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恶少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的眼神望着王诩,又以一个十分妩媚的姿势俯身打开了地上的插销,缓缓拉开了落地窗。
王诩转头对埃尔道:“这怎么回事儿啊?”
我现在是家徒四壁,负债累累,女朋友已经跟我分手,学校里那帮酒肉朋友自然也都视我为洪水猛兽,敬而远之。别墅啊跑车啊什么的,都是泡影啊!浮云啊!还好我这个学期的学费提前缴过了,要不然以我现在的状况,没有学校食堂和寝室存在,我去要饭都有可能。”
“哎……”王诩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出门,跨上自己的老爷自行车,朝着灵异侦探事务所出发了。
王诩耸耸肩:“我是就事论事,给你些中肯的建议,当然了,狩鬼者这个火坑,你愿意跳进来,我也绝不拦着。”
王诩道:“我只有一点不懂,我们这行的危险你也看到过一些了,前途也是不言而喻的。以你现在的情况,如果找个正经地方打工,混几年,等到大学毕业,用翔翼的文凭想找什么工作都行啊,到时还清债务也并不困难吧?有必要将狩鬼者当成终身职业吗?”
“行行行……我明白了,灵识初步觉醒嘛。”王诩打断道:“说重点,怎么你就成打工仔了呢?”
王诩笑道:“哦?没想到你一个纨绔子弟,竟能有这番觉悟。”
“你这是要死啊……”王诩这句也不知道在对谁说。
威廉瞬间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什什什么?”
埃尔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我已摆脱万年小弟的命运了,哈哈哈哈!”
威廉笑道:“真好笑……”他抬起头:“那些平日里和我一起花天酒地、称兄道弟的人,现在都像躲瘟疫一样远离我;而你,我眼中的天下第一混蛋恶霸,却在考虑我的安全和前途?”
纽约发生的“时代广场血色午后”事件在美国政坛以及民间造成了不亚于911恐怖袭击的重大影响。全世界的媒体都围绕着这件事报道了好一阵子,不过王诩和猫爷这两个身处风暴中心的家伙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当天晚上就乘着专机回国了。
日子就这么继续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新闻媒体上关于纽约事件的报道也相继停止,毕竟那终究是外国人的事。
王诩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王诩的表情瞬间僵住,屋里的人竟是尚翎雪。
埃尔伯特道:“我已经是他的引荐人了。”
“你这么胆小,还怎么抓鬼啊?”王诩仍旧从容不迫。
猫爷在傍晚时第一个离开了,班可以不上,但家得按时回。
这些还都不算惨的。前一阵子刚回国,家里又出事儿了,老爸被停职双规,锒铛入狱,虽然还没最终宣判,但估计有生之年可能是出不来了……我老妈死得早,现在这个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的后妈,貌似是想携款潜逃之类的,后来在逃亡中被警方发现,结果在驾车逃避追捕时侧翻,当场就咽气儿了。
威廉回道:“我这一无是处的二十年人生中,最正确,最让自己的自豪的决定,恐怕就是加入这行了,我绝不会后悔的。而且现在想来,过去一年这种种事情,也是命运吧。”
尚翎雪才不理他,一手把他往旁边推去,自己则往阳台方向走,看来她准备走空中路线离开。
推开门,里面是熟悉的脏乱环境,和一个熟人——埃尔伯特。
某天中午,王诩在食堂吃饭,他一手端着勺子,呆呆地望着前方。他看见远处齐冰和喻馨郎情妾意地路过,尚翎雪和燕璃故意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谈笑甚欢,一副基情四溢的百合景象。
王诩挡在她面前:“我就跟她打声招呼,报个平安。”
“这么着急过来,想干什么呀?”她微笑着抛出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威廉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涣散,颓废异常:“勤工俭学。”
王诩接着刚才的那句话:“然后,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威廉道:“我在灵能力方面的天份并不高,到现在灵识还只是停留在仅能触碰到鬼魂的地步,其实帮不上什么大忙。”
他来到落地窗前,正要破窗而入,结果有人恰好在这时从屋内拉开了窗帘。
秋天很快又来了,王诩很喜欢这个季节,也说不上是什么理由,或许单纯是因为这天气不冷不热吧。
半小时后,他来到了熟悉的黑猫酒吧,熟悉的门牌上写着东方路13号,拐进旁边那熟悉的小巷,在一根熟悉的路灯杆上用铁链拴住自己的老爷车,低头向正在自己脚边撒尿的那条熟悉的狗打招呼:“坏狗!!”
王诩摸着下巴道:“嗯……家道中落确实是挺可悲的,但是到本事务所来打工,恐怕是一种雪上加霜的自杀行为……你看咱这个单位像是那种按时发工资的组织吗?”
经过数十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回到了s市,王诩一下飞机就直奔燕璃的住处。到了地方,他也不顾惊世骇俗,一跃就飞上了八楼阳台,还自欺欺人道:反正现在才早上五点,路人不多,肯定没人看见我。
“你这德国鬼子下手还挺很快啊……”
不过王诩又看见了另一个人,他几乎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