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紧凑的分割出三室一厅。
谢云川两人住一间,喻欢单独住,喻家三兄弟挤一间。
朝南的房间是谢云川两人住。
将东西收拾出来,谢云川拿出带过来的床单被罩铺好,干脆利落的将东西摆放整齐,厨房里也飘了阵阵扑鼻的香气。
双胞胎端着炒好的菜和一大锅面条从厨房里走出来,时间不太宽裕,煮面条最快。
六人吃完饭,该看书看书,该做题做题。
喻水国则出门溜达,想着去城里四处看看,做为家里的壮劳力,喻水国很少有机会来城里,最后一次来还是接二叔喻长河父子回家的时候。
不过当时走的匆忙,没能仔细看看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春城跟县里的小镇很不一样,路面宽敞,街上来去的人精气神都不一样。
路过一条小巷时,喻水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唔!唔!”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伴随着拖拽重物的撞击声,喻水国脚步一顿,犹豫片刻还是朝巷子里走去。
拐过弯就是一条极窄的小路,路口堆积着不少杂物,周围建筑物投下的阴影遮挡了阳光,透过缝隙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正粗暴将一个小小的身影扛着肩上,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死小鬼,还不是落老子手上了?妈的,老子一定把你埋山沟里去!”男人嘴上说着污言秽语,骂骂咧咧的扛着人往前走。
“住手!”喻水国大喝一声,快步追赶上去,大手一把扯住男人衣领,劈手就要去夺那个孩子。
被扯住的男人先是一惊,转头看清只有喻水国一人后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抡起拳头就砸向喻水国。
男人气势汹汹,面目狰狞怒骂着:“妈的!就你个狗东西敢坏老子好事!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喻水国一矮身躲过对方的攻击,眼神紧紧盯着男人的行动,瞅准机会一个虎扑冲上去,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揍。
男人躲闪不及被打翻在地,拳头像是雨点般砸在他身上脸上,男人在地上摸索着捡起一根棍子,抡起就朝着喻水国脑袋去。
喻水国架起胳膊下意识退开躲闪,男人见他躲开,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狗东西,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男人从巷子的另一头跑了。
喻水国捂住阵阵发疼的手臂,走过去蹲身查看小孩的情况,忍不住眉头紧锁。
地上躺着的小孩儿约摸七八岁的样子,小脸上隆起了显眼的巴掌印,料子不错的衣服被蹭上不少污渍,脚上踩着一双干净的运动鞋,看着像是被打昏过去的。
喻水国不可能任由小孩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将人背起,左右犹豫一番,朝着警察局走去。
他跟这孩子非亲非故的,将小孩带到哪里去都不合适,还是交给警察最为省事。
将小孩交给警察说明情况,喻水安这才往回走。
这次出门父母将积蓄都交给喻水国保管,光几人的房租就出了不少,更不谈还有好几天要生活,考试那么辛苦,少不得还得做点好的给弟弟妹妹补补。
喻水国不想花费这个冤枉钱不看手上的伤,想着上次谢云川给的一瓶药油还剩一点,便没去卫生院看诊,而是径直回了家。
折腾一番,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屋里点了煤油灯,几人正在饭桌上认真写题。
谢云川从书中抬眸,一眼就看到喻水国轻手轻脚的进门,他收回视线继续看书,并不过多在意他人的事。
写完题给四人批改好,一人喝完一碗姜糖水驱寒气,就各自回房休息。
谢云川领着喻水安回到房间,喻水安跟在他背后关上门。
“过来坐,我给你按按。”谢云川坐在床边将拿进来的煤油灯放在床头柜招手示意。
屋里只有一盏煤油灯,虽然比蜡烛明亮,却还是不如白日。
房间很小,床几乎紧贴着窗户,一边只留下一个床头柜的宽度供人开关窗帘,而另一边则是一个大衣柜,将房间塞的满满当当。
好在房子格局不错,这间房与其他两间房隔了一个客厅,相当的具有隐私性。
谢云川慵懒的坐在床尾,展臂将喻水安揽进怀中,翻身压住少年低头吻了下去。
喻水安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闭目仰头青涩的回应着谢云川。
良久,唇分。
谢云川平复着身体的躁动,感受到小水安正坚强的抵自己,勾唇浅笑。
在人耳边声音沙哑低语:“安安放心,到时候哥哥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
喻水安脸红的滴血,少年初尝情滋味,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不小心碰到都会不适,哪经得住男人如此撩拨。
“哦……”羞臊的低头将脸埋进男人怀中,喻水安一动就察觉到了男人的不自然。
“哼,你不也是吗?还说我。”轻哼出声,喻水安报复性的想要伸手作乱。
谢云川眸光深邃,一手钳制住少年,慢条斯理道:“既然这么热情,那让你先尝点甜头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唔……”什么?话还没说完,谢云川就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意思。
……
谢云川看向枕边沉沉睡去的喻水安,心中只余一片柔软,将人揽入怀中,看着少年无意识的往他怀里挤,心情愉悦的闭上眼睛睡觉。
喻家三兄弟的房间就更简单了,将长条凳架到床边,垫上棉絮,喻水国把两个弟弟赶去床上睡,自己睡到的床边上。
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