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问曦咬着牙,“他把我推下水,还让我换衣服。”
夏问卿见鬼般站起身,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夏问曦,“你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
“没有!”夏问曦摇头,“我看到了他的,他没看到我的!”
夏问卿瞬时咬着舌头,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你、你你看到了什么?”
夏问曦双手交叉在前,半垂着眼眸不说话。
“我的亲娘诶……”夏问卿呼吸微促,“看到了前面?”
“嗯!”夏问曦抿唇。
夏问卿尽量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惶恐,“后来呢?”
“后来我就跑了!对了,我还给他银子了,让他买药吃。”夏问曦如实回答。
夏问卿:“……”
买药吃??
深吸一口气,夏问卿咬咬牙,“你给他钱,让他买药吃?他怎么没掐死你?”
“你们都说钱是好东西,我给他钱,他为什么要掐死我?”夏问曦一脸看智障的神色,极为嫌弃的看着自家兄长,“你这人真是奇怪!”
夏问卿只觉得整个人都是崩溃的,“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跑了!”夏问曦眉心皱起。
府里的人都说兄长聪慧至极,以前,夏问曦也这么觉得,毕竟兄长出口成章。
可现在,她怀疑是府里的人对兄长太过恭维。
“废话,你若不是跑了,现在能回来?”夏问卿有些气呼呼的,“你说你……你说你、你怎么就、就……那人是谁?”
是谁?
“是男的。”夏问曦说。
夏问卿扶额,“名字!”
“不知道!”
“???”
夏问卿铩羽而归,真是败了败了,毫无还手之力。
“算了,算了!”夏问卿揉着眉心,“明天我再来告诉你,现在……你好好休息,记住了,以后别轻易出去,否则是要吃大亏的,知道吗?”
夏问曦不应声。
“知道吗?”夏问卿厉喝。
夏问曦身子一抖,连连点头。
这么凶作甚?
如果不是被当场抓住,她是不会这么乖巧的。
夏问卿摇着头走出门,瞧着很是失望。
夏问曦才不管那么多,沐浴更衣,照样睡得安安稳稳!管他会不会天塌地陷,她的日子永远都是这样波澜不惊,平淡无波,十多年来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只是,尝过了甜头之后,再想收敛,委实不易。
没过两日,小丫头又开始蠢蠢欲动,只是……身后这甩不掉的狗皮膏哥,委实让人很头疼!
头疼,真是头疼!
薄云岫深吸一口气,瞧着马车外的长街,明明人来人往,却无一张熟悉的面孔,与他毫不相干。
“老二近来倒是改变了不少,是不是与我一般,觉得宫里太压抑,所以一个劲的往外跑?”薄云崇靠着车壁,笑盈盈的问。
薄云岫不吭声,视线一直落在窗外,始终在搜索者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都第几回了?
他明明没有没收她的荷包,还特意往她的荷包里塞了一锭银子,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真的被他吓着了?又或者被夏大人关起来,再也没机会跑出来?!
“老二?”薄云崇又喊了一声,“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在说话?”
“听到了!”薄云岫随口应声,继续不理他。
见状,薄云崇唉声叹气,“你这般模样,老四也是这般模样,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我这大哥?”
说起这个,薄云岫也觉得奇怪,老四最近也是神神秘秘的,总往外跑,瞧着不太对。
“老四最近在做什么?”薄云岫问。
薄云崇愣了愣,“你与他素来交好,他没告诉你吗?”
薄云岫摇头。
“哎呦,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薄云崇深吸一口气,“改日我得好好的查一查!”
薄云岫也没有继续追问,经过上次那家客栈的时候,他便从马车上走了下去,底下人问过了掌柜,说是上次那位俊俏的公子一次都没有再来过。
“没来过?”薄云岫半垂着眉眼,面色愈发清冷。
看样子,是真的出不来了。
薄云崇要去酒楼里坐坐,薄云岫不感兴趣,顾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