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的 雪月,正源于相互理解的困惑与理解的魅力。
若两人都像海王般洞察对方的心思,交流根本就多余。
许大茂的父亲并不是忍气吞声的人,然而要完成某项计划却并非易事。
起初,许父盘算着找机会算计易中海。
正如前文所述,这种行动结果只会激起更大的冲突,甚至可能引来娄董不快,让许家吃力不讨好。
不过,计算的思路一旦产生,他就停不下来,不得不变换策略。
许父不禁叹了口气,旁边早已浅眠的许母也随之惊醒。
看到丈夫在抽烟,她关心问道:“怎么还不睡啊,孩子他爸?”
许父叹息道:“这突如其来的挫败,让我心情烦闷。”
许母深知自己的丈夫,自认见识过江河,没料在这狭窄的庭院,居然遭遇了滑铁卢。
显然,这口恶气难消。
其实不止许父心中不悦,失去的不仅是雇员的工作,更是能更靠近大家族的好机会,对许母来说这意义重大。
今日之事非比往昔,这些如今留存的大佬,多数关系还算和睦,团结互助。
对于许母被解雇的消息,虽然主家并未深入探究解雇理由,但由于娄家的举措,旁人似乎也不愿接纳她,这让许母感到不忿。
许母心中愤愤地提出,”不如咱们直接向娄总坦白,说出老太太的事?”对此,许父却不以为然地回答:“愚昧,别人会教你 ,难道你就去行凶?”
事实正如他所说,这种牵扯并非仅凭老太太一言就可操控整个家族的命运。
许家河必将自己卷入,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他们内心的倾向?许父接着补充:“此事必须与董总讲清楚,否则连我都可能受连累。
你认为事情就会如此解决?除非是董事长还未找到适合接替我位置的人。”
压抑数日后,许父终究按捺不住。
一天,站在娄半城市长办公室门外,他又梳理一遍了自己的说辞,确信无误后敲开了门。
听到娄总呼唤自己进去的声音,许父暗暗为自己打气,脸上带笑推开门步入其中。
传统的职场礼节不再详细描绘,无非是他低着头、微微弯腰,脊背始终挺拔着向前。
许父带着几分歉意开口:“董总,我特地来向您道歉。”娄半城故作惊讶地回应了一个”咦”字,示意他继续。
其实这一次,许父在冒险,赌的就是娄半城不会因为他的话语去找老太太理论。
而这股勇气来源于母亲的提醒。
许母那一晚曾不满地说:“不知老太太是故意图谋我家房产,还是和娄家有过节,才会有这样的恶意计谋让两家人尴尬。”
面对许父的提问,许母本能反应道:“这不是明摆着嘛?假如没被娄家拆穿,我家大茂真成了赢家,岂不会损及娄家颜面?”
许父顿时明白了,的确,不仅仅是许家,连同娄家,也被老太太算计其中。
…
于娄董的办公室里,许父调整了措辞继续:“董总,您应该知道我跟随您许久,有些难启齿的话在我心中郁积。
我理解您宽宏大量,对我家有过节不咎既往。
可如果有人暗中针对您,我不该保持沉默……”
许父讲述起聋婆登门为许大茂介绍对象的经历,但在叙述最关键环节有所改动。”老太太认为,您需要找一名出身劳苦的亲戚作为联姻伙伴,她觉得我家大茂顾家可靠。
因此,请来儿媳陪同大茂去娄家拜见太太,待对方满意后才有进一步行动。
若是太太看不上眼,也不会让我们颜面无光。”
许父稍稍停顿后补充:“太太与娄家有过节,我们在身边服侍的都心知肚明。
老人家年事已高,必定不会随意 晚辈。
但前阵子我爱人回来说,太太好像对此一无所知。
于是这几天我一直在猜测,老太太的动机究竟是为河?是想因为我们的事触怒您娄董,还是想要损毁夫人的好名声呢?”
说完后,许父再次低下了头,摆出一副任凭命运安排的谦恭姿态。
半晌,娄半城开口问道:“关于这事,你在外界有过透露吗?”
许父慌忙否认:“不敢呀,不论事情真伪,我也绝不会对他人提及!我家上下全凭您供养,怎能做出有失主子名誉的事儿!”
娄半城沉默许久后,看见老许紧张的样子才宽声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闻言,许父赶紧点头笑道:“对,对,最近我爱人生病需要请假,还请转告一声。”
这才让娄半城彻底满意起来:“嗯,明白了,你可以离开了。”看着许父离开,擦去并不存在的汗珠,他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