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抱紧了裴斯年的胳膊,不肯松开手。
“爸爸!”小声的唤了一声,白亭如不敢多说话,又看了看白彻,“爷爷……”
转身刚走了两步,走到她自己的房门口,白亭如还没进房,又听到了那个撞墙的声音,咚的一下,声音很沉闷但是很大,吓了她一跳。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步履匆匆,看上去很急很生气的样子。
迟疑了一下,他抬脚走了进去,刚走到庭院里,离正门还有一段距离,白亭如就已经迎了出来,主动的挽住他的手臂,小声道,“爸妈回来了,还有我大哥,气氛不太对,你说话小心一点。”
“妈,我只是想你了。”张开手想要拥抱一下,可是洪瑛却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一步,“都这么大了,想什么想,我还没睡好,在倒时差,别来烦我!”
白亭如扁了扁嘴,显得有些委屈。
整座房子死一般的沉寂,白亭如愣了片刻,一张手,八爪鱼一般的挂在他的身上,“不行,我不让你走!你今天一定不能走!”
扭头看了她一眼,裴斯年顿了顿,微微含笑,“没关系,他们又不是大-老虎,还能吃了我不成?再说了,他们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我们很快就可以举办婚礼了。”
往前走了几步,在最靠里的那间房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白亭如抬手敲了敲门。
“不知道,要不要上去看看?”他提议,看着她畏惧的样子,“没关系,有我在!”
“真的不用了,等我睡好了再见就是,我现在躺着呢!”
“没事。”无力的摇了摇头,他只是叹息,却没有再说话。
他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看上去情形很不好,白亭如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爷爷,爷爷,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站住!”白岗呵斥了一声,“去哪儿了?”
没想到居然是母亲在这间房里,白亭如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妈,是我。你没事吧?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你还好吧?”
显然,这是监控那边看到是他才开的,却也只开了这么一点缝。
白岗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白彻则阴沉着脸,而洪瑛却不在,家里只有这两个老人家,自然更加的郁闷了。
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了一声嘶吼,但是很快似乎被什么捂住了,瞬间就没了声音。
“确定你妈妈没事就好了,别想太多!”拥紧了她的肩膀,裴斯年轻声说道,“先回去休息吧!”
抿了抿唇,白亭如并没有很高兴,而是显得很紧张很怕的样子。
裴斯年从咖啡厅回白宅,尚未进门就察觉有些不太对劲。
白亭如恼火了,“你跟妈妈一声不吭的跑去加拿大了,这里都丢了下来,那公司出了事,就算你们不让我管,我也不能真的坐看着就不管了啊!我让阿耀去了解下情况怎么了,你要是真的看不顺眼,就把我一起撵走算了!反正这一次,我是不会让你再赶他走的!”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算做安抚她,裴斯年还没开口,白岗就吹胡子瞪眼,“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撵你滚蛋,你——”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忽然觉得有点让人害怕。
“爷爷?”顿了顿,她似想起了什么,“我妈呢?”
“别怕!”他轻声的说,抬起头往上面看了看,“好像是楼上传来的。”
她的胸前剧烈的起伏,因为害怕,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裴斯年轻叹一声,刚想开口,她却堵了上来,直接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就好!别拒绝我!”
白彻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做的什么孽!”
“爷爷,我爸这是吃错药了,您别理他,等他缓缓就知道跟您认错了!”轻声的安慰着他,生怕他气坏了身体。
虽然说两个人几乎婚礼都要举行了,可是在他的坚持下,从来没有在一间房睡过,白亭如本持着矜持,虽然很想但都没再开过口,可今天这情况有点特殊。
顾西城看了一会儿。沉默下来。不紧不慢的点燃了一根烟,当烟燃过半根的时候,他吐了一个烟圈说,“给之前的那个邮箱发个邮件。就说。尾巴抓着了。”
可白彻只是摇头,晃荡这着站起身,步履蹒跚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看翅膀硬了的是你!”白彻呵斥道,“几年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惹这么多的事,要教训孩子不会滚回你的加拿大教训去,带回来干什么?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别在我的房子里摆你的威风,这是我的房子,要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