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不下来,太深了。”
“这糖看着好像是供销社里卖的那种,挺脆的,我之前给我妹妹买过。”
有人挠挠头:“虎哥,那我们以后还找姓喻那小子的麻烦吗?”
蠢货!
其他人暗自翻白眼,谁爱去谁去,反正他们不去。
王建虎虎目圆睁,瞪了那说蠢话的小弟一眼:“找个屁,人家那大哥本事强着呢,收拾你们分分钟的事。”
王建虎不是那种为了面子逞凶斗狠的人,那种有个性的人早都被拉去吃枪子了,哪里会有他这么舒服。
“回去了。”
“好的虎哥。”
“来了来了。”
喻水安不住的偷瞄谢云川,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又是高兴又是惊奇。
“哥,你好厉害!”崇拜。
“嗯。”
“哥,这个丢暗器我能学吗?”兴奋!
“嗯。”
喻水安就这么哥哥哥的叫了一路,像只刚学会打鸣的小鸡崽,跟着鸡妈妈谢云川一路叫唤。
到家时天幕已经彻底黑下来。
村里亮着零星的灯火。
喻水安住的房子左右并没有邻居,两人背着大包小包,沿着小道进村路上也没碰到其他人。
在喻家把东西放下,谢云川将给喻水安买的糖果塞到他怀里,拿了几样生活必需品就回了知青所。
喻水安呆呆看着手中的糖果,紧跟两步站在门边,目送着谢云川离开,转身进屋锁好了门窗。
他家里没有蜡烛,也不舍的点煤油灯,摸索着洗了把脸就躺在床上,时不时伸手摸一摸枕边的糖果,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辗转反侧半天,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云川回到知青所时,里面正在上演一出好戏。
李娇娇捂着脸嘤嘤哭泣,一边的楚山身上满是酒气,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道歉,其他人正在劝和。
原来是李娇娇的一个远房亲戚给她寄了两瓶酒,她在吃饭的时候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美人相邀,盛情难却。
再加上这年头酒是稀罕物,所以大家都喝了不少。
老话说喝酒误事,这不就喝出事了。
今晚楚山喝醉酒,迷糊间不小心走错了房间,推开了李娇娇的房门。
当时李娇娇正在擦身子,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看见楚山进来下意识尖叫,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
一群人赶忙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李娇娇一把扑进齐圆圆怀里,不住地掉眼泪。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问情况,打圆场。
楚山的酒也醒了大半,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隔壁李娇娇的门,不小心冒犯了她。
楚山俊秀的脸上满是歉意:“李同志,是我冒犯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李娇娇止住哭泣,泪眼婆娑的望着楚山,白皙的小脸连鼻尖都哭成了粉色,娇小脆弱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我没事的。”
说着,两行清泪从李娇娇脸颊滑落,整个人脆弱又倔强。
不少男知青眼睛都看直了。
李娇娇喜欢楚山是众所周知的事,楚山一直没接受大家也知道。
“不勉强。”楚山小心翼翼向前一步,温柔的脸上满是认真:“我是自愿的,我想和你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请你相信我。”
李娇娇这才破涕为笑。
她含羞带怯的望着楚山,轻轻的“嗯”了一声。
场面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