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一声清鸣,仿佛金铁交击而出。声音悠扬悦耳,在酒楼中袅袅不绝。
钱昭庆再跨一步,身法奇快,转眼间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探出,无声无息,却快逾闪电。
白衫青年剑法高妙,横剑一斩,拦在自己身前。斩向钱昭庆的手掌。划出一道白色匹练。
钱昭庆手臂一缩,再一探。化掌为拳,再次一拳击中剑身。
“当”悠扬的清鸣声响起。
白衫青年闷哼一声,踉跄退后两步,长剑被拳击中,荡开后撞在自己胸口。
剑上蕴着庞大无匹的内力,直接将他震伤。
周身血气翻腾,原本强压下去的热血再次喷涌出来,“噗”的一响,化为一道血箭射出来。
钱昭庆一侧身,避过血箭,脚下不停,一步跨至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按了下去。
白衫青年想要避开,血气翻滚,各自为政,宛如造反,想要调集,不听使唤。
他强行运功,冲开散乱地气息,勉强退后一步,避开锋芒,血气翻滚得更加利害,眼前一阵阵黑。
钱昭庆的手掌本是到了尽头,碰不到他,却猛地一长,仿佛接长了一节,一掌正按上白衫青年的胸口。
“砰!”这一掌击得结实无比,声音沉闷。
血箭再次喷出,白衫青年仰天便倒,脚下滑行,直直滑出两丈远,将两张桌子撞碎,方才停下来。
钱昭庆这一掌,少阳掌力已运到成,至阳至刚,掌力刚猛浩大,如江河决堤,一下子全灌到了白衫青年身体里。
那些结实的梨木桌子被这股内力一碰,顿时化为碎片,散落地上,堆在白衫青年身下。
白衫青年动了动,四肢颤动几下,再次一静,再也不动。
伍成化大步上前,按上白衫青年的脖子,然后抬头,嘿嘿笑道:“死翘翘啦!”
“好——!”众人轰然叫好,声音几乎将楼顶掀开,惹得大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钱昭庆抱了抱拳,冲周围一个团揖,笑道:“不辱使命!……魔教的人上咱们临安城来撒野,这便是榜样!”
“好——!”人们再次出轰然喝彩声,叫得更响亮。西湖
清亮而澄澈的湖水映着正中央地太阳,阳光照着水面,粼粼波光像是一串串珍珠,闪亮动人。
一只小舟飘荡在湖上,随着清风悠悠飘荡,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时而向南,时而向北,随着风向的变化而改变。
舟上坐着一人。身着青衫,随着飘动,手上拿着一支鱼竿,另一手拿着一卷书,悠然自得。
红泥小炉在左侧汩汩作响,白气蒸腾。散着阵阵地清香。
他正是萧月生,独自一人垂钓,悠然自得,自山庄里出来,一个人躲起了清静。
山庄里颇是热闹,有仪琳,有岳灵珊,还有任盈盈,宋梦君与苏青青清晨也跑了去。委实热闹非凡,他有些受不住,便赶紧跑了出来。
令狐冲与林平之则是甘之如饴。好像被她们地绝色迷住了,一直呆在山庄,不想出来。
萧月生却是躲避不迭,恨不得马上逃开去,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因为刚刚得罪了魔教,生怕他们报复,故一直不敢离开。
他微眯着眼睛看书,手上是一本佛家的《杂阿含经》。
道佛两家虽是殊途同归。但法用不尽相同,道家有三千六百门,而佛家却有五万八千门,更加精微奥妙。
他闲来无事,想要洞彻佛道两家,他隐隐觉得,两家之间,还有一些玄妙地大奥妙,外人无从得知。若是洞彻,应有捷径,当年释迦牟尼成佛时间极短,定有玄妙所在,只是后人一直难以洞悉,成为了千古之玄秘。
他想通过佛经,来推溯而上,在细微之间,洞察其妙。只是这个过程却是需要耐心细致。需得时间,而他偏偏最缺少的便是时间。
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忽然抬头,朝北而望,正有一只小舟破浪而来,在湖上宛如铁犁翻地,湖水朝两边翻开,容小舟疾而来。
船头站着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衣袂飘动,堆云般地云鬓在阳光下乌黑亮,将脸庞更映得莹白如玉,肌肤下隐隐光华流转。
“师父!”江南云隔着一段儿距离,便轻声唤道,糯软如蜜的声音柔柔的飘过来,直钻入他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好听。
“又有什么事?”萧月生眉头一皱,将鱼竿放下来,沉声问道,语气不佳。
江南云飘身而起,隔着十余丈远,脚尖在湖上轻轻一点,宛如蜻蜓点水,再一起落,落到了萧月生跟前。
“师父!”江南云轻吁一口气,笑靥如花。
萧月生见她笑靥如花,也不好意思再使脸色让她不痛快,只好恢复如常。
他淡淡问:“又出事了?!”
江南云摇头叹息,坐到萧月生地左侧,沉声道:“师父,这一次,清平帮惹上了魔教!”
萧月生眉头一动,点点头:“嗯,惹了便惹了罢,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怕的!”
江南云忙道:“可若是魔教不敢来观云山庄,反而想趁机对付清平帮,如何是好?!”“唔,那就好。”江南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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