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为夫反倒显得过于短视,不识个中的利害。”
“夫君可别说这样的话,您的目光高远,看的是大明,以及天下。”
“而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所需要看的,只是人心而已。”
说到了这,常溪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妾身既然有了切身的经历,自然也就得小心一些,凡事多想一想。”
常溪这句透着一股无奈与落寞的话,落入了朱标的耳中。
让朱标心疼地揽住了爱妻,妻子所经历的这些生死存亡,不就是人心作祟吗?
“夫君别担心了,如今东宫宁静,妾身又得夫君信任,咱们雄英也日渐懂事……”
夫妻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爹,娘,你们在干嘛?娘你干嘛坐爹腿上,爹你不累吗?”
一个虎头虎脑的熊孩子伸长脖子看向里边,一句一句的疑问。
让原本陷入浓情蜜意,正在眉目传情的太子夫妻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大郎快过来,让娘好好瞧瞧,你这又是上哪裹了一身的泥。”
“娘,你说话能不能别咬牙,我听着害怕,爹,你快帮帮我……”
“咦,娘子,为夫方才好像拉了点东西在书房,为夫先过去瞧瞧。”
“雄英你乖乖听你娘亲的话,爹去去就来……”
下一刻,朱雄英哭丧着脸,耳朵红彤彤地在那里端起了碗老老实实吃饭。
一面听着杀气腾腾的娘亲教训,这一幕母子其乐融融的画面。
让缩在大门口的朱标老怀大慰,负起了双手,哼着小调朝着书房而去。
。。。
“对不起……没想到我们悄悄传事的事情,居然被我爹抓个正着。”
此刻,朱宝贞用肩头,轻轻地碰了碰常二郎,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边满是楚楚可怜。
“没事没事,反正这事迟早都会暴露的,何况信鸽就是飞禽,谁也把不准它会那么贪吃,正好让你爹瞅个正着。”
“何况若是能够在我大明全面推广这信鸽传书的话,也能够加强中枢与我大明边陲之地的联系。”
“利于朝廷掌控全局,避免发生紧急事务之时,通讯缓慢而导致严重后果……”
看到常二郎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朱宝贞嫣然甜笑。
最喜欢看常二哥一副自信心快要爆棚的模样。
“对了常二哥,你之前的来信跟我说,还有远超过信鸽,传递消息的方式。那是什么呀?”
常二郎与朱宝贞二人的书信往来,可谓是天文地理,过去未来无所不聊。
重点是二人对于数理化都颇有兴致,特别是朱宝贞,很喜欢珍藏那些常二郎发明出来的各种新奇玩意。
就连那木质吊车,在朱宝贞的居所,都有一架仿制的样品,虽然不过一人多高,滑轮组什么的一应俱全。
就更别提那什么千里镜,就连那些吃完了的罐头瓶子,朱宝贞都挑了两个洗干净之后拿来插上花束当成了花瓶来用。
只不过这些,朱宝贞是不会告诉常二郎,毕竟这属于是她自己的小爱好,以及代表着她对常二哥过人的脑子以及卓越才华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