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怒喝中,剑光暴涨,仿佛一道怒潮席卷而至,朝三个扑天盖地般压下去。
三人在剑光之下,仿佛大海上的一只小舟。马上便要覆灭一般。
“回春式!”姓宋男子脸色大变,急忙叫道,迎身而上,剑光如雪,径直迎了上去。
后面两人一怔之下。马上明白。脚尖点动,冲上前去。剑光暴涨,与姓宋的师兄连成一片。
“叮叮叮叮”。长剑交鸣声不绝于耳,仿佛雨打芭蕉之声,连绵不绝,清脆动听。
三人的剑光虽然没有八人强烈,却是弱而不小,极为坚韧,勉强抵住了八人的进攻。
形势再次僵持下来,三人背对着对,勉强应对,即使八人施展地轮回式,仍屹立不倒。
“你怎么会?!”那姓姜的大汉脸露惊容,疑惑不解,本以为轮回剑诀一出,三人必然束手,没想到,却被他们接了下来。
宋师兄冷笑一声,脸色更加枯黄,刚才接住轮回式,却是已经耗尽了他周身的功力,如今只是勉强应对。
他冷笑一声:“嘿!好一个轮回式!”
“宋师兄,难不成你竟然懂得这一式?!”姓姜地大汉疑惑的道,手上却挥剑不停,一剑紧似一剑,他也是个精明地角色,已是看出宋师兄如今是强弩之末,马上便要完蛋,心中甚是振奋。
“不错,我当初偷偷看过师兄他老人家地秘笈,这一套轮回剑诀恰好记得!”宋师兄冷笑道。
“好,好!”那姓姜的大汉点头,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宋师兄,怪不得师父要擒下你,却是你不守规矩!”
“狗屁地规矩!”宋师兄破口大骂,怒气横生,骂道:“你们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庸才,何时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咱们没有宋师兄你的绝世天资,只好好地练好师父地剑法,也就满足了!”那姓姜的大汉嘿嘿笑道,摇摇头,闪过讽刺:“倒是宋师兄你,胡乱的改咱们的剑法,岂能不惹师父伤
“狗屁,狗屁!”那宋师兄仍旧大骂,冷笑道:“那是因为我身上的一本剑谱,师父是眼谗了,所以才追杀我!”
“宋师兄。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姓姜的大汉摇头,一脸惋惜,道:“咱们是师父的弟子,全靠师父栽赔,你得到了剑谱,岂能不呈于师父?!……不孝,真是不孝!”
“嘿嘿。真是可笑!”宋师兄冷笑连连,摇头道:“那本剑谱是我宋家秘传,岂能送于外人。即使是师父,也不成!”
姓姜的大汉摇头道:“你看看,师父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即使是你宋家地剑谱,送给师父看看又何妨?!”
“我若说,师父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信也不信?!”姓宋的师兄哈哈一阵大笑。
两人说着话,手上长剑却丝毫不停。转眼之间,已是过了三十余招,剑剑狠辣,招人致命。那姓姜的男子一怔,剑上一滞,顿时被姓宋的师兄扳过劣势,再次僵持不下。
“你说,师父是你地杀父仇人?!”他难以置信地问。
“嘿嘿,当初他杀我一门。为何偏偏留下我地性命,便是为了我宋家地剑谱!”姓宋的师兄一阵冷笑,脸上悲怆与愤怒,目光冷冰冰地似是两道长剑。
“宋师兄,莫要胡说。师父怎么可能是你的仇人?!”姓姜的大汉摇头。难以置信。
“嘿嘿,他以为当年我年纪小。记不得事,却不知道我早慧得很。记得一清二楚,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姓宋的师兄摇头,冷笑连连,目光如寒冰。
姓姜的男子打了个寒颤,脑后一阵凉,手下更加缓慢,怔怔看着宋师兄。
他一直以为,师父虽然待人严厉,却是心怀慈爱,乃是好人,只是对门下极严罢了,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从未想过,慈眉善目的师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在他单纯的人生中,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的生。
他在怔,其余七人却一个劲儿地挥剑,毫不手软,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若不是他们七人手紧,他已经中了宋师兄的剑。
“不可能,不可能!”姓姜的大汉摇头,豹眼露出迷茫神色。
他生长五大三粗,看似凶猛,行事也狡诈,但心思却并不驳杂,反而甚是单纯,所以对敌人更加凶恶。
他以宋师兄如此狠辣,却是因为宋师兄背叛了师父,师父在他眼中,可是高大得很。
“可不可能,你回去问问师父便知!”宋师兄见他喃喃自语,冷笑一声喝道。
“不可能!”姓姜的大汉怒声大喝,猛的一挥剑,剑光如电,流星般直击下去,使的是剑,用的却是刀法,一招力劈华山,直直劈下去,似乎能一剑劈成两瓣。
姓宋师兄已经是强弩之末,被他暴然一击,想要出招化解,已是不及,忙要抽身而出,身后却是两个师弟,挡住了他。
“叮”一声清鸣,一道寒光闪到半空,他的长剑已经脱手飞出,顿时赤手空拳。
“你背叛师父,去死罢——!”姓姜地大汉红着眼睛大喝,双眼布满血丝。
剑光如电,直袭而来。姓宋的师兄摇头叹息,却是一动不动,慢慢闭上了眼睛,叹息声悠悠,心中念泛起:终于解脱了!
“师兄!”他身后的两人惊呼,忙顾不得对面的长剑,反而长剑迎上去。替宋师兄挡开长剑。
“叮叮”剑鸣声响起,两道寒光再闪,两柄长剑飞到了半空中。
三人顿时赤手空拳。另外七人也皆住手,没有趁机下剑,只是紧盯着他们三个,虎视眈眈,随时要下杀手一般。
姓姜的大汉状似疯狂,双眼通红,狠狠瞪着宋师兄,呼哧呼哧粗着粗气:“你……你背叛师父。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