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毫不迟疑,一剑刺出,宛如一道电光,瞬间到了他身前,轻轻一刺。
那领想要躲闪,身形一动,剑已刺至,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一疼,缓缓低下头,看着她长剑一拔,毫无血迹流出。
见没有出血,他心中一喜,抱着侥幸之心,以为她并没有刺中要害,大喜过望,却蓦然间一疼,一股黑暗如潮水般狂涌了上来,转眼之间被其吞没,已是什么都不知道。
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出“砰”的一亮。
其余四人听到这一声响。心中一颤,忙提气运劲,朝江南云扑了过去,另有一人朝地上插地长剑扑去。
江南云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倏然消失,化为一道白光,转眼之间。四个人捂着喉咙,呃呃作响,慢慢的倒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道:“他们太慢啦!”
说罢,还剑归鞘,一手一个,将他们提着出了屋子,朝墙外扔了出去,像是抛一颗石子一般抛出。
转眼之间。这几个人都被抛出了屋了。
前前后后,一滴血也没有流,剑入他们身体内,剑气便瞬间封闭了周围的道。玉虚诀的内力将血肉冻住,不会流血。
干净利落的处理完了,她回到萧月生身前坐下,盘膝坐在榻上,轻哼道:“师父,没招来泰山派的,嵩山派的人却来凑热闹。真是好笑!”
萧月生点头:“嵩山派显然是想嫁祸于泰山派,这一招极是阴损,左冷禅地手段,着实阴毒。”
“咱们如何做,师父?”江南云问。
萧月生摇摇头。哼道:“算啦,先饶了嵩山派这一次,总不能再去刺杀左冷禅罢?”
“这个左冷禅地辟邪剑法不知练得如何了。”江南云道。
萧月生摇头:“辟邪剑法乃是成之术,开始进境奇快,突飞猛进,到了后来,却是寸步难行,他如今强不了多少,不必理会。”
江南云摇头轻哼:“泰山派的这般家伙,被人这般暗算。怕是还不知道吧?”
“嗯。怕是不知。”萧月生点头,沉吟片刻。道:“泰山派的实力雄厚,若你是左冷禅,如何对付?”
江南云看一眼师父,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知道是在点拨自己,努力苦想。
低头冥思苦想半晌,她慢慢说道:“若是我,不会正面冲突,而是侧面击垮,或使用反间计,泰山派内部最是脆弱,天门道士虽是掌门,几个长辈却并不听调遣,实是大忌。”
萧月生点头微笑,神情满意,道:“不错,正面相击,固然有奇效,却并非总是最好地方式,四两拨千斤方是妙道。”清晨,晨曦微露,薄薄的雾气尚未散去,整个泰山镇沉浸在宁静之中,人们仿佛还未醒来。
萧月生的宅子中,后花园,师徒二人已经起床,各自练功。
萧月生演练的仍旧是九转易筋诀,他越觉得此诀的精妙,当初创造时,只是推衍了一番,并未完全演练,到了如今,方才越来越能感受到它地精微奥妙。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素雅无瑕,气质清冷。===她长剑缓缓,正在演练清虚剑法。
这套神奥绝伦的剑法,她已完全能够施展出来,萧月生曾戏言,有了这套剑法,当世之中,再无敌手。
江南云颇是不信,只是事到如今。清虚剑法确实还未遇到对手,她中一直蠢蠢欲动,想要看看,若是遇到少林的方证大师,或是魔教地东方不败,清虚剑法能否敌得过。
两人正练着时,江南云忽然停下,道:“师父,是他们来了罢?”
萧月生亦缓缓收势。微阖双眼,江南云感觉他身体似乎涨大了一圈,不以为异。
萧月生点头:“嗯,是他们来了。让他们过来罢!”
江南云应了一声,脚下飘飘如御风而行,转眼之间,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了大门前,拉开了大门。
她明眸一扫,门外站着六个道士。一老五中,老道士正是玉音子,还有一个道士,乃是他地弟子天直道士,其余四个。她却是不识得。
一个中年道士踏步上前,稽一礼,朗声道:“贫道有礼,这位想必是江姑娘罢?”
江南云拉着门,淡淡点头道:“嗯,我便是姓江,几位道长有何贵干?!”
中年道士朗声问道:“江姑娘,不知那位萧施主可在?”
他神情和气,不像是兴师问罪,让江南云一肚子地话无处可。只能点头:“家师下在屋里。你们想要见他?”
中年道士点头道:“请姑娘通报一声,贫道泰山派天松。想与萧施主见一见。”
江南云摇头一笑,淡淡说道:“不必通禀了,家师已经知道诸位来此,恭候多时,请进罢!”
几个道士对视一眼,眉头蹙起,玉音子一对霜眉更是紧皱着,朝天松道士打了个眼色。
天松道士点头,明白其中含意,笑道:“如此甚好,请——
江南云带着六人,进了大门,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了后花园中。
萧月生正坐在小亭中,神情悠然,手上是天青茶盏,微微撇着盏盖,不时轻啜一口。
见到他们过来,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抱拳道:“泰山派诸位道长驾临,蓬荜增辉,幸何如之!”
“萧施主客气了。”天松道士稽一礼,微微笑道:“贫道等贸然来访,有些唐突,萧施主莫要见怪才是!”
萧月生呵呵笑道:“天松道长过谦了,请——!”
天松道士眉头一挑,看了看江南云,又看了看萧月生,心下疑惑,自己地名号他是如何得知,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呀。
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容貌,皆有微微地变化,但外人看来,却是很难再认得出来。
玉音子曾见过两人,只是此时站在他们跟前,却没有认出来,可见他易容术的神妙。
六个道士进了小亭,江南云端上茶盏,飘然后退,站在萧月生的背后,飘然如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