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痊愈。他反而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涌动,与自己原本的内力相融,不分彼此,恰到好处。
有了这股内力的加入,他原本并不深厚地内力顿时浑厚了许多,仿佛一个小湖忽然被注入了大量的水,有满溢之像,不泄出来一些,异常地别扭。湖水汹涌,随时会冲破堤坝一般。
他沉声一喝,长剑再次刺出,仍旧是直直一刺,毫无半点儿花巧可言。
他这是参照掌门林平之的剑法,虽然因为没有林平之玄妙的御剑心法,故剑没有那般快,但体内汹涌的内力却是强大助力,使这一剑度极快。只能见到白光一闪,却见不到剑地形状。
宋静云与宋静思看得目不转睛,觉得他的剑更快了,显然是要拿出真本事了。
那男子目光森冷,瞥了令狐冲一眼,又瞥一眼退到后面的仪琳,微眯着眼睛,杀气凛凛。
仪琳低眉顺目,双掌合什。一派慈悲之像。仿佛不萦于世间的恩怨情仇。
他颇是从容,见到令狐冲的长剑刺来。漫不经心地一剑刺出,迎击令狐冲。
“叮”两剑相交,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两道人影一下子分开,令狐冲退后一步,那男子却蹬蹬蹬,退后三步方才停住。
“你……你……!”他难以置信的望向令狐冲,死死瞪着他,犹是不信。
忽然,他转头望向仪琳,双眼寒光大放,罩住了仪琳娇小玲珑的身子。
仪琳双掌合什,明眸微阖,低头似是在念诵着经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地注视一般。
“你这个小尼姑,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他冷冷哼道,死死盯着仪琳。
仪琳双掌合什,明眸缓缓睁开,露出澄澈明亮的目光,她摇摇头,道:“这位施主,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在他身上捣了什么鬼?!”那男子冷冷哼道。
仪琳沉吟一下,点点头,道:“令狐师兄受了些内伤,我帮他治好了伤。”
说罢,转身对令狐冲道:“令狐师兄,刚才不要紧罢?”
“多谢仪琳师妹!”令狐冲呵呵笑着点头,瞥了那男子一眼,哼道:“阁下可真是输不起呢!”“你……!”那男子气炸了肺,他明明感觉,是有人给令狐冲传功,偏偏又无法说得清楚。
仪琳心中舒了一口气,若是刚才那人一直追问,她一定会说出来地,出家人不能打诳语。
萧月生上前一步,道:“令狐兄弟,该轮到我了,总归是山庄的事。不能一直让你代劳!”
令狐冲心知自己赢得侥幸,若是再来一次,怕是便支撑不住了,会丢人现眼,萧月生既已递来了梯子,他自然顺势下来。萧月生淡淡望了一眼那男子。沉声道:“你们这些人,便是来杀我地罢?!”
“不错!”那为地男子沉声道,声音微微嘶哑,正在强抑激动一般,紧盯着萧月生。
“你们可是魔教的人?!”萧月生沉声问道。
那为地老哼道:“你萧一寒多管闲事,又敢杀我神教弟子,委实不可饶恕,……杀无赦!”
萧月生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
他这句话是笑着说出口,众人听了却是心中凛然,能够感觉到他这话中的森森寒气。
“咱们剑上见高下罢!”那男子冷冷说道。朝后面一挥手。
顿时,二十几个人脚下动作,身形疾动,转眼之间,将萧月生几人围在当中。
萧月生眉头一皱,紧盯着那男子,冷冷道:“魔教的人,何时也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不讲武林规矩了!?”
那男子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带着嘲讽之色:“与你们何必讲什么规矩,杀了便是!”
宋静思与宋静云慢慢走到仪琳身边,她们刚才耳边传来萧月生地温和声音,让她们走到仪琳身边,靠她佑庇。
仪琳耳边也传来萧月生的声音,轻轻点头,示意明白。
“动手!”那男子手朝下用力一挥,做了个斩的动作。长剑一抖,朝萧月生刺来。
其余二十几个同时拔剑,朝萧月生刺了过来,若是被他们刺中,萧月生定会变成肉泥。
他们这些人对仪琳与令狐冲不管不顾,长剑径直朝萧月生招呼,显然是懒得理会令狐冲他们。
令狐冲刚才已得萧月生的吩咐,不必出手,只要自保便成。也不想违了萧月生的意。只能长剑横在胸前,死死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反悔,突然刺来。萧月生陡然一震,须忽然一动,周身无风自动,一身青衫鼓动了一下,又恢复如初。
他目光如电,右掌缓缓抬起,掌上仿佛散着温润的光泽,看上去仿佛白玉雕成一般,极显诡异。
他轻哼一声,身形一飘。幻成一团轻烟,在众人之间飘忽,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有了实质,变成了一股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