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他本家的亲戚捏着鼻子,借了辆板车把人拖回去。
也没人给他请医生,丢在他家里让他自生自灭。
喻家三兄弟找上门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喻欢翻着书:“我上次那么晚去是为了和赵成功相亲,不过出了这事,我妈嫌他晦气,找借口把他搪塞过去了。”
喻水安停下手中的笔,托腮看着门外:“是挺晦气的。”
喻欢将最后一页看完,合上书:“谢知青没那么快回来,别看了。”
说完,她将一张纸从挎包中拿出来:“快来给我看看这几个题怎么做?”
其实一开始她是想请教谢云川的,但当时谢云川淡淡扫了她一眼,转头将喻水安拎过来:“让他教你。”
喻水安:“对对对,让我来,我最喜欢回答问题了。”
于是就有了这个结果。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过,中秋节也毫无风波的过去了。
喻水安四年后终于过了一个有人陪的中秋节。
一周后就是国庆节,也是喻水安的十八岁生日。
喻水安觉得谢云川这两天怪怪的,他每次回头的时候就能看到谢云川在他身后,虽然有点不喜欢,但是他还挺喜欢的。
今天天气不好,窗外阴云密布,风刮的呼呼作响。
喻水安趴在窗前打了个哈欠,迷瞪着双眼看向窗外。
每到阴天他就提不起精神,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他实在抵抗不住睡了过去。
“咚咚咚”门外陡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喻水安猛的惊醒,心跳瞬间一滞,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只手伸过来揽住他,安抚性的给他拍背顺气:“没事,我在。”
门外的人显然很不耐烦,“咚咚咚”的敲门声更加急促,间或夹杂着低声咒骂:“开门!妈的,婊子养的东西,给老子开门!”
喻水安脸色先是一白,随即变得涨红,他紧攥着拳头一把拉开门:“你有病吗?”
来人面目狰狞,浑身都是酒气红着眼冷笑:“我有病。我有病就是你害的!你才是该死的那个!你为什么不死?”
“我说过很多遍,你媳妇就是你爸妈害死的。你不敢去找你爹妈报仇,跑来找我。是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欺负吗?”喻水安毫不示弱的冷笑:“纪元杰,你就是个孬种,在我这里装什么情深!”
“你胡说!你胡说!是你害了她,她把你当弟弟,你为什么不救她!”纪元杰歇斯底里的大喊,神情凶恶无比。
喻水安的背脊挺的笔直,面上的厌恶丝毫没有掩饰:“是你妈把她刚生下的女儿丢进河里,她才刚生完孩子就跳下水去救她的女儿,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和别人相亲!”
“我不信,明明是你没有把她救上来,是你害死了她!”纪元杰神情癫狂,抬手就要打人。
喻水安反手一巴掌甩过去,咬牙瞪着他:“她死的时候还在叫你的名字,说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眼瞎嫁给你。”
“都是你的错,是你没有救起她!”纪元杰不知道在说服谁:“我妈说她是不小心掉河里的,就是你救人晚了她才会死!”
“掉下去你妈怎么不救?等着我救?我都不知道我那天会经过那里,你妈倒是算得准!”
喻水安对这种人无话可说,冷着脸下最后通牒:“这是第二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绝对对你不客气。”
谢云川一直没有开口,看着少年转身关门,眼尾却看到一道寒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