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直按剑不动,双眼微眯,精气神高度集中,宛如一座雕像矗立在那里。
“着!”一声清叱,六人长剑倏地刺过来,剑光如电,瞬间即至。
“嗡……”令狐冲长剑一颤,拧腰刺剑,对六柄剑视而不见,直直攻向一点。
他的剑更快,比这六个女尼更快几分,后先致。
平常时间,他一直按照萧月生所授的法子训练,使用沉重地黑铁剑。因为天气寒冷,无法再在瀑布下练功,故唯有使用黑铁剑。
如此一来,他的膂力突飞猛进,出剑越的迅捷,虽仍逊林平之一筹。却已是天下罕见。
面对刺来的一剑,那女尼脚下飘飘,毫不停顿,自然的避了开来。
令狐冲只觉眼前一花,人影已经消失,周围五道寒气袭来,无奈之下,他长剑返回,舞成一团。抵御这五柄长剑奇袭。
六柄剑被他长剑格开,再次刺出,劲力越强横。
这是她们御使的心法玄妙。借力而补充自己的内力。
令狐冲闷哼一声,剑光如雪,绽放开来,暴涨成一团银芒,将自己地身子笼罩其中。
这乃是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式,专破围攻。
六个中年女尼地身法玄妙,对于他的剑法丝毫不在意,剑尖被抵住,身子已经飘然换位。吸取了内力,再次击出,剑招更快。
她们六人的剑招,仿佛是一个圆球滚下山坡,度越来越快,几乎无法抵挡。
令狐冲很快便丧失了主动,独孤九剑,有冲无守,以攻代守。但面对如此情形,他独孤九剑却是束手束脚,无可奈何。
纵使他的剑招如何精妙,在她们地步法之下,根本刺不中,唯有防守,以短击长,自是没有什么优势。
十余招过后,六柄长剑分别搁在他身体四周。各指着他喉咙、胸口、肩膀。小腹。
令狐冲无法动弹,苦笑一声。慢慢将长剑归鞘,苦笑道:“融雪剑阵,果然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仪琳白玉似的小手轻摆,六个女尼纷纷撤剑,归入鞘中,退后一步,身形飘动,来到了她身后。
她微微笑着道:“令狐师兄,这套剑阵,可是大哥给我的护身符,你要帮我保密,莫要让别人知晓喽。”
令狐冲苦笑着摇头:“这是自然,如此丑事,我岂会胡乱宣扬?!”
“南云,你说的法子果然不错。”仪琳转头对江南云笑道。
江南云嫣然一笑,道:“没什么,毕竟是我有些关系,……令狐兄的剑法大进,我可是见猎心喜!”
令狐冲本来还有几分傲气,以为这一阵子地苦练,自觉剑法大进,远胜从前,却没想到,对上恒山派的剑阵,竟是败得如此之惨。
江南云看出了他灰心,笑了笑,道:“令狐兄,这融雪剑阵可是家师苦心所创,你若能敌得住,天下怕是再无敌手了。”
令狐冲一想,点头笑了笑,心知有理。
萧月生一直呆在观云山庄,闭关修炼武功,泰山派并未放在他心上,若是真的想要较真,便是仅派江南云一人,也足以将泰山派上下搅乱。
他虽没有放在心上,周围的人却替他着急,恒山派与华山派皆来到了观云山庄,替观云山庄撑腰。
对于这些热心之人,萧月生自不能慢待,由江南云了陪同,在西湖上游玩。
恒山派、华山派、观云山庄,还有宋梦君与苏青青,他们都是年轻人,凑在一起,每日里切磋武功,倒也极是快活。
这一日,忽然有泰山派地人出现在临安城。
临安城中的武林中人等得快有些丧气了,忽然见到他们出现,顿时精神大振,觉得定有好戏开张,个个睁大了眼睛。
泰山派的人,并非天门道长领衔,而是由一个众人不知地老道所率领。
人们稍稍一查,这位道长乃是玉玑子平辈的道士,道号玉隐子,性情淡泊,一直隐于泰山派中,极少出世,这一次泰山派损失了玉磐子,便请他出山。一轮圆月高悬空中,皎洁无瑕,片片乌云飘过,似一片片乌纱拂过,银辉洒落。
“师父,这个玉隐子,身手比玉磐子他们高明多了,真不知泰山派还有什么高手隐藏着!”江南云坐窗口,看着远处地西湖风景。
一阵清风徐来,她披肩地秀被撩起几绺。
她穿着一身月白的绸缎睡衣,柔滑地贴在她身上,将峰峦起伏的曲线隐隐呈现。
萧月生坐在她对面,手上拿着一只白玉杯,轻啜一口美酒,摇头叹息道:“泰山派毕竟是名门大派,可惜天门道长威望不够,压不住,实在可惜!”
江南云点头:“师父,如何对付他们?”
萧月生稍一沉吟,道:“你先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的来意,……派人注意暗处,免得他们声东击西。”
“嗯,明白。”江南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