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笑了笑。

“你忘了么，十几年前我在中州游历，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

左央有点尴尬。

“不记得了。”

“不奇怪。”

李老也不以为意，一脸的唏嘘，“当年你登临圣子之位，我曾在一旁观礼，不曾想一晃已是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竟然出现在东荒，倒是难得的缘分……”

他叨叨不停。

全然没看到左央的脸色。

顾寒嘴角一抽。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

“都过去了。”

左央似乎有点不高兴。

直接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经不当圣子很久了。”

“恩？”

李老一愣，下意识道：“那你……”

“如你所见。”

左央指了指大黑锅，又拍了拍腰里的尖刀。

“现在的我，是个厨子。”

厨……厨子？

李老傻眼了。

自己没听错吧！

他怀疑左央说瞎话。

只是看到他那一身行头……还真就是个厨子的装扮！

“这……”

他很不理解。

“为什么？”

你那个圣地，传承古老，底蕴深厚，不知道比天晟殿强了多少，身为那里的圣子，权势更是大到难以想象，说不当就不当了？

“理想。”

可能是觉得李老态度不错。

左央跟他多说了一句。

“我的理想，就是当厨子。”

“……”

李老彻底懵了。

你要是个凡人也就罢了，可身为修士……还能有这么奇葩的理想？

“师兄。”

顾寒摇了摇头。

“他好像不懂你的理想。”

“他不懂。”

左央瞥了他一眼。

“你就懂了？”

顾寒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自己也不懂！

“还有事吗？”

左央又看了李老一眼。

“没了，没了。”

李老下意识摇了摇头，带着一脑子雾水和疑惑，回到了那车辇旁边，与众人低声解释了起来。

“原来是左圣子。”

片刻之后。

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与之前比，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

“小女赵梦幽，来自天晟殿，先前多有失礼，还望左圣子不要见怪。”

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