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手从他的指间抽走了烟,随手丢在地上,脚踏上去一踩,一捻,灭了。
“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以不介意你刚才对我造成的骚扰,可是如果让我的未婚妻看见了,只怕她会误会的。这样不好,我体谅你失去尊夫的心情,但是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了!”他声音很淡,但是很清冷也很疏离,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瑾言的心一阵刺痛。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洪瑛不紧不慢的从车子后面走过来。
他脸上明显怔了怔,有一瞬的茫然,旋即又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应该是你过世的丈夫的名讳吧。裴太太,我想你弄错了,我是方耀,并不是你所以为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弄错,坦白说,我见过尊夫的相片,并不像,如果说声音……那我只能说,裴太太您太有想象力了,你……”
洪瑛被惯性往前冲了下,拧起眉头,“慌什么!”
“抱歉,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手指空了,他便垂了下来,一条腿微微屈起撑在身后的墙上,显得那么的随意。
飞快的离开,退开些距离,眼睛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盯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还说不是?!”
眼角的余光似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复又重新落定在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裴斯年靠着墙,手里夹了一根烟,微敛眼眸。
车子驶到门口,然而大门却没有打开。皱了皱眉,白亭如探出头来,“李叔,开门。”
“如果我能帮到你呢?”瑾言扬了扬眉,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想要进月白,却不被您的准岳父所允许,想自己创业又没有资金,你以为在这里当个酒保,就能混迹发家吗?就算你愿意做,你有能耐做,什么时候能做起来,白小姐能等你多久?”
“看好戏!”洪瑛还是那样面色平静的,淡淡的说。
手指落了个空,他怔了怔,透过烟雾看过去,唇角微翘,笑了笑,“裴太太。”
容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去哪里找他才合适?
“妈!”眼看着她就要走了。白亭如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都已经第三天了,三天了,你都不让我过问,可是他还没回来,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难道你真的要看我的婚礼泡汤吗?”
顿了一下。李叔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小姐……”,一脸为难的样子。
“那裴太太的意思是?”
车子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容城环道上上下下,也不知道转了多久,直到洪瑛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了一个电话,面色凝滞了一下,侧头看了看白亭如,然后说,“你不是觉得我拆了你的幸福吗?现在上高架,然后去酒吧街。”
咬了咬牙,不知道是跟自己较劲,还是为了证明给洪瑛看她的揣测是错误的,一转方向盘,上了高架。
眯起眼睛仔细的瞧着,白亭如惊叫一声,“怎么会是她?!”
“现在只有你我,没有别人,难道你还是不肯对我说真话吗?斯年!”她唤了一声,心尖颤了颤。
忽然,她看见边上一个略黑的巷道,有一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愣了下,一脚刹车就踩了下去。
咬了咬牙,她便也没有问出口,顺着街道往较为偏僻的路段行去。
“才三天,就沉不住气了。”洪瑛淡淡的说,“小如啊,你真不像我的女儿。记住,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也是留不住的!”
到处不乏喝多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刚来的,有要走的,有喝醉了大哭大闹大吵大笑的,灯红酒绿掩映,深夜和白天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要去酒吧街,你是说,他在酒吧街?”白亭如不相信,“不可能,他手上都没有钱,怎么会去酒吧街喝酒作乐,不可能!”
为了可以站在他的面前,在他需要的时候,也能为他遮风挡雨的一天!
洪瑛深深的看着她,略点了下头,“好,那我就带你去看一看,希望结果能是你满意的。”
这里纸醉金迷,不乏有钱人来寻开心,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却是在路的两边不停的寻觅,生怕看见他,也生怕看不见他。
白亭如下意识的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洪瑛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别冲动,你再看一看!”
“我现在是帝秦的董事,需要一个助手,你来做,只要你有能耐,不愁没有大展宏图的机会!”她之所以站到商界的争斗台上,就是为了这一天。
“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