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行事虽阴险狠辣。气派却是不凡,自有一番慑人的宗师气度,令人不敢轻视。
嵩山派本是五岳剑派之中平常不过,他天纵之资,一身武学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便是面对少林的方生大师,也丝毫不惧,自有其过人之处,称其一代宗师毫不为过。
萧月生点头。在他对面坐下,目光在他身后四个老身上转了转,道:“左掌门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驾临敝庄,有何指教?!”
“不敢,萧庄主客气了。”他呵呵一笑,威严冷峻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声音爽朗。
他见萧月生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并没有接话。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本座这次来,却是为了化解恩怨而来!”
“化解恩怨?!”萧月生粗眉一挑。忽然轻轻一笑,瞥了一眼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哼一声,深吸了口气,阴沉着脸,冷冷瞪一眼萧月生,双眼如冷电。
左冷禅带着笑意:“据本座所知,贵庄与泰山派有些许误会,起了一些小摩擦,伸了手。”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转头对江南云一笑。
江南云微微抿嘴,这么大的事,被左冷禅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倒不像是什么大事了。
见萧月生二人默然不语,左冷禅暗自一咬牙,继续笑着:“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本无什么深仇大恨,若是再继续闹下去,只能流更多地血,实无益处。”
萧月生摇头一笑:“左掌门,这话极好,可谓金玉之言,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不过!”
“这么说来,萧庄主是同意喽?!”左冷禅眼神一亮,忙道。
萧月生点头:“如此提议,恰合我意,杀来杀去,实在是无趣得很!”
左冷禅抚掌而笑:“妙哉,萧庄主宅心仁厚,心胸宽大,果然非凡之人有非凡之气度!”
江南云抿嘴一笑,暗自摇头,师父对这些话可是反感得很,最受不得别人这般夸奖。
“天门道长你看,萧庄主已然同意,你意下如何?!”左冷禅转头望向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吐出两口浊气,阴沉着脸,目光如冷电,闪烁之间,寒意森森,尽显其修为之高
“……好罢!”他叹息一声,无奈点头。
“好!好!”左冷禅“腾”的站起,抚掌笑道:“天门道长与萧庄主如此胸怀,必在武林中添一段佳话!说罢,他上前伸手,欲与萧月生握手。
萧月生微微一笑,伸手出去,欲与他相握。
“嗤——!”一道厉啸声蓦地响起,一道白光顿现,自左冷禅衣襟下方,射向萧月生。
江南云身后四人一晃,将她围在当中,手按长剑,双眼光芒陡射,宛如寒电裂空。气势雄浑。
天门道长身形闪动,出现在江南云身前,长剑出鞘,划出一道寒芒,刺向江南云。
左冷禅身后四个老飞至萧月生身前,将他围住。长剑出鞘,四剑同时刺向萧月生,快如闪电,不见剑身,唯见四道光芒闪过。
动静之变,仅是瞬间,大厅中顿时刀光剑影,寒气森森,温度陡然下降。萧月生轻轻一笑。左手屈指一弹,左冷禅的剑即将刺中他胸口,恰被他手指弹中。
“叮”一声轻响。余音缭绕,袅袅不绝,长剑荡开,脱离左冷禅的手掌,在平平划开,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挥动,划出一个圆弧,飞到向问天身前。
向问天抄手接过,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脚下飘飘,靠近萧月生,站于那四个老身后,一剑刺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向问天的武功,自投入观云山庄以来,精进极,一日千里。远非从前可比。
这一剑刺出,风雷隐隐,威力绝伦,逼得两个老急忙返身,抵挡他地剑势。
他这一剑委实气势宏大,极是慑人,四个老自忖一个人接不住,唯能分出二人以自保。
两柄剑刺向萧月生,另两剑迎击向问天。左冷禅长剑脱手。脸色微变之下,挥掌欺身。大嵩阳神掌威力绝伦,虽比不过辟邪剑法,却也是盖世奇学。
他一掌挥出,寒气凛冽,直罩萧月生胸口诸,两个老的剑光如雪,疾刺而至,前后夹攻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脚下一飘,出现在左冷禅身后,轻飘飘一掌印出,右掌仿佛由白玉雕成,雪白温润,散着柔和的光芒。
左冷禅眼前一花,两道寒光刺来,心中暗叫不妙,扭身挥掌,顺着直觉拍出去。
“砰”萧月生与左冷禅双掌相交,出一声轰响,宛如天空响起一道炸雷。
萧月生脚下一旋,玉掌一闪一闪,仿佛灯光闪烁,传入掌上的内力被化解开去。
左冷禅退后一步,身形挺立,傲然冷笑。
看到二人的情形,众人觉得他们是半斤八两,难分轩轾。
江南云抿嘴一笑,她并没有出手,天门道长地剑被四个青年男子架住,剑光绵密,丝毫无法靠近江南云一步。
他们护殿四剑士的剑法,乃是江南云亲传,实是清平帮中第一,这四人的资质最好,进境也最快,与江南云的弟子无异。
天门道长功力虽深,剑法也精,但在四人联手之下,却并不能讨好,一剑也递不进去,被四人缠住,江南云袖手旁观。
她不去管天门道长,有四剑士在,他翻不出掌心,心神完全集中于左冷禅与师父地打斗中。
看到师父的掌法,她抿嘴一笑,见识过其厉害,想必左冷禅如今也知道厉害了。
他辟邪剑法还不成,掌法更是不成,与师父比拼掌力,与自杀无异,左冷禅实是糊涂了。
左冷禅心中确实苦,没想到对方地掌力如此怪异歹毒,内力自手掌涌入。直穿到身体里,仿佛一条寒蛇,在身体经脉内游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