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三人一顿。
手中的九连环“啪嗒”掉在桌上,许豆蔻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唇颤抖问道:“难不成是这个国师算到了我们在说他坏话?”
江渊后背也吓出一身冷汗。
前脚在背后说人坏话,后脚人就找上门来,乍然一发现,谁都得被吓得背后一激灵。
稳了稳心神,江渊询问的眼神看向谢云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怎么办?
谢云川一如既往地沉稳可靠,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脸上的表情却连个波动都没有,无所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江渊想冲过去揪起他的衣领,用力晃一晃谢云川不动如山的脸。
他怎么能这么淡定!要是谢云川的身份暴露了他就危险了,搞不好他们都走不出这座皇城!
江渊皱着眉忧心忡忡地问:“要是他真有卜算的本事,算出你的身份怎么办?”
自古以来,人们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事都是半信半疑,且一旦到自己身上就格外迷信这些玄学。
谢云川好笑的摸了摸江渊的头,这才安抚似的道:“国师不一定有这个能耐。你放心,我现在的身份在在来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了,是个来自江南的世家子弟,查不出问题的。”
几人还在商谈,门外江云落派来的贴身太监富公公却有些不耐烦了。
想他富公公可是国师大人身边伺候的大红人,多少达官贵人求着他供着他。
只为能与国师搭上线,哪里像是里面这人一样这么不识抬举。
但想着人是国师想请的贵客,富公公才忍住了没发作出来,面上虽不显,心里的不喜却越发中。
看了看两个铁塔似的护卫,富公公嘴一撇,眼皮耷拉下来,说话的语气带着十足的颐指气使:“你们两个狗奴才,为什么还不进去通报?”
心中却想道:竟敢如此怠慢于他,找机会定要要让里面这人吃个教训!
两名侍卫面上神情冷肃,活像两个石头做的雕像,杵在那里就和生了根似的不动弹,对富公公的话充耳不闻。
这是谢云川给江渊安排的护卫。
跟着江渊的那些侍卫,都是谢云川从训练有素的暗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可能做不到,对付普通人却足以一敌百。
谢云川专门量身定做,教给这些人最适宜的功法,并且耐心地指点调教,最后在优中择优,选了二十人,一齐放在江渊身边保护他。
这些暗卫出身的护卫,八人在明,十二人在暗,能够全方位保护江渊的安全。
而谢云川自己出门,通常只带一个处事圆融的管事,负责对外打交道。
其他方面一切从简,从不铺张。
不巧的是,那个圆滑的管事刚刚去楼下点菜了,这才导致了富公公话中带着的以势压人的深意,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咱家跟你们说话呢!你们两个耳朵是聋了吗???”
富公公怒了,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刚要发作,就在这时,包厢里的门打开了。
一身玄色长袍的谢云川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面色冷淡地看着富公公。
富公公还没说出口的话瞬间忘了个干净,看着气势逼人的谢云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谢云川淡淡问:“国师寻我有何事?”
富公公是个人精,要说深宫大院里出来的就没有蠢的,蠢东西早八百年就成了一捧黄土了。
一看到谢云川,富公公就知道这人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