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爱国的帮助下,她尝试挪动步伐。虽然笨拙但仍算是能够迈开了脚步。
如今这情况,自然不可能骑自行车了。
李爱国望向附近的废弃品回收店,提出了建议:“晓娥同志,你不如先进前面的废旧品交易点歇歇,等你的脚踝好转,再来骑行回家怎么样?”
娄晓娥抿嘴一笑,略带羞涩地点点头。此刻她也恢复了些理智:“我其实是打算到那边的废品店处理一些旧物。”
……(此处可能省略了一些内容或惊讶的反应)
李爱国转过头去凝视自行车,确实发现后座堆放着一捆厚厚的报纸。
不过他记得娄家应该在京城郊外,距离这里有十里的路程。为了卖几厘钱,清晨冒着浓雾长途跋涉,这实在不像富家女会有的举止。
&34;我听说你们回收店的价格比较高,比别的店高出百分之一厘钱。我,我只是&34;娄晓娥急急解释。
她的话语未完,嘴巴却突然僵硬,说不出下面的话,呆站在那里。
说笑,这是娄振华这样的富豪家千金啊。
只为几分钱,在清晨的迷雾中疯狂奔波数十里,这简直是荒唐透顶了。
李爱国没有戳穿她这个误会,作为事故的责任方,就算无责也要担起援助的责任。
他微笑着颔首,带着娄晓娥走向废品站。
在青砖铺的小径上,雾气沉沉。
二人手牵手推着自行车前行,周围的环境静寂无声,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嘎吱作响。
“司机李先生,每天开着那样巨大的列车工作,一定很累吧?”娄晓娥打破了沉默。
“还好,服务大众,即使辛苦也能感到欣慰。”李爱国回应。
娄晓娥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可以帮助大家,报名参与街道事务,但他们看我家庭出身,就不接纳。”
李爱国默不做声。
“考虑过离开,搬到港城去吗?”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娄晓娥显然未料到会有这样的问话,犹豫一下说:“其实,我哥和二哥都在港城,我也有一份去那里的通行证件。但我爹不舍家园,让我留下来照管财产。”
通行证他顿时明白过来。
在这个时代,内陆虽 与港城保持联系,但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不简单。
拥有通行证的人能够畅通无阻地通过关口。
看样子娄振华早有逃离之意。
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在战争年代积累了偌大声誉的财阀,怎可能没预留过退路?
交谈两句后,他们走进废旧物品采购点。
一般来说,居民这时候并不会轻易出卖废品。
更何况晚上还有送货给客户的工作,这家收购站的日营业时间是从傍晚九点,王大奎与张二炮此刻应已在家呼呼大睡。
进到院子中,果然所有的门都紧锁着。
李爱国停下自行车,挽着娄晓娥走进后院厢房,让她倚靠在墙上。
“这是你自己的地方吗?”娄晓娥见到李爱国拿出钥匙旋开门锁问道。
李爱国回答:“老板是我在少年时期的好友,这间屋子他不再使用,我家又在整修,便常借来歇脚。”
进屋里让她的腿倚在炕沿上,接着他说道:“看来你的脚可能受伤了,就暂且坐在这里,我去拿点红药水来帮你擦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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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等等,能帮我要盆冷水吗?我想清理衣服。&34;娄晓娥含羞地请求。
此时在昏暗光线下,李爱国这才留意到她的白裙子上沾染了许多机油污迹。
他点头答应:“你稍等。”
前院有个水龙头。李爱国拎回满满一盆清水回到屋内,取下挂在绳上的毛巾递给她:“新毛巾用完了,你就先用我的。”
满脸绯红,她轻声回应。
&34;我去拿红药水,等会儿衣服清洗完后再为你处理伤口。&34;说完,李爱国走出屋子。
她在心里默默评价:这个粗犷男子虽看上去挺冲动,还挺热情。
她借此机会暗暗打量周围的陈设。
屋内物件虽然简单,都是陈旧家具——破凳破桌一应俱全,显示出并未常有人居住。
最醒目的便是角落那座高大书架。
书架上排列着各种类型的图书:历史古籍、连环画册、文学作品、纪实报道,甚至还有外文原版。
自诩为进步青年的娄晓娥向来自豪于读书,家中还有一个专用书房收藏。
然而比起这里的藏书,实在是小菜一碟。
这几乎就是一面藏书墙啊!
她扶着墙壁慢慢走近,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线装书,瞥见书名便立即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