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丈夫内力尽失之事。她倒并不像别人那般担心,上一次,萧月生曾经历过一次,随后很快恢复,且更上层楼。
想必是他所练的武功太过玄妙,总需破而后立罢。音蓦然在江南云耳边响起,虽然语气焦急,声音仍难掩温婉动听。
江南云一惊,霍然而起。她的清心诀玄妙无比,即使睡觉之时,潜意识也是清醒着的。警惕四周,故从不可能被暗算。
竟然欺到身边,却无所觉,她猛的惊出一身冷汗。
见江南云身形一晃,站在窗口,刘菁忙低声说道:“南云——,是我”
她长长地秀披肩,如一条黑缎闪闪光,身着绸缎丝质睡衣。宽宽大大,绰约地身形若隐若现,风情撩人。
江南云所穿,亦是这款睡衣,站在窗口,欲拔腿出房,明眸圆睁,精芒四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是这般情形下最高明的应对,早已被萧月生训练出来了。
“师娘”江南云娇嗔,一晃身形,回到香榻上,娇哼道:“师娘,干嘛无声无息的,吓我一跳!”
“在咱们山庄,你有什么担心的?!”刘菁白她一眼,走上前。手上拿着一张素笺:“南云。你师父走了!”
“师父走了?”江南云拉上锦被,抬头望她。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大是不解。
“嗯,他离家出走啦!”刘菁重重点头,气哼哼的撅起樱唇,黛眉眉梢笼上一层薄怒。
“师娘,你到底说什么呀?!”江南云摇摇头,觉得脑袋乱了起来,想不明白,伸手抄过素笺。
仅是一张素笺,纸上如游龙走蛇地字迹,正是师父的,江南云飞快扫一眼,黛眉顿时皱了起来。
“师父这是要做什么呀?!”江南云大声叫道,重重一拍香榻,腾地跃到地上,走来走去。
“唉……,我昨晚怎么睡得那般沉,他走了,我竟不知晓!”刘菁咯咯的咬着牙。
“师父想走,谁也拦他不住!”江南云恨恨道,霍的停下来,低头再次看素笺几眼。
“师父说,他需得历练红尘,方能有所突破,若是有咱们跟着,心有所恃,潜力无法激!哼哼,这是什么胡闹的法子?!”
刘菁叹息道:“南云,说这些已经晚了,还是想想法子,怎么找到你师父罢!”
江南云烦躁的道:“师娘!……你又不是不知,我比师父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想躲咱们,想找到他,门儿也没有!”
“那怎么办?!”刘菁苦笑着问。
“容我想想……”江南云葱指按着眉心,走来走去。
半晌,她止步,目光明亮,转头望刘菁:“师娘,让青儿去寻师父,如何?!”
刘菁摇头,苦笑道:“青儿已经被你师父带走了!”
“唉……,咱们怎能斗得过师父啊?!”江南云长叹,有些泄气的将自己摔到香榻上。
“若是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四处派人,去慢慢寻找了。”刘菁无可奈何地道。
江南云点头,恨恨捶着香枕,哼道:“可恨,师父的奇功,我一样没学着,若是有天人感应术,便能找得到他了!”
刘菁摇摇头,轻声道:“这怨不得你,需得清心诀大成,才能学天人感应术。”
江南云默然,二人相对无言,竟是无计可施。
山东登州府
夕阳西下,整个山川大地地半边被染红。
登州二十里郊外地山道上,蹄声隆隆,数匹骏马奔腾,蹄声甚急。
这座山道,连接着两里外的艾山与登州府官道。平常甚少人走,旁边树林茂密。
这数匹骏马地奔腾声,将归林的倦鸟惊起,四散飞开。
共有四匹马,马上骑士两男两女,伏在马上。动作矫健,身体随着马而起伏,一看即知,骑士极精。
四匹马两骑在前,两匹在后,前面是两个女子,一个冷艳逼人,另一个温婉秀美。
身后两个男子,一个英姿勃勃。阳刚之气极浓,另一个如白面书生,儒雅俊秀。
四个俱是一等一的人才。站在人群中,光彩夺目。
“大师姐,这一次,悬得很,若非大师姐你,我这一条手臂可交待啦!”那白面书生御骑自如,直起身来,冲着前面女子,欢快的笑道。
被称为大师姐的女子一身白衣。五官无一不美,只是表情一直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白面书生跟她说话,她也仅是轻轻一点头,没有言语,神色清冷依旧,不变颜色。
只是其余人已然习惯,不以为意,说得带劲。
婉约秀美地女子用力点头。圆圆地眼睛瞪大,转头笑道:“是呀,三师兄这条手臂,可是悬得很呐,没想到那姓鲁的这般凶恶!”
英姿勃勃的青年点头,身子起伏,气度却沉凝,沉声道:“嗯,三师弟太轻敌了。姓鲁的被称为青州一霸。岂是侥幸?!”
“嘿嘿,二师兄说得是。是我大意了!”白面书生挠头笑道,露出不好意思神情。
“咯咯,三师兄,这句话,我可是听了好多遍喽”温婉的少女扭腰看着后面,咯咯娇笑不已。
“小师妹,莫要取笑!”白面书生一瞪眼,故做凶恶状。
只是他气质文弱,即使瞪眼,也更像色厉内荏,毫无吓人之状。
温婉地少女咯咯笑得更厉害。
“小师妹,好好骑马!”清冷的声音蓦的响起,宛如玉珠滚在冰雪上,即冷又圆润,说不出的动听。
仿佛炎炎烈日下,舔一口糯软地雪糕,自心底里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