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貌俊美。玉面朱唇,直似潘安宋玉转世再生。
在金光之下。他身形辉煌,俊美之中。更增几分华贵与神秘,气度越的卓然不群。
他身为华山派地掌门,事务繁多,为了不耽误武功地进境,练功更勤,起得比别人更早一些。至于令狐冲与岳灵珊,因为昨天练功累得太厉害,仍在呼呼大睡,以期恢复体力。
他们使用黑铁剑练功,一天下来,往往是体力透支得厉害,需得睡得比别人更多一些。万道金光之下,萧月生的身形慢慢生变化,仿佛周围的阳光都被吸了过来,他身上的金芒越的明亮耀眼。
片刻过后,这种情形越的明显,无数道金光在他身上闪动,周围地金光黯淡,非是真地黯淡,却是因为他太过明亮,将周围比了下去之故。
这种情形越来越强烈,他身上金光越地耀眼,渐渐的,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太阳,金光凝在他身上,并不散去,越来越明亮,却不显刺眼,反而温和。
金光耀眼,却显温和,他给人地感觉,并不是太阳,而是宛如一团明月,与太阳同映。
金光到了一定程度,不再增强,随即,慢慢的减弱,符合天地间盛极而衰之律。
金光越来越弱,缓缓变化,慢慢消散,到了后来,倏地一变,化为一团金色的烟雾,钻进了萧月生地身体中。
此时的萧月生,一身青衫,万道金光似是没有照到他,到了他跟前,转了个弯儿,不落到他身上。
一身青衫磊磊落落,他身体如置于阴暗之处,唯有眉心隐隐闪亮,如有一粒夜明珠若隐若现。
这正是他所习得的化光,吸纳天地间地光芒,用于己身,实是亘古以来未得一见的奇法。
他一身修为通天彻地,虽经反复,已大不如前,但一身的见识,却是不减所增,经过苦心参运,天地之理在心湖中流动,终于创出了这门奇学。
通过这一段日子的修炼,他化光诀已是将要冲至第一层巅峰,周身骨骼隐隐光洁如玉,泛着金色,化光诀地内力与原本的天雷之力融于一处。并不排斥。
化光诀的第一层,乃是锻炼,坚固元神,已经脱离了道家的内丹妙诀,参合佛家之妙,独成一系。
道家重体,佛家重神。他取二之长处,揉于一体,体神双修,已是隐隐有所成。
身在华山之巅,天地之光华更盛,尤其每日清晨,乃是光华所蕴天地之力最盛之时,他必来玉女峰之巅。采撷精华,练体凝神。
蓦然之间,他身体忽然光华大放。光耀整个华山,宛如另一轮太阳高悬,迸射出万道金芒。
这些光芒却是与太阳光迥然不同,射在人身上。只觉浑身寒,冰冷彻骨,如被雷霆所击。
华山上下顿时一片哀鸣,各种动物都趴到暗处,躲避着他浑身迸射地光芒。
萧月生身形颤抖,眉心处的光芒越的明亮,宛如一粒明珠自他脑海深处缓缓浮出来。呈现于外。越来越亮,到了后来。却是光灿灿地一颗金色珠子。他整个面部都被光华所映,完全变成了金色。真地与寺中的佛像金身无异。
“怎么回事?!”岳不群腾地一下自榻上坐起,浑身上下寒冷彻骨,急忙打量四周,运功御寒。
宁中则也坐起来,揉了揉眼,蛾眉轻蹙:“师兄,怎么了?!”
“师妹不觉得古怪?!”岳不群忙问。
宁中则凝神一察,点头道:“怎么这般冷?”
“正是,我也觉这股寒意来得蹊跷!”岳不群点头,双眼紫光一闪,打量四周,脸上升起氤氲紫气。
他一掌按到宁中则背心,渡去一股内力,绵绵如云,宁中则顿觉周身一股。
她内力也是不弱,足以抵御,却也觉心头一甜,对他笑道:“莫不是变了天,又下雪了?”
她披衣起身,来到窗边,推窗一望,金光射了进来,她更觉周身一寒,急忙一闪,回到榻上。
屋里一片明亮,显然天色已然大亮了,而且阳光格外地明媚,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古怪古怪!”岳不群打量着外面地天色,眉头皱了起来。
华山派上下皆如他们一般被寒冷所惊醒,令狐冲忙抵着寒意,跑到了正气堂,想跟萧月生打听一下。
他却没见着萧月生,倒是遇到了正练剑往回走的林平之。
他招呼一声,笑道:“林师弟练剑回来啦?……先生可是出去练功了?”
“是,先生早早出去了。”林平之点头,见令狐冲脸色微微泛青,笑道:“大师兄你不舒服,可是生病了?”
令狐冲摇头,见林平之神色如常,毫无异色,不由讶异问道:“林师弟,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林平之一怔,朝自己看了看,摇头道:“不知何处不对劲儿?”
令狐冲咄咄称奇:“你可曾觉得,周身冷?”
林平之摇头:“周身冷?……大师兄看来真的生病了,我可没有这般感觉!”
“奇怪。真是奇怪!”令狐冲摇头,疑惑不解的盯着他看,他可是知晓,几位师弟皆感觉如此,并非自己一人,古怪的是林师弟。
他纵使心思灵动,悟性不凡。却也想不破,忙道:“我们皆觉得周身冷,咱们去看看先生罢,问问他。”
林平之点头,两人结伴来到玉女峰。两人目瞪口呆,怔怔望着浑身金芒迸射的萧月生。
萧月生此时的情形,比天上地太阳更加耀眼,令狐冲的寒意更甚。需得周身内力俱运,方能勉强抵抗。
“这……这是……?”令狐冲怔怔难言,吃吃说道。
林平之也被此情此景所惊。微眯着眼睛,免得刺伤眼珠,摇头叹息:“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