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的激烈的几人,在听到沈若兰的声音后,都陆续停了下来。
木槿五人站成一排,把沈若兰挡在她们身后,不让穆瑾炫靠近她半分。
沈若兰看着眼前的几人,让她有些头疼,她揉了一下眉心,向穆瑾炫说道:“穆公子,你请回吧,等衣服洗好了,我就让给你送过来。”
穆瑾炫听了沈若兰的话,他不仅不离开,反而走到院子的凉亭里坐下说道:“沈姑娘,你这里瘟神太多了,我要亲自看见你洗才行。”
“你做梦。”木槿听了穆瑾炫的话,她连忙出声反驳道。
穆瑾炫朝沈若兰一脸无奈道:“沈姑娘,你自己也看到了,我真不放心你的人。”
沈若兰看了木槿一眼,向石姑吩咐道:“石姑,去把衣服端进来。”
不就是一刻钟的事情,沈若兰不想那么多废话。
木槿一脸不赞同道:“夫人,不妥。”
沈若兰向木槿神色淡淡的说道:“木槿,今天是我女儿把别人的衣服给弄脏了,出于礼貌,我把衣服洗干净还给人家很正常,我不希望你们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木槿见沈若兰执意,她也不敢阻拦,只能低头向她应道:“是,夫人。”
“主子,衣服端进来了。”石姑端着一个木盆进来道。
“刘姑,看好孩子们。”沈若兰话落,她接过石姑手里的木盆,来到水井旁边开始打水洗衣服。
穆瑾炫见状,他连忙跑过来,向沈若兰笑着道:“沈姑娘,我来帮你打水。”
话落,他不等沈若兰同意,一把抢过她的水桶“扑通”一声,扔到水井里打水起来。
沈若兰看了抢她水桶的男人一眼,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等穆瑾炫打好水后,她这才蹲下身开始洗起衣服来。
穆瑾炫在一旁看着帮他洗衣服的女人,心情莫名的大好,他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样的日子,要是每天都能有,那该多好啊!
穆瑾炫越想,也越是喜欢此刻的时光,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刘姑两人抱着孩子在不远处玩,他连忙上前去抱着两个孩子道:“小家伙,我陪你们玩可好?”
话落,他就抱着两个孩子,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把两人放地上,就向李衡叫道:“李衡,进来。”
李衡听了自家主子的话,他连忙进来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穆瑾炫向他命令道:“趴下,给两个孩子当马儿。”
李衡苦着脸道:“主子,能不能换个人?”
穆瑾炫道:“两个孩子就认识你,别人不行。”
“好吧。”李衡话落,他满脸无赖的在地上趴下,任由自家主子抱着两个孩子坐到他背上。
穆瑾炫抱两个孩子坐好后,就向两人说道:“宝贝们,你们已经骑上马儿了,快让马儿往前跑。”
两个孩子在李衡背上开心的不得了,听了穆瑾炫的话,他们向昨天那般,挥着小腿口齿不清的说道:“驾驾驾”
随着两人挥着小腿,李衡也很配合的在地上爬了起来,逗着两个孩子在他背上“咯咯咯”笑声不停。
沈若兰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当看见大小几人都玩得开怀大笑时,让她也没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恰巧这时穆瑾炫也朝她看了过来,见她心情也不错,他朝她笑着眨了眨眼睛。
沈若兰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看他们一眼。
沈夫人来到沈若兰的院子大门口,就看见两人对视的这一幕,让她愣了一下,很快她回过神来 ,向沈若兰喊道:“若兰,你在忙呢?”
话落,她朝沈若兰的方向走去。
沈若兰见大舅母来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向她道:“大舅母,您过来了。”
话落,她邀请她道:“大舅母,屋里坐。”
“好”沈夫人话落,她看了沈若兰洗衣服的木盆一眼,见里面洗的确实是男子衣服,让她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等进屋后,她把门关上,向沈若兰问道:“若兰,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沈若兰被沈夫人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她向她摇摇头道:“没有啊,我很好。”
话落,她向沈夫人问道:“大舅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沈夫人看着满脸疑惑的沈若兰,她叹了口气道:“你终究是母亲走得早,想必有很多东西,她都没来得及教你。”
话落,伸手握住沈若兰的手,看着她一脸慈祥道:“孩子,我想跟你说些体己的话,你介意吗?”
沈若兰朝沈夫人微笑了一下说道:“大舅母,您是我的长辈,有什么话请直说。”
沈夫人点了点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向沈若兰道:“若兰,今天舅母要说的话,估计会有些不好听,但舅母是真心为你好,才这么说的。”
沈若兰道:“若兰明白。”
沈夫人见沈若兰没有神色不悦,她起身走到门口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若兰,女人这一生啊,很不容易,在家时要从父,出嫁了要从夫,夫死了要从子,没有一个时候是属于自己的。”
沈夫人说到这里,她回头看着沈若兰道:“特别是刚刚嫁人的女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容易招来孽缘,这个时候要是自己意志不坚定,很容易毁了自己,也毁了孩子们。”
沈若兰听到这里,她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估计是刚刚沈菲儿回去跟她说,她帮穆瑾炫洗衣服的事情,让她误会自己了。
沈若兰朝沈夫人微笑了一下,说道:“大舅母,你说的我都懂。”
话落,她顿了顿,向她解释道:“今天是安禾把穆公子的衣服给尿脏了,所以我就帮忙洗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您不用担心。”
沈夫人听了沈若兰的话,她朝她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若兰,你还是不懂”
沈夫人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继续向沈若兰说道:“若兰,你不觉得穆公子对你们母子,好过头了吗?”
沈夫人说完继续补充道:“一个没有什么交集的男人,突然去对一个女人好,必是有所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