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无奈点点头。他名叫陈士龙。从小便跟在王府里长大。修炼王府的秘笈。武功极高。
对于宋供奉。也是知之甚深。知道宋供奉自视极高。且极固执。自己根本说不通。只能听他的。
六人回到客栈中。宋供奉便派出人。
一会儿功夫。很快便回来。给宋供奉消息。确实潘吼的葬礼刚举行不久。是海葬。江南云与齐元翰皆离开。一直没有回来。
宋供奉这才罢休。沉下心来。只等着江南云返回来。
三日之后的清晨。宋供奉一身宽大的练功服。正在小院中练功。动作缓慢。催动内劲。外表看上去。风平浪静。内里却是风起云涌。内力勃。
他耳朵一动。忽然听的远处的脚步声。有些熟悉。应是派出去的护卫。便慢慢收功。
很快。门被推开。一个中年人大步流星进来。见到宋供奉在练功。忙一抱拳。躬身大礼:“宋老。江南云回来了!”
“回来了?!”宋供奉精神一振。
“好像昨晚回来的。咱们都没觉!”中年人点头。满脸兴奋。
宋供奉点头。笑道:回来就好。咱们马上出。将她堵住!”
“是!”中年人重重点头。
这一次。还是上一次那些人。五个护卫跟着他。出了客栈。施展轻功。流星赶月。飞快驰向清平帮的总坛。
转眼之间。他们便到。站在大门外。此时。总坛人来人往。已经极是热闹。
大门两旁。仍旧两个小子标枪般站着。只是换了两个人。气质相似。一动不动。唯有眼珠转动。
“宋老。他们这是做什么?”有一个中年人好奇。指了指两个少年。轻声问宋供奉。
宋供奉想了想。道:“是增他们见识。长阅历罢……”
“他们清平帮。古里古怪的!”一个中年人低声哼道。满脸的不服气。
这两天来。他们在临安城闲逛。听多了清平帮的事情。对于临安城众人对清平帮的推崇不以为然。
“有人来了!”削瘦的中年人陈士龙低声道。
其余四人马上闭嘴。紧绷脸庞。双眼精芒四射。宛如实质。盯向大门口的方向。
大门口方向。胖墩墩的中年人再次出现。一脸笑容。仿佛弥勒佛。远远的。就笑呵呵的抱拳:“原来是宋前辈。快请!”
“你家帮主可在?”宋供奉抱拳。淡淡笑道。笑容矜持。
中年人笑眯眯的道:“今天巧的很。帮主刚回来不久!”
说罢。转身领着六人。进了清平帮总坛。来到一处大厅中。
这座大厅。正是清平帮的会客正厅。铺着月白色的地毯。让客人有些担心。自己一脚上去。怕是会留下一个黑脚印。
好在。月白地毯中间。是一条宽约三人的暗红地毯。红地毯旁是两排太师椅。
地毯尽头。一幅松鹤延年图下。摆着一张太师椅。与下面的椅子相同。
墩墩的中年人将六人领进来。笑眯眯的请他们坐下。然后转身离去。说是去请帮主过来。
陈士龙冷着脸。目光如电。紧盯着胖墩墩的中年人。看着他转身离开。转头道:“宋老。这清平帮。也忒无礼了!”
宋供奉冷着脸。点点头。摆摆手道:“算了。咱们有求于人。顾不这许多!”
陈士龙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他们登门。那江南云竟然没有亲自出来相迎。仅是派一个知客引进大厅中。还要坐在这里等。如此冷遇。他们尚未遇到过!
忽然一人飘了进来。却是一个年轻女子。身穿一身淡绿色罗衫。秀美动人。
她手上托着木盘。木盘上是六个茶盏。满满当当。再多一盏。就没有地方摆放。
轻盈步入。飘飘来到近前。带着淡淡幽香。似兰似。若有若无。清雅泌人。
她一一放下茶盏。轻声道:“几位请慢用。”
说罢。轻飘飘离开。脚下如踩着白云。飘逸柔和。行走之间。行云流水。毫无阻滞。
陈士龙紧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目送她离开。消失不见。
“士龙。别看了!”宋供奉拿起茶盏。轻啜一口。淡淡说道。
陈士龙转过头来。沉声道:“宋老。这个清平帮。果然邪门。此女武功。竟仅是一个丫环!”
宋供奉摇摇头。放下茶盏。轻吁一口气:“此女武功确实不俗。应该不是丫环。”
他身在王府。好茶极多。此时仍忍不住赞叹。仅是轻啜了一口此茶。便觉热茶中的香气清幽。直贯肺腑。仿佛清脏腑中的浊气卷走。清虚无浊。
“嗯。看她气质。也不似丫环。陈兄多心了!”另有一个中年放下茶。点头道。
“唉……”陈士龙摇摇头。总觉的这个清平帮古怪。应该打起十万分的小心。
“帮主到!”一声断喝声中。大厅门口一闪。一道月白身影闪过。的来到近前。
宋供奉心中一惊。内力勃。在体内汹涌澎湃。仿佛巨浪腾空。力量无穷。
他定神望去。眼前已经出现一人。幽幽香气浮动。缭绕鼻前。心旌不由摇荡一下。
眼前此人。脸如白玉。目似点漆。眉毛虽修长入鬓。却
着。显的极秀气。一幅温柔如水的气质。
她顾盼之间。眼眸中流光溢彩。顿时生出勾魂摄魄之力。绝代风华扑面而来。
江南云柔声道:“这位便是宋前辈吧。小女子江南云。有失远礼。还望恕罪!”
她声音糯软如蜜。温润如珠。听在耳中。如一阵春风拂在心田。说不出的动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