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顾西城怒斥道,“滚,滚出去!”
退出房间的裴斯年迎面就迎上了领班,“怎么回事?”
一手轻轻摩挲着下巴,顾西城,“唔,这个还真的不太清楚。不过,这跟月白所做的事有关系吗?”
“我暂时还没拿到确切的证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彩妆不过是明面上的生意,他们的主要活动绝不仅只如此,我大致有个猜测,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还需要再等一等!”微敛眼眸,他状似在深思。
心里忐忑不安,立刻追了过去,一直开着车跟踪她,直到看见她是回了裴家以后,才松下一口气来。
以前没有这么大的烟瘾,最近似乎越来越重了,一天,几乎要抽掉一包烟了。
暗处的一角,一个身影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离开。
“客人闹脾气,砸了个瓶子。”他淡淡的说。
“很有可能会是!”裴斯年点了点头,“但是这件事算是个意外的横生枝节,我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你千万要看好了她,如果真的跟月白有关系,那她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好。”他也不分辩,摘下了领口的领结,转头湮没在人群之中。
吩咐完以后,他稍稍松了口气,点燃一根烟,用力的狠狠抽了一口。
喧闹的酒吧街,依旧是灯红酒绿,每一天似乎都那么热闹,来来往往的男女擦肩而过,隔夜便记不住彼此的名字和脸庞。
“你的猜测是什么?”顾西城看向他,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噗……”邵谦一口酒喷了出来,他只负责破译,但是具体那是干什么的,还真的不知道,“洗黑钱?玩大发了吧!早些年不就都该转行的转行了,他们搞什么还需要洗黑钱?难道月白的彩妆还成了不正经的生意了?”
“这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裴斯年说道。
“后来白岗夫妇也追过去了,说是白竹宇出了点儿事。”他又接着说。
一番怒吼,裴斯年怔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捏扁了已经空了的烟盒,随手丢到了边上的垃圾桶里,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她笑了笑。“放心。我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我不过是想到有些线索可能会告诉我一点什么。顾西城,你不是我什么人。不用什么都帮我做。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你明白吗?”
“哎,一点儿都不好玩!”摆了摆手,邵谦往边上一坐,二郎腿一翘,顺手拿起一杯调制好的威士忌,大口的喝着。
点了点他,然后转身朝着包厢的方向挤了过去。
“嗯,这事儿我知道。”点了点头,顾西城说,“回去的还挺匆忙的,据说加拿大那边的生意出了点岔子,但是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的主线不在那边,没有足够的眼线。”
“我现在还不是很确定。如果有消息或者需要帮助,我会告诉你!”手上一撑力,她站起身来,“就像你说的。我相信天总会亮的。真相总会展现出来的!”
他的改口,顾西城自然是听在耳朵里。
“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如果当初裴三不是为了帮我,又怎么会……
打开0房门,顾西城叼着一根烟左右观望了一下,女装的邵谦黏了上来贴在他的身体上,两人相携离开。
裴斯年跟顾西城互相对望了一眼,这才各拿了一瓶茶几上的酒瓶,邵谦大笑起来,“对嘛,这才对!大家都是好兄弟……”
这些日子以来,其实他的心里一直是有内疚的,就算知道他回来了,并没有真的在那场事故中丧生,也依旧难以释怀。
推开门,顾西城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双臂张开平放在沙发,边上还坐了一个“美女”。
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他知道她的痛苦她的难过,她的纠结她的挣扎,可是自己还是不能去认了她,甚至要做出冷漠的样子,就算她主动扑上来,也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只因为他不能功亏一篑。
听到这些话,裴斯年大惊,一直淡淡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她什么意思,她要去哪儿,去找什么?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顾西城挤过人群,在吧台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吧台上点了点,“一打百威,一瓶威士忌,给我送到三号包厢来。你,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