不过,成功代价相当惨重,他的左手现在算是废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恢复。
但陆天刑没心思去思考这些,连续吞服数颗丹药后,运力封堵伤口,这才止住伤势,并稳住动荡的精神海。
而这时,第一神仆见势不妙,转身就要准备离去。
但刚踏出半步,他突然想到了四周围堵的冰城队伍,因此身姿骤停。
随后,他扭头看向陆天刑,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当即大声呼喊道。
“你就当没看见我,并且向外面的人说一声,为我担保!”
“我放你一……我可以撤离阵法,为你们开路!”
“你我就此别过,我未来绝不会再踏入冰城半步,并且退出星神教!”
或许是感觉不太稳妥,他接着补充道。
“我只求安稳活命,三次!我可以为你出手三次,无论何事!”
“三次之后,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条件已经相当有诚意了,如何?”
然而,陆天刑却并未有就此结束的打算,眸光一厉,捂着额头冷然一笑“饶你一命,你觉得可能吗?”
闻言,第一神仆面色一僵,一边全力缓解乃至修复伤势,一边装模作样地反驳道。
“什么叫饶?我可是跟你同等……”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脸色骤变,一股骇然之意直达心底,“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何不肯放过我!”
看着动作依然没有停止的陆天刑,第一神仆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响彻云霄的咆哮声。
一个堂堂准宗级别的强者,竟然会对着一名仅仅只有六阶修为的剑修如此失态,这场景实在是太过怪异和荒谬,让人感到难以置信又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只见陆天刑再次催动脚下的飞剑,如同一颗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流星一般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他背负的赤木剑匣也迅速翻转过来,并稳稳地悬浮在他的面前。
紧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剑匣猛然张开,露出里面那柄自东海之战以来便一直再未曾出过鞘的宝剑。
这把剑通体银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能,释放着一股超越凡俗的气势。
这把剑便是陆天刑的本命剑胚——太初之剑,更是蕴藏着专属于他的压箱底绝招和最为强大的依仗!
然而,正当陆天刑伸手紧紧握住剑柄,想要将太初之剑从剑鞘中抽出之时,第一神仆的嘴巴却比他更快一步动了起来。
“等等!不要杀我!我有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这个消息绝对足以换取我这条性命!” 第一神仆满脸惊恐地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恳切。
也许是因为生与死之间的差距太过惊悚可怕,导致第一神仆的精神变得极度紧张和脆弱,进而开始自我开导、寻求自救之法,试图抓住任何可能的生机。
即使需要牺牲掉星神教所有的布局安排,他也毫不犹豫!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