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他们的赌注是什么呀?”江南云一收心绪,好奇的问道。
刘菁眼睛盯着那边,心不在焉的答道:“若是令狐公子输了,他便要戒掉酒!”
江南云顿时明眸一怔,摇了摇头,叹道:“如此看来,令狐公子怕是不会相让了!”
小荷明眸眨动,望向江南云,露出好奇神情。
江南云摇头一叹,轻声道:“令狐公子痴酒如命,这个赌注足以让他全力以赴。”
“怪不得呢,定是岳姑娘拜托的苏姐姐。”小荷恍然大悟,明眸转向岳灵珊那边。
岳灵珊站在林平之身旁,双手紧握,秀丽的脸庞布满紧张,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
苏青青招式加快,如公孙大娘舞剑一般,剑光泛寒,风驰电掣,奇快绝伦,每一招皆是威力宏大。
林平之也专注的望向场中,他眼中观看,心中已将自己置于场中,取代大师兄,与苏青青对战。
对于大师兄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他几乎烂熟于胸,在华山派中,两人一日一切磋,对于彼此的武功自是极熟。
他看得出,大师兄已经是倾尽全力,毫无保留,每一招看似笨拙,却是灵光闪现,妙到毫巅,甚至出平常。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遇强越强,破尽天下武功,但对于林平之所学的剑法,却是办法有限,只能更快而已。
林平之的武功,至精至简,来来去去,仅是那么一剑,拼的便是眼力与度,快准狠而已,别无花巧。
而他的御剑心法。乃是萧月生独传,远当世,以之御剑。奇快无比,即使独孤九剑也略逊一筹,而且,林平之专精于一剑。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却要繁复得多,论及剑快,远非林平之的对手。
故在林平之面前,令狐冲丝毫占不到便宜,也看不出他独孤九剑的精妙之处。
苏青青的武功与林平之恰恰相反,招式复杂而精妙,遇到这般剑法,令狐冲使起独孤九剑。得心应手,往往灵机一动,妙手偶得。实是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转眼之间,两人交手已是数百招过去。苏青青气息匀称,显然并未太过出力,游刃有余。
数百招过后,她好胜心渐渐抬头,决定拿出真本事。
心念一起,她招式顿变,由快变慢,悠悠缓缓。仿佛拿着一只柳枝。慢悠悠地比划,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令狐冲的神情却郑重起来。她地招式虽然缓慢,但剑意绵绵,无穷无尽,仿佛流水一般,没有停断,圆转如意,竟然无可乘之机。
苏青青所使的剑法,与太极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乃是正宗的苏家剑,是苏家上乘之绝技,一般弟子,难以得授,苏青青是苏家的小公主,自然不在此列。
她武学天份极高,让苏英重常常感叹,若不是女儿身,那苏家地前途一片光明,她足以重振苏家雄风。
但她是女儿身,却是无可奈何,再强也强不过命去,最终只能嫁到别人家里。
她自幼聪慧,资质绝佳,苏家的青年高手当中,她当之无愧的是第一人,苏家剑法,她尽得真传,除了传子不传女的绝学,苏家的绝学,她学了个通透。
此时,这一套柳絮剑,便是苏家杀剑之一,看似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威力,却是将杀气完全敛去,令人丧命于不知不觉间。
令狐冲脸色沉肃,目光紧张,每刺出一剑,皆是吃力得很,往往是被逼退几步,退无可退时,刺出一剑,恰到好处的化解。
柳絮剑绵软轻柔,飘飘如挥舞柳枝,苏青青神情惬意,细腻雪白的嘴角有一股微笑。
“夫人,苏姐姐要胜啦!”小荷兴奋地道,拉着刘菁的玉手,用力摇晃,激动不已。
刘菁也露出笑容,神情兴奋,明眸闪闪光,整个人也绽放着惊人的容光。
江南云却摇了摇头,道:“小荷高兴得太早了,令狐公子地剑法精妙,不会这般容易落败。”
“小姐,你看,他明明不成了嘛?!”小荷指着场中,笑盈盈的道,笑靥如花,容光焕。
江南云摇头一笑,不再说话,心中颇是期待,她曾与令狐冲交过手,虽然远非自己地敌手,但令狐冲的天分极高,悟性强,所学的剑法又是精妙过人,两相辅,如虎添翼,除非遇到林平之这般剑法,否则,他很难被人击败。
正说话间,场中的形势慢慢变化,令狐冲果然慢慢扳回了劣势,渐渐适应了柳絮剑法。
柳絮剑法缓慢,圆转如意,他出剑则快,以快制慢,唰唰唰唰几剑刺出,分别刺至不同的方位。
柳絮剑法圆转,本是不惧别人的抵挡,会顺势而行之,如抽刀断水水仍流,剑意绵绵,无穷无尽。
但令狐冲这几剑却刺得极精妙,几剑之间大有关联,又奇快无比,一时之间,仿佛同时刺出数剑,截断了长剑数个方位,使其不能顺势改道。
这便宛如河水遇石头,会自然流过,但遇到数块石头,垒成堤坝,又如何顺势改道?!
“好剑法!”苏青青轻柔一笑,长剑再次变化,忽然变成了大开大阖,如同挥舞着一柄重剑。
每一剑挥动间,劲风凛凛,似有力劈华山之势,令人不敢正面掠其锋,只能退避三舍,暂避锋芒。
令狐冲剑招仍是那些,时而优美潇洒,时而笨拙丑陋,却每一剑都妙到毫巅,恰到好处的破去剑招。
如此,苏青青前后挥了四套剑法,终于气息粗重,娇喘吁吁,雪白的脸庞绯红动人。
刘菁乌鸦鸦地云鬓轻颤,臻微转。嘴皮微动。
江南云耳边响起刘菁娇柔圆润地声音,轻声细语:“南云,想个法了。帮一下苏妹妹罢。”
“师娘,一定要赢过令狐公子么?”江南云嘴皮微动,同样以传音入密之法低声说道。
“嗯,这是岳姑娘拜托之事。”刘菁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