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轻咦了一声,心下惊讶莫名,便是吴婉云也是一惊,随即省起,好像玉如曾提起过,萧先生曾授了自己与大师姐一套步法,名叫玉兔步,很是好玩。
她这些日子因为杜文秀之事,心情郁郁,一直没有来得及问,此时方才省起。
中年男子转身,见此情形,冷笑一声,长剑一横,直直斩去,同时斩向两道身形。
孙玉如脚下一动,向后一点。便脱出剑光笼罩,顺势一撩长剑。
“叮”她剑尖恰点中对方剑身,两剑相交,声音清脆,显然都不是寻常宝剑。
中年男子一蹙眉,觉剑身传来莫名地力道。手掌有些之意,仿佛通了电流一般。
他心下一惊,内力猛的一灌,将手上地驱除出去,出剑却难免滞了一滞。
高手相争,差之一毫,但是天地之差,这一滞地功夫,孙玉如垫步一跃。长剑刺出,奇快无比。
中年男子大吃一惊,眼见一点寒芒猛的逼近。马上便要刺中自己的咽喉,急忙一挡,
他长剑奇快,远逾常人,若是寻常人,根本来不及,他的剑却快得很,恰好赶到。
“叮”一响,两剑再次相交。
孙玉如身随长剑。顺势一扭腰,平平横移一步,仿佛双脚飘浮在水面上,动作优美。
她脚下一踏,蓦然又出现一条人影,两条人影同时攻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冷笑,对于这般迷幻身法,不屑一顾,长剑一抖。幻出两团剑花,分别攻两道人影,亦是虚虚实实。
孙玉如剑法轻盈迅捷,虚虚一刺,迎上两朵剑花,脚下却是踏着一个小弧步。
“叮”两剑再交,孙玉如身子一颤,两道人影合为一道,她脸色苍白一下。忙抽剑而退。
对方地内力宛如滔滔江水。浩浩荡荡,自己远远不如。心下便有了避实击虚的念头。
“阳光三叠!”萧月生地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孙玉如恍然,精神一振,心下骂自己猪脑子,将萧先生救地东西全都抛于脑后了。
她脚下再次一飘,身子一晃,变成了两个人影,一左一右,一齐攻向中年男子。
面对她如今的身法,中年男子心下明白,只能以拙破巧,以力降会,并不惊慌,沉着脸,目光如电,又是一剑刺出,幻出两朵剑花,逼对方跟自己对剑。
他颇是自信,论及剑法,可能她精妙,步法更精妙,但论及内力,她却是拍马难及地。
“嗤嗤”声中,孙玉如的剑光凌厉,直直刺出,迎向中年男子两朵剑花,出一声清鸣。
孙玉如脸色红了红,似乎红霞涌过,然后飘然后退。
中年男子却是脸色铁青,双手,再难握住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在青砖上。
他实在未想到,对方一个弱女子,内力竟然如此刁钻,一波过后,还有一波,刚再抵过第二波,第三波猛然击来,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猝不及防,便着了道,手臂,难以握剑。
孙玉如脚尖一点地,垫步向前,一跃而起,长剑刺出,中年男子刚要避开,剑尖已经点在咽喉之前。
孙玉如收剑,归鞘,动作利落,抱拳一笑,盈盈道:“承让,你可是败啦!”
中年男子颇是不服,但想到自己咽喉寒意犹在,不由摇头叹息,点点头道:“不错,我是败了。”
说罢,俯身捡起长剑,归入鞘中,慢慢的走回赵丰元身边,道:“师弟,惭愧。”
赵丰元忙道:“这个丫头太难缠,师兄不必在意。”
他说话甚是恭敬,一丝一毫地怪罪之意都没有。
中年男子摇头一笑,微阖上双眼,默然不然,仿佛入定或是睡了过去,如一座雕像立在那里。
孙玉如慢慢走回去,来到吴婉云身旁,朝众人后面的萧月生露齿一笑,没有招呼。
她转过身,朝赵丰元瞪了一眼,斜睨着他,状甚不屑。
赵丰元转过头,不去看她,免得被气炸了肺,一时冲动,做出不利这举动。他一指另一位中年男子,沉声道:“第一场,算是你们胜,第二场,由我这位师兄出场。”
李天勇忙不迭的出来,抱拳道:“师父,我来罢!”
吴婉云眉头蹙起,迟疑了一下,道:“你要小心,但求自保,莫要贪功。”
李天勇点头:“弟子省得。师父放心。”
他转过身来,踏前几步,抱拳道:“烟霞派李天勇,请赐教!”
中年男子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双目如电,冷冷道:“大荒剑派荆无城。请赐教!”
他比刚才地中年男子更加冷酷,精芒四射的双眼之中,毫无感彩,仿佛雪冰一般。
“请——!”李天勇拔剑出鞘,竖于胸前,一招仙人指路,攻了出去,四平八稳。
他心下明白,论及剑法。自己怕是已经不如三师妹了,而对方地内力更深,唯今之计。只有耐心寻觅机会,看对方会不会失误,方有取胜之机,否则,有败无胜。
中年男子亦是四平八稳,长剑一挑,招式老练而稳当,毫无破绽,亦不着急取胜一般。
两人剑来剑往。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转眼之间,已是十几招过去,场上仍旧毫无变化,稳得能让人打瞌睡。
宋静思与宋静云看得不解。宋静云安抚一下赛黑,抬头问道:“师父,他们哪一个能胜呀?”
萧月生淡淡道:“大荒剑派地人。”
宋静云歪歪头,疑惑的道:“那看起来。好像是半斤八两呢!”
萧月生点头:“此人行事古怪,明明有取胜之机,偏偏不胜,看来别有他心。”
“他是不安好心?”宋静云登时精神一振,忙道:“是不是要看烟霞派剑法地虚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