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介叔不知这木轴是何材质,却知它坚硬无比,便是刀剑砍上去,也留不下痕迹。
将木轴递到冯介叔身前,笑道:“你亲自看看罢。
冯介叔小心接过,木轴一到手上,顿时变成两半,大小匀称,比木匠用墨线量过还精准。
他心怦怦跳得厉害,顾不得跟萧月生客气,拿起一半,对准大殿口方向,迎着光,眯着眼睛仔细瞧。
“雷……动……九……天……秘……法……”他慢慢的念出声来,眼睛慢慢睁大。
萧月生忽然出声,打断了他,微微一笑,道:“如何,冯掌门,可是武功秘芨?!”
“呵呵,呵呵……,是秘芨,正是秘芨!”冯介叔慢慢抬起头,眼中闪着狂喜神采,灼灼逼人。
“恭喜冯掌门了!”萧月生抱拳呵呵笑道:“既是秘芨,咱们就不多打扰,想去歇息了。”
“好好,我带你们过去!”冯介叔忙道,小心翼翼收起画轴,躬身一伸手。
萧月生点头一笑,迈步出了大殿。
马春花一等冯介叔离开,忙不迭问道:“师父,你是如何觉里面有字的?”
师徒二人围着一张圆桌而坐,屋内周围布置清雅简洁,颇是宽敝。
萧月生拿起茶盏轻啜一口,神情悠然,不紧不慢。
“师——父——!”马春花腻声道,上前拉着他袖子,用力摇晃,使出了撒娇。
萧月生胳膊被她摇晃着,茶盏稳稳不动,道:“你的抱虚诀再进一层,也能看得到!”
“真地?!”马春花明眸一亮。
“骗你做甚?!”萧月生横她一眼,哼道:“偏偏你不争气,总是偷懒!”
马春花嘟了嘟嘴,忙转开话题,笑道:“师父,这风雷派比紫阳派可大多了,气派多了!”
“嗯,毕竟是渊源甚久的大派,开山祖师也非寻常人物。”萧月生点头,又啜一口茶。
“对啦,那篇道书,玄之又玄,究竟讲了什么呀?”马春花问。
萧月生放下茶盏,轻轻一笑:“你境界不到,多说无益,日后终要传与你的!”
“也是什么秘法么?”马春花明眸熠熠,宛如钻石。
萧月生微一点头:“嗯,这篇道书对我修行大有助益,远比那雷动九天秘法珍贵,……这位风雷真人,道行不浅!”
“嘻嘻,那恭喜师父啦!”马春花喜笑颜开,娇艳如春花。
萧月生摇头,横她一眼:“你呀,练功勤奋一些,莫要等将来我不在,你无法自保!”
“师父不在?去哪里?!”马春花忙睁大明眸,惊诧问道,眸子里闪着一丝担忧。
萧月生闭关,她独自一人,萧月生这次来紫阳派,她一个人呆在天山,已经有些害怕师父离开。
萧月生微微一笑:“日后自知,去打坐一会罢。”
说罢,他起身离座,来到榻上,~趺而坐,双手掐诀,合眸定息,已然入定。
两日之后,正午时分,烈日炎炎,照遍雷公山。
风雷派弟子十人,列队成排,个个神情庄肃,悲壮,跟着掌门冯介叔来至门派石壁前,迎接鹰爪门地大驾。
萧月生与冯介叔并肩而行,马春花跟在萧月生身后,月白道袍飘动,如天上谪仙。
风雷派弟子们皆知,鹰爪门来势汹汹,怕是要灭自己门派的,人人心神悲肃,无暇他顾,不看马春花。
远远的,便见到石壁之下站着十几人,如众星拱月,围着一个瘦削地老。
老中等身材,削瘦单薄,身穿一件宽大褐衫,随风飘荡,更显削瘦,似乎风再大些,便能将他刮走。
他脸白无须,面容清癯,看上去,不像是武林中人,更像是一个中年秀才。
老身旁站着一男一女,皆是二十余岁地青年,男的难免,女的秀美,眉眼之间与老有几分相肖。
冯介叔远远的抱拳,仰天打了个哈哈:“周门主大驾光临,敝人有失远迎了!”
“好说,好说。”老负手微微一笑,神色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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