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放下来。
“此刀法名谓鬼王刀法,当初传自南宋一位高手,此人,杀人盈野,最终被数个高手围攻而亡。”萧月生淡淡说道。
众人心中惊异,没想到萧月生竟真的知晓,其见识之广博,令人咋舌不已。
“先生难不成见过此刀法?”岳灵珊轻哼一声。
萧月生点头,微笑道:“巧得很。在下倒是见过这套刀法。”
“哦——?!”众人讶然。
萧月生摇头微笑,但却不语。显然没有细说之意。
他们盯着他看,相对无言,胃口被吊起,他却不说,但又不能强逼着他说。心中着实痒得很。
门帘一动,小荷一身绿衫。袅袅而来,脚下如凌波而行。飘然灵逸,两三步便至萧月生跟前。
“老爷。早膳已经好了。”小荷脆声道。
萧月生点头,朝众人呵呵笑道:“来来,入席入席,咱们吃点儿东西垫一垫。”
说罢,站起身来,便朝外走,容不得众人拒绝。黄昏时分,百鸟归林,观云山庄一片喧闹,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不绝于耳。
萧月生在弱水亭上面,沐浴在霞光之中,左手端着白玉杯,酒杯被霞光映成艳红,晶莹剔透。
身下琉璃瓦一片彤红,他侧卧其上,右臂支撑,眼望斜坠乌金,若有所思。
“师父。”圆润如珠,糯软如蜜,正是江南云的嗓音。
他朝下瞥她一眼,招招
江南云淡紫色身形晃动,倏的出现在萧月生身边,带来一阵幽香,撩人心弦。
她优雅坐到明亮地琉璃瓦上,眼波盈盈如水,注视在他脸上:“师父,他们都走头,白玉杯送到嘴边,轻抿一口酒,温声道:“那个赵一风,现在差不多了罢?”
江南云幽幽一叹,点头道:“他如今武功差不多废罢?”萧月生又问。
江南云臻轻摇,露出一丝笑意:“自是不会!……他的内力深厚,却失之精纯,感觉不出其中玄妙,若是聪明,应能隐隐猜到。”,可惜,不懂得珍惜……”萧月生点头,复又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神情。
江南云暗自一撇嘴,微微一笑。
萧月生看到她的不以为然,却装作不知,她自是难以明白自己心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非仅同情赵一风,而是同情天下人。
他们个个身陷红尘。难以自拔,难以自控,随波逐流,不知何时一个大浪打来,便永世不得翻身。
“师父,干脆直接杀了他便是,何苦这般麻烦?!”江南云不解的问道。
萧月生摇头:“此人的鬼王刀法,自何处得来,我想知道,不必急着杀他。”
他又道:“再去查查看。他的为人如何,若是个良善之辈,便想个不让他送死的法然笑道。
萧月生横她一眼:“你呀!……能不杀人,便不要杀人!……世间法则之一,便是因果相循,纵使你武功强横,也难逃此律!”
江南云嫣然笑道:“是,我明白啦。”
这个思想,他已经多次灌输于江南云听。江南云也明白,只是事到临头,总忍不住想斩草除根。
“准备一下罢,我要离开这里,回观云岛。”萧月生摆摆手,懒洋洋的道。师父真的要走?!”江南云霍然转头。
萧月生笑了笑:“自然要走,莫不是以为我说着玩儿地?!”
“可是……”江南云黛眉紧紧蹙起,攒聚成峰,玉脸上神色难看,低头不语。
萧月生呵呵一笑。摇摇头:“你呀,又不是小孩子了!……过上两天。便来观云岛看看我,凭你辣手仙子地轻功,来去自如,又不费事儿,跟在这儿差不多。”
“师——父——!”江南云扭动腰肢。腻声嗔道。
但被萧月生这般一取笑,她沉甸甸的心情却好了一些。天空不再灰暗。
东海观云岛
萧月生驾着一艘小船,手上拿着木桨。并不以内力催动,纯粹以力量前行。
正是旭日东升时。迸出条条金蛇在蜿蜒游动。
萧月生小舟上坐着一人,却是刘菁。
他一身青衫,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刘菁则一身月白罗衫,剪裁合度,尽显曼妙身
“大哥,咱们要去哪里?”刘菁坐在他脚下不远,仰头笑问,金光之下,面如白玉,目若点漆。
“随便看看罢。”萧月生笑道,手上木桨划动,小舟轻飘飘的向前,却度奇快。
他虽没用内力,仅凭力量,但经过九转易筋诀修炼,再有天雷之力锻造,力量极为强横,突破了人类极
两人乘着小船,在茫茫大海上而行,离观云岛越来远,到了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儿,最终消失不见。
观云岛一不见,刘菁便心虚,心中涌起恐惧。
她一直没有身为高手之感,虽然内力精深,武功高妙,但却罕与人动手,一直以来,还以为自己是原本的刘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