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罗仙界找了云岚那么多年，最后对方跟五大共主同归于尽，整个大罗仙界都直接陨落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莫凡的心已经死过一回了。

毕竟伴随着大罗仙界消散，最终死的可不止云岚一个人呀，还有真实世界和虚幻世界那些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眼下在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

，莫凡反而平静了不少。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对方其实是有仇才对。

听到莫凡的话，那一道身影缓缓站了起来，而后扭过了头。

不出意外，确实是云岚的那一张面孔。

甚至于，对方身上的气息也跟莫凡之前所感受到的没有丝毫区别。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莫凡即便是已经平静了下来的心，还是生出了几分波澜。

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眼下莫凡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也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云岚说。

这导致一时之间莫凡不知道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还是先将那些自己想要对云岚说的那些话说出来。

眼下已经不像是之前在大罗仙界那样了。

那时对方是高高在上且修为通天的天河水军军主，而他只是镇天军一个小小的督军而已。

然而眼下

他们所处于同一个境地，也是唯二的两个从大罗仙界存活下来的人。

所以说，这足以打消莫凡的太多顾虑了。

有什么想问的他都想问，有什么想说的他都想说，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另一边，云岚看着莫凡的样子，轻声说道

：“你对于眼下的事情，应该感到很疑惑吧？”

没等莫凡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其实，之前的大罗仙界陨落，都是我自导自演的而已。”

“什么？！”

莫凡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云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岂不是代表着，他之前的状态也跟云岚有关系，甚至是他感受到的那些违和感也跟对方有关系？

只是，莫凡还是不明白，云岚为什么要搞这些东西。

她为什么要毁了大罗仙界甚至是整个寰宇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有，眼下这个世界难道也跟云岚又关系？

似乎是猜到了莫凡在想些什么，云岚直接点了点头说道：“你所想的并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

“至于为什么……”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中浮现出了几分追忆，而后又继续说道：“因为我当时已经触碰到了这个修为最顶峰的真谛。”

“当一名仙人到了圣人境界的时候，就已经很难再进一步了。”

“天帝他们能够靠着凡俗之人的信仰让自己的实力保持在最巅峰的程度，远远超过其他人，但是我们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