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就成你姐了啊？”

“切……太业余了，在白天出没的妖魔鬼怪几乎和夜晚的一样多。”王诩道，“这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了，我跟着你，不帮忙，看你能把事儿办几成。”

“我看过所里的记账簿了……”

“画了半本？！”

威廉的嘴角抽动道：“我只记得你用厚黑的黑社会背景把他们支走以后暴打了我一顿。”

猫爷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这些你拿好，是埃尔伯特让我给你办的证件。”他拿出了厚厚一叠的假证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摆在了一个公共场所，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继续用很平常的语气道：“记住了，什么情况，拿什么证，顺便把自己的假名字都背一背，免得像某个傻子一样，边出示证件边说错自己的名字。”

“我把平民带走是不想当你的累赘嘛，我知道你一个人肯定更容易搞定。”威廉道：“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嘛。”

“什么！你个小样还是跳级生？”王诩真没想到，按他的想法，威廉是留级生倒不怎么奇怪。

“这光记仇的记性完全就把事情的结果都忽略掉了啊！”威廉吐了个槽，转而正色道：“不过现在想起来，最初的起因是你破坏我和尚姐搭讪，还吐了我一车，是你比较过份吧！”

王诩道：“看见什么？”他还真没看见什么。

“我很久以前就决定不去读熟人的记忆，这是一种尊重。”

威廉低头，看到一个人头从他们脚边咕噜咕噜滚过……

“这样说起来……”王诩想了想，确实，威廉这小子现在见人就叫哥叫姐，见了猫爷还称大师，“那是为什么呢？”

“这样说八成会被当成奇怪的宗教组织拐卖犯给关起来的吧！！”威廉吼道。

威廉指了指离他们不到二十米处的两辆面包车，还有那车旁边正在往下搬器材的几个男子：“他们……”

王诩蹬了他一眼，两秒后，威廉盘子里的荷包蛋也进了王诩的餐盘……

“发动你那学生会主席的小女朋友了是吧……我早就从那个‘筷子议案’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威廉惊道：“咱们事务所还有这项工作内容？”

“哼……等下个礼拜食堂把一次性筷子换成环保筷的那天，你能随心所欲吃饭的日子也就到头儿了……”

猫爷眼中闪过一丝冷血的狞笑，瞬间用自己的筷子夹住王诩的那双，在自己的盘子边缘将王诩的攻势阻拦了下来，“你还太嫩了，少年，宫保鸡丁还不是你所能染指的级别。”

“我当然是人，只不过……”威廉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小时候跳过两级，基本上我比你们各位都要年轻，但以前我一向挺嚣张的，对谁都不用敬语。”

人生聚聚散散，每过十年，回头看看，有多少新的面孔出现在你的身边，又有多少熟悉的脸庞已悄然走远。

“学会做人了呗……”

两辆车上一共下来五个男人，这帮近在咫尺还用对讲机扯淡并且依然在使用猎鹰、黑豹这种三俗暗号的家伙们，没错……他们是s市探索频道，收视第一，其搞笑和恶寒程度秒杀走近科学的王牌节目组……灵异突击队。

这天下午没有课，王诩把威廉叫出学校，说是要“带你熟悉熟悉业务”。

威廉无奈，只好跟着再说。

“我一开始是想把鬼谷道术和所有已知的驱魔符文纹在身上的，但后来发现数量太庞大，纹得太多，要是乱了会影响功效，或者自爆……嗯……对，自爆。”

王诩瞪着猫爷：“王尻是个非常大众化的名字？！”他愤恨地说着，手中的筷子闪电般伸出。

“那些涂鸦和裸女都是某一天，有个精神病人冲进事务所里随便画的。”

因为这是下午，还并未到下班高峰，这班车还是比较空的，他们还在后面找了俩座位。威廉坐下才两分钟，车连一站都没停过，他就忽然脸色一变道：“你有没有看到……”

“挡风玻璃上全是血？”王诩直接回道，“我当然看见了，这车应该是撞死过人吧。”他说着还往地上瞥了一眼，对威廉道：“你看。”

“你的问题太多了，咱们单位是免税的，账本关你球事啊？”

王诩也看了过去，表情瞬间变得像喝了过期牛奶一般，因为这几个家伙他也认识……

“你记不记得，当年你还在对面弄堂里找一群小流氓来堵过我？”王诩忽然道。

王诩也吃着最廉价的套餐以及一块从威廉盘子里夹过来的猪排道：“所以你就带着妹子先撤了，再也没回来找过我？”

王诩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那前不久和你分手的女朋友……岂不是和未成年人……”

威廉惊了：“那个……那什么……你每次说话前是不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当时是那个字我不会念！”王诩用强调的语气对猫爷道，顺势完成了对不打自招这四个字的完美诠释。

“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是这么发展的。”王诩好像是真的忘了：“我也是临时想起，随便说说。”

“你就不会编吗？”王诩问道。

“这种都是小场面，一般人也看不见，咱们看见了就顺手处理掉。”王诩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纸巾，从中抽出一张来，摊开后又重写折叠成了一个整齐的正方形，接着，用口水在上面画了几笔：“看，这个图形就是最基础的，可以引导地缚灵离世的图形，画在哪里都可以，你要嫌麻烦，可以当文身纹在脚底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