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了顾寒一顿。

千夜这才稍稍解气，在顾寒的期待中，他颓然地叹了口气，缓缓讲述起了自己的过往，“当年，本君修为大成，风头极盛，君临九重魔域，万方来贺，也就是这个时候，本君认识了她……”

“她不仅很美，还懂礼数，知进退，善解人意，性子柔和。”

“本君心中完美的女人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所以……第一眼看到她，本君就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她要什么，本君就给什么，她缺什么，本君便为她寻找，九重魔域中，她权柄之大，几乎跟本君持平了！”

“甚至为了她！”

千夜恨声道：“本君……连沾花惹草的毛病都改了不少！”

顾寒：……

他觉得，这慕千华终究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的。

“可她……”

千夜继续道：“表面对本君千依百顺，暗地里却勾结那个孽徒，策反了本君的大半属下，并寻找来了一种罕见的道毒暗害本君！本君肉身虽然是不灭魔体，可神魂却承受不住那道毒，一身修为十不存一！”

“虽然勉强除去几个叛徒！”

“可终究是受创太重，被他们生生镇压在了魔渊之中！”

听罢。

顾寒很庆幸，“还好，我家阿傻虽然傻乎乎的，但是对我可没坏心眼，我墨姐姐虽然聪明，可对我也是很好很好！”

“你……”

千夜气结，“你什么意思，你在嘲笑本君？”

“没有！”

顾寒语气一肃，认真道：“我同情你，真的很同情！”

“他娘的！”

千夜再次暴走，“这朋友，真的没法做了！”

“咳……”

顾寒有点尴尬，忙道：“我其实不明白，她的权柄都和你一样高了，为何还要害你，安安稳稳地当个魔妃，不好吗？”

“本君问过她。”

千夜深深吸了口气，“她说……她要的，本君给不了！”

“……”

顾寒若有所思。

以千夜当时的修为和势力，还有什么是给不了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传说中的不朽！

她想要的是金印？

不！

不对！

以千夜对她的宠爱，若是能参悟了不朽的秘密，肯定不会对她保留，她完全没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她到底想要什么？”

“一开始，本君以为她想要的是金印。”

千夜语气苦涩，“可后来，本君却并不认为是这样！以她的聪明，自然能明白，本君若是参悟了不朽之道，肯定不会对她隐瞒，可她……依旧动手了！其实，从头到尾，本君都不曾看透过她！这女人的心机之深，难以想象！”

“既然如此。”

顾寒疑惑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记得么？”

千夜想了想，“那个无相金身？”

“他？”

“不错。”

千夜点点头，“为了镇压我，他们动用了魔渊七成以上的力量，自然的，那家伙的封印有了松动，所以……咳，本君自斩九成九的神魂，只余下一丝，悄悄附着在他身上，才能有幸逃了出来……”

“……”

顾寒一脸无语，“他应该不知道吧？”

“这个……”

千夜有点尴尬，“他只顾着逃命，没觉察出来。”

顾寒暗暗摇头。

若是对方知道，恐怕他就见不到今日的千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