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玉音子气得浑身乱颤,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掌将萧月生拍死。
萧月生淡淡道:“若是你不忿,想要指点,在下随时奉陪!”
“好!好!”玉音子喘着粗气,眼珠子满是血丝,委实被气得不成,他是泰山派的宿老。向来被人尊敬有加,哪里受过这般无礼的对待。
天直道士跳了出来,抱拳恭声道:“师父,杀鸡焉用牛刀,这个无名之辈,让弟子来收拾罢!”
玉音子虽然怒极,却是心中仍保留着一丝清明,没有完全被愤怒所冲昏头脑。
天直道士招了招手,露出鄙夷神色:“姓萧地。你想跟师父动手,还不够格,来来,我陪你过几招!”
萧月生负手于后。转过身去,理也不理他,只是摆了摆手。
天直道士大怒,破口骂道:“你名气不大,脾气不少,真是好笑,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呢!”
他话音一落。周围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忙瞪向他,朝周围看了看,没见到有什么异样,露出嗔怪的神色。
江南云脸色微变。身形一飘,瞬间出现在他跟前,一挥手,一记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天直道士也算是一方高手,但在江南云地巴掌下,却是连躲也未来及躲,眼睁睁看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脸颊一痛,脑袋昏沉了一下,怔怔的望着她。
他伸手抚了抚右脸颊。想了想。终于醒过神来,顿时暴跳如雷。怒喝一声:“小娘皮,老子跟你拼了!”
江南云冷笑道:“就你这般,满嘴喷粪,还算是道士?!”
天直道士怒声喝道:“我要杀了你!”
说罢,他长剑抽出来,幻出一团剑花,罩向江南云,嗤嗤作响,宛如一团银电。
江南云摇头一笑,身形一晃,倏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掌轻飘飘地印向他地背心。
天直道士也并非完全是个脓包,乍一不见江南云,马上心知不妙,扭身挥剑。
江南云身形再动,宛如附骨之蛆,一直紧跟在他身后,无论他如何动,总是无法看到她。
周围地五个道士见了,皆是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这般轻功,绝顶的高明,自己遇到了怕也是凶多吉少。
数十招过后,他一直是跟看不到的对手,挥舞着长剑,看上去颇是怪异。
“看掌!”江南云忽然一掌拍出,印在了他的背心处。
“噗——!”一道血箭喷出来,他身子向前仆倒,刚要落地,玉音子赶在其前,伸手扶住了他。
玉音子脸色铁青,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如此轻易的被击败。
“师父……”天直道士呻吟一声,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
玉音子微眯着眼睛朝江南云冷冷一瞪,吐出几个字:“你好狠辣的手段!”
“承蒙夸奖,不敢当呢。”江南云微微一笑,浑不在意。
玉音子更是杀心大起,恨不得一掌将其击毙,心中已然做了决定,反而不着急。
他弯腰探了探弟子地脉相,脸色更加阴沉,伤势极重,不能再动手,需得马上医治。
“师叔,要不要送回去?”天松道士低声问。
玉音子摇摇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从瓶里倒出一枚淡绿色的丹丸,给天直道士喂下,道:“将他扶在一边,不要打扰他!”
“是!”旁边两个道士上前,接过天直道士,慢慢扶他到一边,天直道士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江南云下手,自不会轻了,更何况她敢天直道士对自己师父无礼,下手更重,没有直接取其性命,已是极力克制故。“小姑娘,咱们过两招罢!”玉音子冷着脸,对江南云轻哼道。
江南云盈盈一笑,道:“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泰山派地人以大欺小,不守规矩?!”
“规矩于我如浮云,不值一提,你伤我徒儿,对我无礼,已足以让我出手了!”玉音子摆摆手,淡淡说道。
江南云咯咯笑了起来,半晌过后,停下笑,道:“你这个老道,倒真是无耻得紧,好,咱们就动手过几招罢!”
说罢,身形一晃,出现在玉音子身前,不等他抽剑,一掌已是飘飘然地印向他胸口。
玉音子虽然人品不高,武功却是实打实地高明,见她出掌,不敢轻易去接,身子一退,让开数尺,长剑已然拔了出来。
顿时一团银芒笼罩了自己,长剑舞成一团,护住自己,水泼不进,做到万无一失。
江南云摇摇头,冷笑一声,长剑缓缓抽出来,剑尖慢慢指向他。
“嗡……”轻轻一抖,长剑顿时幻出数柄剑,仿佛一条条蛟龙,欲挣脱她地手,自由飞上九天一般。
玉音子一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江南云仅是这般一颤剑,他已然明白,果然遇到了一位剑法大家。江南云转身望向萧月生:“师父,要死还是要活?”
萧月生稍一沉吟,点头道:“莫取他性命,……可稍重一些。”
江南云娇哼道:“是!”
话音一落,身子一晃,一道银电闪现,瞬间劈向玉音子,破开他的剑网,直接击中了他的胸
“呃……”玉音子周围剑网顿消,捂着胸口,缓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