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心中这才松快了些。
“可还是太招摇了。”江渊嘟囔道。
才刚到京城,还想着潜伏一段时间打探打探情况,万一今天那几个人非要计较,闹到官府去,那就很麻烦了。
谢云川:“今天那位齐世子是个聪明人,他不会随意招惹我们这种麻烦的。”
江渊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你认识他吗?”
“之前我派暗卫打探来的消息。”
谢云川把玩着江渊的头发,不甚在意道:“齐君松,他是南境军统领,也就是镇国公——齐进忠唯一的嫡子,齐贵妃一母同胞的弟弟。”
江渊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
谢云川:“别担心,齐君松这人不是一般人,他当时没有找场子,后面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江渊:“为什么你”这么笃定?
话还没说完,门口忽然传来了通报声。
小厮在门外道:“少爷,卫公子有些事想同您二位讲。”
来了。
谢云川:“请他进来吧。”
江渊凤眸瞪得老大,连忙从谢云川身上跳下来,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
将被撩到胸口的头发理顺,江渊嘴上小声抱怨:“你好歹让我先把衣裳理好”
谢云川微笑:“没关系,马上就都是一家人了。”
江渊轻哼一声不理他了。
卫棋走进门就看见两人一站一坐,气氛自然又亲昵。
笑了笑,卫棋开门见山道:“谢世子,我今天来是有事想和你跟阿渊说。”
江渊:“好好,那二哥你先坐。”
从善如流的坐下,卫棋这才开口道:“我前段时间脑袋受了伤,脑子里面的淤血散了,慢慢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两人没有开口打断,默默的听着。
“我父亲是前丞相云林山,我真正的名字其实是叫云之礼。”
云之礼顿了顿,眼神里闪过黯然,这才继续道:“当年我父亲受先帝猜忌,被革职查办全家流放北境,却不料路上遭遇洪水,只剩我一个人侥幸被阿渊所救活了下来。”
江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二哥,逝者已矣,你别太伤心。”
云之礼却摇了摇头:“我今天来其实不是想说这个,是齐君松的事。”
江渊:“二哥你以前认识他吗?”
“对。”云之礼点头道:“他的母亲是我姨母,和我娘自幼关系就很好,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
“嗯”江渊迟疑道:“但是他今天好像没认出你?”
谢云川一手按在江渊脑袋上,将他剩下的话摁了回去。
云之礼沉默片刻才道:“他自小就有个看脸的毛病,小时候碰到长的不好看的,一抱他就哭。”
今天齐君松的注意力估计全被面前这两个人吸引走了。
江渊:“哈哈,是吗。”
谢云川将话题拉回正轨,“既然如此,你想找个机会和他见一面吗?”
云之礼:“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快和他见一面。”
离开京城太久了,对这里的变化,云之礼几乎一无所知。
如此太被动了,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