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呀。”小香不好意思地扭了扭细腰,秀脸酡红。
宋梦君冷若冰霜,淡淡说道:“先生,咱们不在这里住了罢,去别处歇息?”
“不必。我倒也想见识一下这位李大侠呢!”萧月生轻轻摇头,微微一笑。
“那定会惹出很多麻烦。”宋梦君一幅不敢苟同的神色。
“事情上身,躲也无用,不如面对。”萧月生笑了笑,端坐如仪,身形挺直,双手结印,与寺庙里的佛像极相似。他这一世,不仅是修习道家,也采用佛家的精华。只是小心谨慎。慎之又慎,他隐隐觉得,佛家与道家虽然相似,但又截然不同,不可简单的认为殊途同归。
“宋姐姐,有萧先生在。咱们何必担心?!”苏青青抿嘴轻笑。
宋梦君横她一眼,这个苏妹妹,太不会掩藏心思,是要吃大亏地,先前提醒她时,答应得好好地,但照样如此,看来,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用情太深故。
“那好。就听先生的罢!”宋梦君点头,站起身。裣衽一礼,往外走,边道:“我等不打扰了。”
苏青青心下有些不情不愿,但刚才宋梦君地一眼,却让她省起,需得矜持,再矜持,否则,会让萧先生讨厌。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何雪晴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他们便在萧月生房中,共进晚膳。
她的厨艺精绝,众人吃得酣畅淋漓,无不痛快。
萧月生忽然放下银箸,眉头挑了挑,道:“有朋友来了!”
“是李天泽他们罢?!”宋梦君问,慢慢放下银箸,带着笑意的玉脸慢慢沉下来。
“嗯,果然不甘心呐。”萧月生点头,摇头叹息。
何雪晴重重一哼:“就他,还有脸报仇?!”
“丢了颜面,总得找回来,否则,日后怎么再见人?!”萧月生笑了笑,转身一招手。
房门无声无息打开,饭菜地香气悠悠飘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前出现三人,见到房门敞开,朝里一望,各自一怔,四女的玉脸欺霜赛雪,如花般娇美,在灯光地照耀下,相映成辉,屋内仿佛光明大放。
“李公子又有何事?!”宋梦君冷若冰霜,语气冷淡。
李天泽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气度,自如一笑:“这两位是塞外双雄,两位常前辈,要来讨教一下宋姑娘的剑法!”
“塞外双雄?”宋梦君明眸如水,打量他身旁的两人。
这二人容貌相肖,身材相似,俱是四十余岁,五官轮廓颇深,头微蜷,一看即知非中原血统。
这二人的双眼深陷,却闪着灼灼光芒,更显深邃,被这一双眼睛盯着,似乎被天上的苍鹰锁定一般,极不自在。
宋梦君明眸如水,对二人反盯的目光不理不睬,目光一凝,若有所思:“是塞外双凶罢?”
“宋帮主也知道两位前辈地大名?!”李天泽意外地道。
宋梦君打量着双凶,漫不经心的道:“略有耳闻,……据说塞外双凶残暴异常,杀人时,不管老幼妇孺,会不会武功,想杀便杀,随自己地喜好。“武林之中,多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地。”李天泽挥洒自如的微笑,摆了摆手。
“堂堂大侠的公子,也结交这般人物,唉……”宋梦君摇头,惋惜感叹。
李天泽俊逸的脸庞一沉,神色微变,双眼精芒闪烁,深深看一眼宋梦君。
父亲乃他逆鳞,骂自己无所谓,但若有辱父亲,他断断容不得。
若非宋梦君数次直指李开叶,言语不逊,李天泽倒不会这般不依不饶,非杀之而后快。
他深吸一口气,双眼的精芒收敛,面色如常,微微一笑:“这两位前辈与我不熟,只是听闻了宋帮主乃一代巾帼女豪,便欲见识一二,我只是引路,做一回好事罢。”
“哦?”宋梦君淡淡一哼,扫向二人:“塞外双凶,竟也敢来中原撒野?!”
“吾等前来见识中原武林高手!”其中一人操着生涩的汉语,缓缓说道。
另一个人汉语更加生涩,有些吃力,缓缓说道:“吾听闻少林乃中原之宗,前来领教。”
“那好,你们先过了我这一关罢!”宋梦君点头,听他们说话太吃力,懒得多说,站起身来。
萧月生将饭桌一推,平平滑出数尺,挥袖一拂,绣墩浮起,飘到饭桌旁落下。
塞外双凶双眼一亮,盯向萧月生。
李天泽心中凛然,神色自若,抱拳一笑:“还未请教,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贱名不足挂齿。”萧月生摆摆手,对塞外双凶笑了笑:“这位宋帮主,一旦动手,舍我忘情,身心皆忘,断不会留情地,你们可万万小心了!”
他端坐绣墩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塞外双凶与宋梦君。
宋梦君凤目微眯,瞧了一眼萧月生,萧月生则给她打了一个眼色,她微微点头。
她心下明白,萧月生此话之间,是对自己说,莫要手下留情,最好能取其性命。
此话正合她意,塞外双凶太过残暴,对这两个人,怎么杀他们,都理所应当,是替天行道。
“动手罢!”纤细的玉指搭上剑柄,寒剑缓缓出鞘,浑身上下,寒气越来越浓。
塞外双凶拔刀出鞘,怪叫一声,抢先攻来,弯刀挥舞,奇快无比,宛如一阵狂风暴雨。
“叮叮叮叮”雨打芭蕉一般,又如无数玉珠落到盘中,清脆悦耳,宛如音乐,带着莫名的韵律。
萧月生暗自点头,这二人虽然残暴,但刀法却是不凡,带着莫名的韵律,显然暗合天地之理,刀法乃是极上乘的。
苏青青与何雪晴手按剑柄,玉脸紧绷,聚精会神的盯着场中,没想到这二人武功如此高明。
这二人俱使双手弯刀,弯刀寒光闪烁,泛着淡淡的腥气,都是大凶之器。
两人默契极佳,四只手施展,宛如一人四手,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寻常高手,遇到这般摧枯拉朽地刀法,早已落败。
宋梦君剑法绵绵,剑光环绕周身,织成一道剑网,绵软而韧性极佳,任凭二人狂攻,仍能紧守方寸之间,不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