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则坐在旁边,时而看向令狐冲,时而望向林平之,秀丽的脸庞笑容灿烂,愁云消失不见。
“萧先生,这次又蒙你相救了!”见萧月生进来,令狐冲迎上前去,抱拳笑道,颇是潇洒地道。
萧月生笑着点头,道:“令狐兄弟地命硬,总能在紧要关头碰到我,老天借我之手救你呢!”
“哈哈……”令狐冲大笑。
他来到林平之跟前,见林平之脸色苍白,仍旧一幅病容,笑道:“少镖头,如何了?”
“多谢萧镖头,已经好多了。”林平之半倚半躺在榻上,勉强笑了笑,露出虚弱之相。
而此时的令狐冲,却是面色红润,一丝病容看不出来,与昨日的情形判若两人。
“小心休养,莫要逞强!”萧月生沉声说道,仍旧带着责备的语气,看得林平之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之色。
令狐冲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林平之,摇头叹道:“林师弟受这般重的伤,却是为了救我!”
此时,江南云终于插上嘴,声音糯软如蜜,娇声问道:“令狐少侠产,你们究竟如何跟任我行冲突的?”
“唉……,此事说来话长!”令狐冲长长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看了看林平之。
“那便简单说说呗。”江南云催促道,一脸雀跃,想要听故事。
令狐冲点点头,坐下来,清咳了一声。说道:“简单一说,却也简单,……咱们碰到了任我行。是在酒楼上,结果,任我行竟然说萧先生地坏话!”
萧月生眉头一动。没有说话,江南云却是瞧了师父一眼,忙道:“所以,你们跟任我行打了起来?”
令狐冲摇了摇头,叹道:“任我行此人,说话太过偏激。咱们本不想动手,只是他一言不合,便抢先动手,咱们不得不应战。”
“嗯,”萧月生点点头,看了两人一眼,摇头道:“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说起来。此事还是怪我……”
“萧先生。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令狐冲呵呵笑道。
萧月生苦笑一声,摆了摆手:“我与任我行有些怨隙,你们维护我,自然惹怒了他,……他如此身份,却向后辈出手,非是其他。却是向我示威地!”
令狐冲苦笑一声。望了望林平之,眼神中都透出一丝无奈来。他们虽然身为华山双杰,但比起真正的绝顶高手,仍旧差得远,未被人家放入眼中。
想到此,两人都升起奋图强之念,恨不得马上将武功练得绝顶,纵横无敌。令狐冲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想起了自己内力全失,再难使得动剑,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处?!
萧月生嘱咐道:“令狐兄弟,你再遇到任我行,出剑之时,切切小心他地吸星!”
“这门武功邪门得很,防不胜防,怪不得师父谈之色变。”令狐冲慨然一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心有余悸之色。
萧月生稍一沉吟,缓缓道:“他固然能够吸人内力,但若你地内力凝实,挥指如意,想要吸你内力,却极艰难。”
“嗯,此言有理,林师弟便不怕他。”令狐冲点头道。
对于林平之的内力之凝实,他领教得极深,但从来没有想过,内力凝坚,竟有这般妙处。
这一次,吸星之下,自己内力全失,而林师弟却是无恙,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儿教训。
“唉……,这一次,怕是有负师父所托了!”令狐冲叹息一声,苦笑着摇头。
“大师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得爹爹地嘱咐干嘛呀?!”岳灵珊不依的娇嗔,狠狠瞪他一眼。
“令狐师兄,有人可是心疼喽!”江南云取笑道。
令狐冲呵呵一笑,丝毫没有扭捏之态,磊磊落落,反倒是让江南云再无兴致。
“这一阵子,你们便呆在这里,莫要出去了。”萧月生拍拍令狐冲的肩膀,温声吩咐道:“抓紧练功罢,早练一日,恢复得更快一些。”
“嗯,好地。”令狐冲答应下来,萧月生见他如此神态,知道并未往心里去,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师父,令狐师兄的胸襟,果然不俗!”在回来的路上,江南云啧啧赞叹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点点头:“嗯,此人不俗,比你可强多了!”
“师——父——!”江南云跺着火红的蛮靴,娇嗔道:“我难道是小肚鸡肠的人?!”
“若是你的内力全失,还能这般谈笑风生,若无其事?”萧月生笑呵呵地问道。
“那可不成,他的内力浅薄,有跟没有差不多!”江南云摇头不止,娇哼道:“剑法精妙,固然重要,但若没有内力的驱使,又怎能使得出来,这个道理,岳掌门不会不懂罢?!”
“岳掌门乃华山气宗之人,岂能不知?!”萧月生摇头一笑,呵呵笑道:“但令狐兄弟这个大弟子颇是顽劣,不听师父之言,这点儿,倒有些像你!”
“师父!我可是言听计从,从未违背呀!”江南云有些不忿的道,狠狠剜了他一眼。
萧月生摇头一笑:“你只是应付了事罢了,若是不然,岂能仅是这三脚猫的功夫?!”
师徒二人争争吵吵,回到了寒烟阁的书房之中。
刚一到书房,萧月生便吩咐道:“南云。给我准备一下,收拾行囊,我要暂且离开。”
“什么?”江南云一怔。不由好奇的道:“师父,你说要走么?”
“嗯,快些。莫要磨蹭!”萧月生点头,开始在书架上搜索,不时拿出一本书。
“师父,究竟怎么了?”江南云实在好奇得不得了,看样子,师父像是狼狈而逃一般。
“莫说废话。快些准备!”萧月生一摆手,沉声说道。
江南云虽然一肚子的好奇,却师命难违,开始收拾行囊,已是熟门熟路,到了旁边一间房子,取出一个包裹,将一些衣物与银子装入其中。很快便收拾好。
萧月生接过鼓鼓地行囊。对江南云道:“跟你师娘说,不必等我,多则一个月,少则十余天,我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