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摇摇头:“你太过心急,应看一看再说。”
马春花不好意思地道:“他打伤了爹爹,嘴里又不干净,我实在忍不住了。”
“嗯,对敌之际,冷静自如,对方言语,需得看成是招式,被扰乱心神,便是落了下风!”萧月生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放到案上。
马春花点头受教。
马车外,众镖头与趟子手们纷纷赞叹,没想到娇弱的大小姐,偏偏本事惊人。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小姐的武功,竟然高于老爷,在他们看来,不但不是坏事,反而妙不可言。
飞马镖局后继有人,他们也就有了后路,不虞丢了饭碗。
先前,他们难免时而想起,总镖头年纪大了,再过两年,怕是金盆洗手,退隐山林,镖局传于小姐,或是传于徐铮。
这样一来,没有总镖局的威风震慑,绿林道上再难服飞马镖局,日子定不好过。
如此一来,马春花展露出过人的武功,他们喜不自胜,如此一来,镖局既后继有人,又多了一位高手,实力大增,最好不过。
他们赞不绝口,马行空难掩笑意,称赞女儿,远比赞扬他更惹他高兴喜悦。
唯有徐铮,阴沉着脸,闷闷不乐,一言不。
马行空只顾得高兴,却是没注意到弟子地情形。
往后地路上,虽不时有拦道地,但皆无威胁,或是闻飞马镖局的名声而避走,或是打一个招呼,却不拦镖。
走了十几日,这一日,天色忽然大变,乌云笼罩,天地变暗,仿佛到了傍晚时分,眼见着便是一场大雨。
恰巧,旁边有一座大地庄园,想来是一大户人家,于是马行空便过去,叩开大门,想在进去避一避雨。
这家人却也不坏,答应让他们进来。
萧月生自马车里出来,打量着庄子地大门,写着商家堡三个大字,气势不凡,却也不是寻常人家。
“师父,进去罢?”马春花站在他身边,看着众人都进去,唯有师父站在这里看着额匾呆,便催促一声。
“喀嚓”一声,天空蓦地闪过一道银蛇,照得一亮。
随即,雷声隆隆,滚滚而来,自远至近,越来越响,最终,轰隆一声,整个天地都在震动,站立不稳。
萧月生似未觉察,仍静静站着,转过头,道:“这商家堡,隐隐透着杀伐厉气,看来是武林人家。”
“师父看得出来?”马春花惊奇的问,仰头看额匾,用心看了看,摇摇头,莫名所以。
这一年来,她一边勤奋练功,还要用心习文,字已识得全,萧月生学识之渊博,当今无人可及。
他讲文章,吐字如珠,又能深入浅出,因材施教,马春花虽然习文甚短,却已颇有几分根基。
“你书法尚不入门,看不明白。”萧月生摇摇头。
大雨倾盆而下,雨点打在脸上生疼,一阵风吹来,卷着雨点,更增威势。
飞马镖局众人还未能安顿下来,风雨已至,他们顾不得自己,忙着遮盖镖车。
等忙活玩,个个都湿透,忙进了大厅,生起一堆火,围坐烤火,想将衣衫烤干。
商家堡的人腾出了大厅,让飞马镖局的人自由行事,不必顾忌,只留他们在这里,仆人们撤出来。
“师父,咱们快进去罢!”看着大雨倾盆而下,师父仍不着急,马春花却着急了。
萧月生点点头:“嗯,走罢。”
说罢,他拉起马春花的小手,身形一闪,迅如闪电,脚不沾地般,穿过雨幕,掠到大厅。
马春花低头瞧自己衣衫,却是滴水未沾,不由惊异,抬头看萧月生地衣衫。
萧月生的衣衫,也是如此,滴水不沾,仿佛雨水避开了他们。
她觉匪夷所思,瞪大眼睛望着他。
萧月生摆摆手:“你功力深了也能如此,不必大惊小怪,徒惹人笑!”
他坐到火堆旁,几个镖师忙让出一大块儿地方,他们多是受过萧月生医治,对他敬重异常。
萧月生微微颌,坐下来,火光照着他的脸庞,隐隐透出几分温润之意。
马春花披了一件油布雨衣出去,一会进来时,手上拿着红泥小炉,却是从马车里拿出来的,在萧月生身边坐下。
众人本是谈笑无忌,萧月生坐下,他们却有些拘束,嘿嘿笑着,说话文明许多。
萧月生静静端坐,却有一股莫名的气息,笼罩着诸人,令他们感觉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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