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是否承认,他收取的一部分费用其实与峨嵋饭店首席厨师的地位有关。
如果做得不好,损失的是峨嵋饭店的声誉。
别人只会责怪在那里请的厨师技艺差劲,菜肴糟糕透顶!
所以对河大清来说,他很享受当前的职位,不会因一个易中海而辜负了娄半城的脸面,只能选择忍耐。
他已经看过足够多的贾张氏闹情绪的画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河雨柱父子的生活忙碌程度并不亚于上班,他们没有空等春节到来,而是陷入日常的纷扰琐事中。
家里要整理清洁,怎能让怀着身孕的刘萍爬高摸低?
对联虽还没从院门挂起,但河雨柱找上了闫埠贵,花了包香烟的价格请他写下对联,挂到了自家房子。
此刻的闫埠贵尚未打算专门从事 联的小买卖,但生活逼迫下可能也不远了。
因为他的妹妹闫解娣已经降临,压力之下,什么潜能都有可能被激发出来!
先是拜访了干爹、干妈并带去了节日礼物,然后又辛苦劳作了整天,只为清扫家园。
做人家干儿子哪有那么容易!
即便是齐师傅那里,他也早早通过在山东的同行代购了一些北京特色物品。
这情有可原,毕竟都是生活所需,那个时代交通不便,即使河雨柱身为司机也改变不了这现状。
终于到了除夕夜,河家人才能真正地清闲下来。
河雨水最为高兴,身披红衣裳,围戴红围巾,孩子也被打扮得如个小丸子般可爱!正值刘萍满心慈爱之际又怀有身孕,自然饮食丰盛充足,连雨水的体型都比之前多了不少肉。
河大清今日亲自上阵烹饪,为全家精心准备了一桌子丰盛佳肴。
虽然谭家菜仅选择了其中的两道,因为配料太过贵重;这两道佳肴,他单独为刘萍和雨水摆放了。
端起酒杯时,河大清难以置信这一年他的生活有了这样大的转变:娶了个新媳又购房安置家。
如果河雨柱知道了河大清的念头,心中肯定会冷嗤一笑,想道:“要不是我阻拦,你这个时候还不在保定的某个角落,躲在哪个暗处悄悄流泪思念孩子呢?”
新年总是洋溢着欢愉与希望,如今的人更容易感受到幸福感。
说不定,几年后有一些不便言明的事。
在这样一个家庭聚会的时刻,全家人安泰度日,没有城内的繁华纷扰和城外地战炮火的扭曲景象,人们犹如身处虚幻世界中,模糊不清明日的道路方向。
别说以河雨柱的年纪,就是河雨水提起几年前,也会忍不住掉泪。
实在没法,那个时代的恐惧让人难以安心。
虽然四九城尚算平静,未曾遭受战乱的摧残,街头枪炮之声偶尔会响,加上维持秩序的地方长官时不时带领宪兵进行检查,生活并不平静。
现实生活中,想安生可并不容易实现。
实际上,与河雨水相比,河雨柱在这点上有幸又有困苦。
对于像河雨水这样的人,她理解的是平淡安逸的重要性,只要能温饱衣暖,便是幸福。
而因为河雨柱缺失记忆前世的经历,所以他无法察觉现世的幸福感。
简单地说,他在这个时代中,体验着一半无奈、一半新鲜的奇异感受。
就像喝雨水品尝着炖肉,眼中都会闪烁如月牙般的笑意。
然而,看着满桌丰富的美食,河雨柱却在思考,老父亲此刻应该会在哪里呢?
或许正在南方边陲咀嚼着冰冷的雪,配以煮面;亦或是在北方后线,热气腾腾的饺子填饱肚子。
每当想起前世的小老头,他的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起那位钱大爷。
新年将近,钱大爷因儿子没能返回四九城而闹别扭的事情,让人心情复杂。
那一天河雨柱本打算趁清扫房间的机会,顺便帮钱大爷打扫下房屋,却被老头子坚决地拒绝,只见着对方阴郁的脸色,只得尴尬离开。
在前往后院路上,河雨柱碰到了沈姓邻居——前院的一户人家,大家都喊他沈三哥。
他们见他扛着扫帚布巾从钱老头家走出,赶忙打了个招呼让他过来坐一坐。
等彼此互致问安后,沈三哥小声对河雨柱说道:“柱子,别费劲了。
那老头就是执拗,非得一家团聚才舒坦。
他连自己家的小子帮他打扫,都嫌不乐意,这回真伤心到了心坎里呀。”
河雨柱也不禁压低声音问道:“前段时间老头明明听见儿子的好消息还挺开心的呀,即使任务繁忙不能归返,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