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再来,我偏偏不信!”江南云轻轻一敲棋子,上面的棋子顿时飘起。宛如一颗颗星辰。
在空中滞了片刻,这些棋子分别向两个棋盒飞去,白棋子飞向萧月生面前的木盒。黑棋子飞向她身前地木盒。
一时之间,纵横往来,这些棋子仿佛各有灵性,能够自己辨得自己的出处。
这一手功夫,若是被武林中人看到。难免目瞪口呆,直感匪夷所思。世间还能有这般精妙地劲力。
萧月生摇头一笑:“天色不早,回房睡觉吧!”
江南云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寒风呼啸,宛如要把世界地一切都摧毁,狂烈异常。
如此天气,呆在屋中,温暖的灯光下,份外觉得宁静。仿佛世间只有这间屋子最为安全。可以庇佑自己。
“师父,再来一盘!”江南云明眸大睁。娇声嗔道。
萧月生笑着摇头,不为所动。
江南云顿时一软,玉脸露出明媚诱人的笑容,声音娇腻:“师父,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再来一盘,好不好嘛?!”
“有这时间,不如练功。”撒娇,他抵抗力极强,眼眉动也不动一下,淡淡说道。
“师父,要不然,咱们抚琴吧?!”江南云一拍玉手,似是忽然想起,兴冲冲的道。
萧月生沉吟,想了想,点点头。
于是,江南云身形一晃,门帘轻荡,她已消失不见。
她是出去借琴,禅房中摆设简单之极,根本没有瑶琴,而这一次,她也没有带在身上,只能去借恒山派地。
萧月生摇头一笑,这个江南云,定是在自己的房中,有些害怕,她虽然武功极强,但一如平常女子,有些怕鬼。
外面的风大,声音凄厉,宛如无数地鬼哭狼嚎,她自己一个人呆着,难免害怕。
仅是片刻,江南云身形一闪,出现在屋中,玉脸肃然:“师父,仪琳师叔不见了!”
萧月生粗眉一动,神情淡然,从容无比:“怎么不见了?”
“我去她屋子,不在,便用了天听地视之术,三里之内,竟没有她地踪迹!”江南云黛眉轻蹙。
“去问过定逸师太了?”萧月生仍旧不紧不慢地问。
江南云点点头:“问过啦,好像小师叔并没有下山。”
萧月生“嗯”了一声,双眼微阖,盘膝而坐,一指点地,与佛家的触地印隐隐相似。
仅是数息地功夫,他抬头,眉头微皱:“是在山下,正跟人动手呢!”
“莫不是中了埋伏?!”江南云忙道。
萧月生点头:“嗯,应是如此。”
“师父,咱们去看看罢!”江南云道,也放下心来。
她知道,既然师父已然探得,他没有着急,想必情形并不坏,况且,小师叔身上有师父所赠地护身之器,别人想要加害,却也困难万分。
“走!”萧月生点头,身形一晃,搂住江南云的小蛮腰,再一晃,消失不见。节,树叶萧疏。
但此时天上无月,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片树林越显得阴郁,似乎一个怪兽正张着巨口欲噬人。
仪琳一身宽大地僧袍,正与五个人斗在一起,打斗极是激烈。
仪琳本是要睡觉,却忽然有人抛来一支袖箭,钉在她床头。竟然没有被人觉。
袖箭上绑着一封信,内容却是让她下山,否则,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
那一日,萧月生算到了她妈妈便在恒山,很快,便找到了她,竟是后山悬空寺的哑婆婆。
她极是吃惊,却也欣喜,而不戒和尚更是欣喜欲狂。
但她妈妈的身法极强。若非有仪琳地帮助,不戒和尚根本捉不住她,无法追到她。
仪琳出手帮忙,将其母亲捉住。然后,被不戒和尚带回了山下,这一些日子。再也不见不戒和尚的人。
她心下暗想,爹爹一定是有了娘子,便忘了女儿,两个人这么多年不见,想必也是想象得紧。缠在一起,也是应当。
对于此。她颇是谅解,自己见到义兄,心下便恨不得一直跟他在一起,片刻不离开,爹爹想必更加厉害。
忽然之间,有人投信进来,她本不信,但如今仪琳已是极聪明,一点即透。随即想到。此人竟能瞒得过恒山派的众人,在自己屋中掷出袖箭。想来武功极厉害。
凭爹爹妈妈的武功,一般人不是对手,但若是此人,说不定真的能够暗算成功。
想及此,她不想因为此事而让师父师伯她们担心,便偷偷地跑出来,想解决过后,再回去便是。
不成想,刚下山,平常极为熟悉地树林中钻出了四个人,闷声不响,抽刀拔剑,攻了过来。
这四个人,武功极是高明,她猝不及防之下,很快陷入重围,若非脚下步法精妙,早已受伤。
清心诀流转,她很快静下心来,映雪剑出鞘,即使在漆黑的夜中,也盈盈闪动着清光,仿佛月光下地雪山。
清心诀下,她眼前的黑暗仿佛如一层轻纱,慢慢褪去,周围地一切渐渐清晰,宛如白昼。
这四个人皆是老,虽然是漆黑的夜晚,他们仍蒙着脸,两个身形高大,一个削瘦高挑,另一个则是矮胖。
他们皆使长剑,剑法高明,狠辣无比,绝非一般的用剑高手,仪琳一边轻盈的闪动,一边暗思,看来,这四个老定是成名地高手,不想让自己认出来。
“四位前辈,你们不是认错人了罢?”仪琳娇声问道。
其中一人冷笑:“你可是仪琳,恒山派新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