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更加狂暴,如洪水般吞没了她,两人忽然之间仿佛吃了大力丸,狂猛惊人。
“看剑!”何雪晴娇叱,飞身而起,长剑刺出,划出一道匹练。卷向了耀眼生辉地刀光。
屋中忽然寒冷几分。她心法阴寒,此时剑气弥漫,顿时将屋内的温度降下来。
两人马上便要突破宋梦君的防御,却又有长剑攻长,且寒气森冷,一看即知非是弱手。
不得已之下。二人地刀光一滞,缓了一分,将何雪晴罩入其中。
何雪晴与宋梦君合在一处,剑光暴涨,顿时压过了刀光,任由二人如何狂暴,巍然不动。
她们合手,配合默契,一个防御。一个进攻。对于弯刀,仅是轻轻一刺。便将对手招式瓦解,精妙绝伦。
她们在一起时,与江南云切磋,往往需得三人齐上,彼此之间已培养了默契。
这二人的刀法,比起江南云的剑法来,云泥之别,故二人双剑合并,威力大增,瞬间扭转局势,形势反转过来。
一时之间,塞外双凶刀光黯淡,只能苦苦支撑,难以越雷池一步,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走!”二人大喝一起,刀光暴涨,趁两女防御之时,跳身后退,转身便走,转眼之间,已逃之夭夭。
另一边,李天泽正与苏青青剑来剑往,轻灵迅疾,招式俱是精妙,看着如舞如蹈,煞是好看。
他眼观六路,耳闻八方,见塞外双凶逃之夭夭,心下不由一慌,招式一滞。
两人地剑法俱是轻如飘絮,快如闪电,他一闪神的功夫,腕上中剑,百战剑顿时跌落于地。
苏青青飘然后退,轻哼一声,懒洋洋的将长剑归鞘。
李天泽捂着手腕,恶狠狠的紧盯她,左手拾起百战剑,归入鞘中,一言不,转身便走。
“苏妹妹,你可是心狠,他的右手算是废了!”宋梦君摇摇头,不以为然。
苏青青娇嗔:“这样地好色之徒,就是要废了他,……若不是看在李大侠的面子上,我这一剑就宰了他!”
“这般凶狠,被江妹妹带坏了!”宋梦君摇摇头,叹息一声。
何雪晴温柔的眼波一掠萧月生,娇声笑道:“归根到底呀,是被萧先生带坏了,拿人命不当回事儿!……咱们呀,受其影响罢了!”
苏青青抿嘴一笑,没有反驳,萧月生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取人性命,这般狠辣,她们确实不知不觉的受其影响。
“这下子清净了,他不敢再来啦。”何雪晴将绣墩搬回来,抬脚一踢圆桌。
圆桌平平移过来,归于原处,这一脚之力柔和平缓,桌上地汤菜点滴未洒,平稳得很。
几人坐下,弄了一些老酒,加上姜与糖,温过之后,众人围着桌子喝酒说话。
老酒舒筋活血,乍一动过手,血气,以老酒舒解。
一坛老酒喝下,将菜肴热过之后,重新开吃,说说笑笑之中,众人微醺,极是尽兴。
“萧先生,你说,这个李天泽,长得不丑,家世又这般,偏偏是个色胚子,怪不怪?!”何雪晴微眯眼睛,眸子流光溢彩,宛如抹了一层油,明亮而动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没什么。”萧月生放下酒杯,笑了笑。
苏青青摇头:“这两个塞外双凶,也古怪得很,我还以为,他们多么硬气呢!”
“那也不然。”宋梦君说道:“打不过就跑,也难怪凶名在外。却可活到如今!”
“宋姐姐,这般狠毒地人,为何白白放过?!”苏青青黛眉轻挑,不解地问。
“他们刀法太强,怕是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实在没有把握。”宋梦君摇头叹息。
“不是还有先生在嘛!”苏青青娇嗔,白了她一眼。
宋梦君明眸如水,瞥一眼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
喝过酒后,她白玉般地脸庞升起两团红晕,宛如即将落山的夕阳,娇艳绝伦。
第二日清晨,他们起床后。小二在外面敲门,通禀道,外面有一个人正在等候,乃是李开叶李大侠。萧月生五人对视一眼,暗道一声,终于还是来了。
“请李大侠过来罢。”萧月生摆摆手,对小二温声吩咐。
小二答应一声,忙转身出去。
宋梦君三女在萧月生身边坐下,小香则来到萧月生身后站着。心中期盼。想要看一看,这个李开叶究竟何许人也。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踏步进来,身后跟着李天泽,低头耷脑,似是斗败的公鸡。一点儿没有精神。
这中年男子一张方正的脸,鼻梁挺直,大眼浓眉,观之顿生好感,感觉此人定是正直无私。
他双眼微阖,惺忪如未睡醒,但乍一睁开,却电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视。煞气凌人。
“宋帮主。在下李开叶,带不肖子前来赔罪!”李开叶进得屋来。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萧月生,微微点头,朝宋梦君抱拳说道,神色郑重。
他双眼睁开,电光闪烁,虽然神色温和,却仍带着不怒自威的煞气,胆小之人,在他地注视下,心惊胆战。
“一剑寒四洲,李大侠,晚辈久仰大名!”宋梦君起身,裣衽一礼,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李开叶淡淡一笑,摇摇头:“一点儿虚名,不足挂齿,临安城青花帮,威名日盛,在下久仰才是!宋梦君坐下来,明眸扫一眼李天泽,他地右腕缠着布,不能动弹,神色萎靡,似是受了莫大地痛苦。
“李大侠,冒犯了贵公子,晚辈先行谢罪了!”她淡淡说道。
“不敢,不敢!”李开叶摆手,长长叹息一声:“子不教,父之过,是在下失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