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衣服,委实破烂了点
赵玉书瞅瞅自己的烂外袍,经过狱卒数日的毒打,又一路逃亡,这件衣服早就不能看了
随后他瞅见了地上被自己鬼使神差带过来的,那一袭黑衣
这身黑斗篷,更像前世的风衣带了个兜帽,摸起来像布料,但竟然一丝破处都无,除了被徐夫人对穿的那俩口子
黑衣人整个都被刺成光屑了,这件衣服竟然没事,肯定是个宝贝
凑合着穿呗,赵玉书将黑衣穿在身上,系上腰带,奇怪的是,明明黑衣人比他身材高大许多,这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也意外的合身,这不科学
管他呢,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不,玄幻世界,谁还在乎牛顿的棺材板
最后是那个小香囊一样的东西
“储物袋?”看惯了小说的男人总是能更快接受一个新世界
果不其然,打不开,俺咋一点都不意外呢
且收着吧,早晚能打开
香囊挂在腰上,赵玉书最后环视了一遍小小避难所,没有遗漏东西,那现在就····
睡个好觉吧!困死老子了!屋里没有床,这个时候赵玉书也不讲究了,随意往地上一躺,鼾声如雷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赵玉书硬生生被饿醒,然后从另一条路慢慢爬了出去
与此同时,远处密道的出口处,福王郡主穿着一身大红猎装策马而来,丝毫不顾河畔的泥泞,贵重的小羊皮靴子直接踩在水里
“生不见人也就罢了,死不见尸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本宫那黑衣高手杀了玉鼠还好心安葬了他”
“属下无能!”散开寻找的王府护卫齐齐跪下谢罪,暴雨和河水冲散了一切痕迹
“阿弥陀佛,郡主,说不得,是一逃一死”,中年和尚手上和胸口都裹着一圈绷带,脸色依然惨白,想来黑衣那一剑委实不好接
“大师您不在王府休养,何必要跟来”,郡主皱了皱眉,自己王府三位客卿一起出手,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鱼没钓到,鱼饵都不见了,心里对这三位自视甚高的客卿没点怨言是断不可能的
但毕竟是客卿,心里再不爽,礼贤下士的姿态一定得摆出来
“贫僧一击就被重伤,哪有脸在王府闲坐,一刀施主若不是性命垂危,今日也必定来了”和尚虽未方外之人,处事言辞却是圆滑,话里话外带上了歉意和讨好之意,郡主也发作不得
“大师言重,不过依大师的修为,您认为,中了道长一记天雷,当真走得掉吗?而且,玉鼠被废了雪山气海,当真跑得掉吗?”
和尚点头:“贫僧思索一夜,此人功法像极了邙山鬼门关一脉,主修阴魂之术,被雷法所克,那道天雷若全中了,必定当场魂飞魄散,可他拿一刀施主挡了大半,重伤是肯定的,送命却不能,至于那玉鼠”
和尚斟酌了一下:“以贫僧多年所见所闻,任他之前修为如何通天,哪怕是内景高手,被废了雪山气海,又重伤之下,断断也独自走不出这条密道”
“可他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郡主眼一眯,对和尚的回答并不满意
“所以,大和尚的意思是,那鬼物在密道中赶上了那小子,将他掳了去,但也绝保不住他性命,除非转修阴魂之法,可他雪山气海已废,修个屁啊。或者,一掌拍死了,丢进洛水,朝下游去了”,邋遢道士懒洋洋的在一旁接话
郡主点了点头:“就是说,无论如何,这玉鼠是死定了,可惜了,十七岁的东都探云手就这么死了,来人,再向下游搜索五十里,若找到尸体,给本宫拖回来,另,全城搜捕,莫让那鬼物偷偷混进东都,对父王不利!”
“喏!”
郡主下完令,翻身上马向内城而去,和尚和道士对望一眼,皆苦笑出声
另一边,赵玉书站在城外管道旁一座茶铺前,跟茶铺老板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