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的双眼缓缓睁开,两道紫电一闪,宛如空中打了个霹雳,望向令狐冲:“令狐兄弟,怎么了?”
令狐冲忙收慑心神,平复一下:“萧先生,你不要紧吧?”
萧月生摇头一笑,身形缓缓升起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大手托着他的身形,慢慢飘起来,双腿在空中放下,两脚慢慢落地。
令狐冲打量着他,笑道:“刚才,萧先生长啸如龙吟,整个华山上下都听得到。”
萧月生点点头,他刚才吸收东来紫气太强,内力浩荡如江河,有些内力溢满周身经脉,唯有通过长啸泄出来。
“萧先生,刚才可是吓人呢!”岳灵珊凑过来,娇声哼道,明眸闪闪,打量着他。
刚才的异象,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实在好奇得紧,恨不得马上问个明白。
“萧先生,你刚才练的便是化光诀么?”她歪头望着他,娇声问道,满脸的好奇神色。
萧月生扫了一眼令狐冲,微笑点头:“嗯,正是化光诀。”
“我有点儿明白啦。”岳灵珊抿嘴轻笑,秀丽逼人,笑道:“所谓化光诀,便是化去紫光的罢?”萧月生一怔,不由失笑:“……嗯,就算是如此罢。”
岳灵珊仍难掩好奇,娇声问道:“那……这些紫光你化去,做什么用呢?”
“用作内力,如何?”萧月生呵呵一笑,歪歪脖子,活动活动手腕,打量一眼天色。
“萧先生,你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令狐冲笑道。
岳灵珊轻哼一声,不再多说。显然萧先王是不想多说了。再问也是徒劳无功,不如省一番口舌。山西境内
恒山派弟子们正在往回走,想要返回恒山派。
一群人并不多,除了仪琳与仪清仪和三人,还有定逸师太跟郑萼。还有四个弟子。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镇子上。已是天色昏暗,走在大街上,看不清对面行人地面容。
恒山派虽然惹人注目,但此时的天色却是最好的掩护,旁人看不清她们的模样,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这处小镇地一个客栈中。
在客栈中安置下来,仪琳便开始练功,仪和与仪清师太跟在定逸师太身边,也一起练功。
唯有郑萼活泼好动,拉了一个恒山派弟子。跑了出去,是去逛小镇地夜市。
小镇虽小,却是热闹纷杂,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这里是交通要冲,来来往往。都会住在这里休息一二。
因为已到山西境内。属于恒山派地势力范围,定逸师太她们自忖。没有敢对恒山派地人不利,便也任由她出去。仪琳正在屋里练功。一身月白的僧袍,在灯光下越显得皎洁无瑕,一尘不染。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坐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夜晚地寒风吹进来,吹动着她地僧袍。
月光如水,自窗口斜射进来,照到她月白地僧袍上。
她一手托腮,凝视着夜幕中冰轮似地月亮,若有所思,明眸目光迷离,仿佛深邃的水潭。
这一会儿,大哥不知是不是也在看月亮,能不能想到自己。
她心思驰骋,一会儿功夫,完全的陷入了往事回忆之中,想到了临别前,大哥的殷殷嘱托。他关切的神情。想起来便觉心中甜蜜,令她陶醉不已。
忽然间,她神情一动,明眸陡然之间恢复清明,身形轻飘。两步跨出,已至房门前。拉开了房门。
一个人影倒了下来,她连接扶住,却是自己的门下师姐,正一脸是血,气息奄奄。
仪琳心中一惊,忙将她扶进来,掌心吐出一股柔和如春风般的内力,细细钻了进去。
她脑海中顿时呈现一幅人体经络图,内力便如她地眼睛,将她师姐地体内的情形探得一清二楚。
仪琳清心诀已近大成。内视能力极强,内力细微操控,便是如定逸师太这般几十年地高手,也是差了几分。
她轻吁了一口气,这位仪明师姐看似伤重,却仅是失血过多,手指瞬间点出。已是封了她的道。
她内力轻轻吐出。催动着师姐仪明师太的内力运转,促使她自行运功疗伤。
仪明师太精神一振。缓缓苏醒过来。
仪琳将她扶到屋里地榻上,轻轻放下她。轻柔的问:“仪明师姐,出了什么事?”
这一会儿功夫,接到仪琳地传音,定逸师太她们也匆匆而来,推门进入。
“仪琳,出了什么事?!”定逸师太手持佛珠,缓步而来,沉声问道。
仪琳转身,轻声道:“师父,仪明师姐受了伤。”
仪明师太挣扎了一下,仪琳忙道:“仪明师姐,你有伤在身,不必给师父见礼了!”
定逸师太沉声点头:“嗯,不必多礼,仪明,你说说,怎么受了伤,萼儿呢?!”
“师父……”仪明师太瘪了瘪嘴,想要哭出来。
她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只是比仪琳大了两岁,脸庞秀美,虽不如仪琳,却也是个小美人儿。
“说正事!”定逸师太沉声哼道,她扫了一眼仪琳地脸色,便知道仪明并无大碍。
仪明师太用力忍住,声音仍带着泣音:“郑萼师妹她……她……”
“快说,萼儿她到底怎么了?!”定逸师太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不祥之感
怪不得刚才念诵经文时,心神不宁,总是无法入定,却原来是有这等大事!
“师妹她……她被一帮人逮起来啦!”仪明师太瘪着嘴,带着泣音,哀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