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睁开眼睛,温和道:“玉如,醒了?……伤势可好一些了?”
“嗯,”孙玉如心不在焉的应一声。目光落在杜文秀脸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萧月生瞥一眼杜文秀,见她地脸慢慢变红。脸颊涌出两团红晕,娇艳绝伦,忙道:“阴毒没有复罢?”
玉如仍旧心不在焉,紧盯着杜文秀,疑惑问道:“师姐,你怎么啦?”
杜文秀抬头,玉脸上两团酡红,目光却是清冷依旧,淡淡瞥孙玉如一眼:“快回去运功调理伤势罢!”
说罢,她起身下炕,穿了蛮靴,转身便向外走,起步之时,却是顿了一下,忙推开孙玉如的手,撩帘出去。
萧月生摇头苦笑,破瓜之痛,自是难免,双修之法疗其内伤,外伤管不到。
孙玉如秀脸上疑惑更甚,转头瞧了萧月生一眼,打量一下炕上,皱了皱琼鼻,似是在嗅着什么气味。
萧月生心中大叫不妙,二人虽然双修,但到了后来,双修法停下,两人难免颠鸾倒凤,胡天胡地,自有一股独特的气味。
“先生,你们没做什么罢?”她疑惑着问。
萧月生笑着摇摇头,摆摆手:“快去罢!”
说罢,闭上了双眼,双手掐诀,进入定境,不理会她。
见他如此,孙玉如心下明白,很难逼出什么话来,白了他一眼,扭身挑帘出去。
她心中越来越怀疑,师姐的气色好得惊人,比没受伤前还要好,而西屋里那独特的气息,也怪异得很。
她忽然涌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师姐不会真地答应了萧先生,二人双修了罢?!
她用力摇摇头,急忙否认。
大师姐对男人可是没什么好感的,她常说天下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今日绝不嫁人的。
但刚才的念头,越是压抑,越是不由自主的涌上来,似是不停的说,他们双修了,定是双修了!
不知为何,一涌起这个念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奇异的感觉,似是难受,胸口堵,心隐隐地疼痛。
进得东屋来,见大师姐盘膝坐在炕上,又接着运功,她忙爬上炕,凑到杜文秀近前。
她紧盯着杜文秀:“大师姐,你跟我说罢,是不是跟萧先生……那个了?”
杜文秀轻轻点头:“嗯。”
她微垂眼睑,玉脸酡红如醉,却是想起了先前的情形,那滋味,生平从未尝过,从未想到过。
一想到萧月生,想到他的柔情蜜意,她心底不由涌出一股甜蜜,宛如甘霖浇到心田中。
“你们真地……真的……?”孙玉如脸色苍白,喃喃问道。
杜文秀抬头。见她脸色苍白,还以为伤势之故,浑未在意,叹息一声,轻声道:“师妹,事到如此。唯有出此下策!……若咱们输了比武,烟霞派的名声扫地,再难抬起头了!”
“嗯……”孙玉如怔怔点头。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杜文秀方觉不妥,抬头紧盯着她。
杜文秀聪明绝顶,师妹的小心思,她看得通透,只是素来不以为然,因为烟霞派有森严的门规。女弟子不能嫁于外人,即使师妹喜欢上了萧先生,最终也只能黯然伤悲。无可奈何。
她轻声唤道:“师妹?”
孙玉如抬头望她,眼眶中却是蕴着泪水,马上便要滴落。
杜文秀吃惊道:“怎么了,师妹?!”
孙玉如一言不,眼泪却一串串的滑落下来,宛如一颗颗珍珠沿着脸颊滑落。
“师妹?!”杜文秀轻叱,双手放开指诀,修长入鬓地眉毛蹙起来,紧盯着她。
孙玉如抹一把眼泪儿。抬头盯着她,道:“师姐,你们双修了,我怎么办?!”
杜文秀淡淡道:“你自然也需得双修,若是不然,我独自一人,岂能斗得过东海帮?!”
“可是……可是……”孙玉如又抹一把眼泪,觉得胸口难受,心疼如绞。恨不得拔出剑来,奋力挥舞一番。
杜文秀蹙着修眉问:“师妹,你可是怪我抢先了?”
孙玉如不言,却是默认。
杜文秀摇头笑了笑,横她一眼:“我是师姐,自得先试一试,万一他说得不对……”
孙玉如忙道:“先生向来算无遗策,他说能成,便能成!”
见她如此维护萧月生。杜文秀心中有一丝不舒服。马上压下来,摇头道:“他也说过。并无十足把握!……好啦,别哭了,过来,我帮你运功压制一下寒毒!”
说罢,她拉过孙玉如小手,掌心轻吐,柔和地内力慢慢涌了过去。
“师姐你的伤可全好了?”孙玉如也不挣扎,任由她助自己,青云功地内力,与她的内力承自一脉,并无抵触。
杜文秀点头:“嗯。”
半晌过后,杜文秀放开她双手。
孙玉如脸色好一些,带上一丝丝红润,好奇的望向杜文秀:“师姐,你的内力好像大增了呢!”
文秀点头,自双修过后,她内力猛增一倍,青云功直涨至第四层。
据说,当初烟霞派创派祖师,青云功也仅练至第四层,故她如今地修为,已是历代烟霞派第一人。
孙玉如皱鼻轻哼,颇是不忿。
杜文秀摇头一笑,淡淡道:“双修之后,你的内力也会大增的,说不定,可以修习青云功了!”
“真的么!?”孙玉如明眸圆睁,惊喜叫道。
杜文秀点点头。
孙玉如秀脸一黯,摇头道:“青云功只是历代掌门才能修炼,我可是不成的。”
杜文秀道:“你如今修为,师父想必会破例传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