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清突然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棠棠没有早生数千年。”

“为何？”

“若是玄天剑宗还在。”

柳竹清认真道：“以棠棠的资质，必能得到玄天剑首的看重，全力栽培，甚至为破格收为弟子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她大概率便是下一任剑首的人选了，可如今……唉！”

顾寒：“？？？”

“公子别误会。”

似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柳竹清忙道：“我对事不对人的。”

“无妨。”

顾寒摇头失笑，故意道：“其实我也觉得可惜，为什么我就不是玄天剑首呢？”

“公子不必泄气。”

柳竹清安慰道：“玄天剑首十万年才九个，有没有第十个都不一定，你继续努力，说不定也……也……”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继续说啊。”

“对不起公子。”

柳竹清歉然道：“骗人真的不太好。”

顾寒：“……”

擂台之上。

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多，棠棠越来越适应，越来越熟稔，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兴奋之色。

虽然年纪尚幼。

可潜藏在骨子里不舒服和战斗本能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喂！长命千岁！”

没等紫衣男子开口，她便跃跃欲试道：“我的下一个对手是谁呀？”

“没……没了。”

紫衣男子猛地惊醒，看了一眼玉符，面色古怪道：“你们已经有了参与下一轮角逐战的资格了。”

顿了顿。

他又补充道：“恩，你们是第一个拿到资格的人。”

“真的嘛？”

棠棠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刘海一颤一颤，尽显天真烂漫之意，身边的宿缘剑亦是清鸣不断，雀跃不已。

“师父师父！”

她蹦蹦跳跳来到顾寒身边，像是等待夸奖一样，期待道：“我厉害吧厉害吧？”

“当然。”

顾寒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笑道：“未来，棠棠定然能成为名动世间的女剑仙！”

同样的。

亦是下一任合格的玄天剑首！

这句话。

他没说出来。

“恩！！”

棠棠刘海一甩，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师父！”

对她而言。

选拔战获胜的喜悦，其实远远抵不上顾寒的一句口头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