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走了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近乎恼怒的呵斥了一声,他转身朝屋里走去。
“从那天你让我‘妖娆’的去见他一次以后,就再也没任何消息了。你说,裴三到底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里,搞得这么艰难,发个信儿来都这么困难的。”一手摸着下巴,刺刺的,最近太忙,以至于没时间刮胡子,胡茬都长出来了。
“不,跟你没有关系,反正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样,就是这么偏心,永远都是白竹宇的事最重要,永远都是白竹宇最有用,既然这样,当初他们干嘛把我生下来!”
“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你!”越是这样,白亭如越替他觉得委屈。
“还是没有消息?”看了一眼邵谦的脸色,顾西城的心里大致就有了答案。
“他的情况也许是我们所不能设想的。”顾西城微敛眼眸,“让你查的那几个账户查出来了没有?”
说什么回来跟她解释,刚才妈妈看裴斯年的那个眼神,分明就还是忌惮他,说到底,还是不想接受他,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怀疑什么?!
白岗从来都是专-制的,一声令下,车子立刻开动起来,毫不犹豫。
车门打开,裴斯年下了车,弯腰轻轻的扶起她,喉咙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跟你爸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索性放下笔,秦珂认真的看着她,“你今天突然跑过来,说了这么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你是想表明你对帝秦目前的经营模式有意见,还是想说你对我弟弟,有意见?”
白亭如怔了怔,然后点头,“嗯,走了。”
“我又跑不了,婚礼随时都可以办,甚至不办,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难道你还在乎一个形式而已?”他微微一笑,一脸的不在意,“再说了,等你爸妈回来,应该会,很快的!”
虽然已经离开了,可瑾言还是不太放心。
“当然不是。”
瑾言摇了摇头,“没有。大嫂,你也知道我做生意不擅长,凡事要慢慢学。大嫂,我只是想问问帝秦最近的发展是不是有什么状况而已。”
“讨厌!”她终于破涕为笑,捶了他一记。
喃喃念叨着,步履蹒跚的上楼去了,不管身后白亭如怎么唤爷爷都没有再回应。
吓得翛然住口,愣愣的看着他,白彻估计缓过神来,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便叹了口气,“小如啊,凡事适可而止的好,不要太执着。你……”
“爷爷,我回来了。”白亭如抹了抹眼泪,往前走了两步,“外面起风了,您别站在这里,进屋去吧!”
“可是我们的婚礼……”
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傻瓜,可她能说什么,她根本其实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蒋晓婉到底想表达什么。
“等一等。”站起身,秦珂绕过了办公桌走到她的面前,“我也有阵子没去看妈跟爷爷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够了!”一直稳坐着的白岗呵斥一声,“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父母之命,哪有这么多的怨言,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你有能耐就自己把婚事办了,以后也不要认我们这个爸妈!开车!”
迎面的车顿了顿,停下来,车窗放下露出洪瑛的脸,平静之下隐隐透着焦虑,“小如,我们要回加拿大一趟,你在这里乖乖的陪着爷爷,别到处乱跑,等我们回来再说。”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秦珂还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未免有些太迟钝了。
回白家的路上,白亭如就已经想好了,就还有三天,这三天就牢牢的守着他,等三天以后办了婚礼结了婚,木已成舟,她也就没有什么要顾忌的了。
“好,秦总。”她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道,“最近公司的业务进展还好吧?”
“都不是,我只是经过来看看你,随便问一问。如果公司没什么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她觉得很尴尬,跑来这一趟一点儿都不明智。
“还算顺利。”一边签文件。秦珂一边顺口答道。
“你是……不信任我的能力?”略一沉吟,秦珂问道。
他沉默着,不似以往那般开玩笑,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前方。
回想一下蒋晓婉的样子。总还是觉得怪怪的,想了想,并没有开车回家,而是一转弯去了帝秦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