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嫁!”任盈盈忽然娇哼一声,转身便跑,施展轻功,眨眼功夫消失不见。
任我行一怔,却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去将女儿追回来。
况且,女儿自幼时,便没有了自己的照顾,这些年来,一直孤孤单单,也实在不忍相责。
他转过头来,目光森然,冷冷的盯着萧月生,似乎苍鹰攫兔。
萧月生神情温和,拿着茶盏,慢慢的品着茶茗,似乎看不到他,感受不到他的敌意。
“教主,盈盈的事,我看还是缓一缓吧!”向问天在一旁低声劝道,目光灼灼的扫视萧月生,心中叹息,看来,教主的这个女婿,性子也硬得很,将来与教主怕是不以对付。
无形之中,他已经将萧月生当成了任盈盈的丈夫,在他眼中,郎有情,妾有意,父母也同意,自然会结成夫妇。
“任前辈,我这次来,看样子是多管闲事了。”萧月生放下茶盏,语气温和,淡淡的望着任我行。
任我行目光如电,身上的寒气越来越盛,慑人之极,望向萧月生,神情不善,似乎一言不合,便有拔刀相向的意味。
听得萧月生此言,他冷哼一声,缓缓道:“是盈盈多事,自作主张,萧大侠的大驾,我却不敢劳烦!”
“教主……”向问天叫了一声,有些迟疑。
任我行转向他,目光如电。凛凛神威,将他的话逼了回去。
萧月生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打扰,告辞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慢着!”任我行一挥手,冷哼一声,身形一晃。挡在他身前,目光紧盯着他。
“哦,任前辈有何赐教?”萧月生挑了挑眉头,仍不动怒,神情淡然,不卑不亢,目光温润,迎向任我行如电般的目光。
“这未回答,到底要不要娶盈盈!”任我行语气严肃,凝重。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
“任姑娘不是说了么?”萧月生摇摇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由不得作主!”任我行一挥手,冷冷打断萧月生。
萧月生默然不语,只是微笑,不说拒绝,也不说同意。
“小子,莫要耍滑头!”任我行眯着眼睛,冷冷盯着他:“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想娶盈盈,我可不会答应!”
萧月生摇摇头,不说一句话,便要往外走,觉得此时并非说话之机,两人剑拔弩张。岂能说到一起?!
“想走?!”任我行踏前一步。挡在他跟前,封住他往外走之路。
萧月生神色慢慢沉了下去,他傲气凌人,岂容别人如此冒犯,即使他是任盈盈的位相,但这般蛮横不讲理,他心中便有些不耐。
“哟喝,脾气倒不小!”任我行冷笑一声。双掌一伸。“嘿”的一声冷笑,道:“来来。让人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领!”
“任前辈如此咄咄逼人,我也只能遵命了!”萧月生面沉如水,语气越的轻淡。
“来,咱们搭搭手,看看你的本事!”任我行哈哈一笑,脸上的阴鸷之气减了几分,露出豪迈大气,颇有几分魅力。
“教主,你伤势未复……”向问天伸手阻止,神情担心。
任我行摆摆手,仰天哈哈一笑:“向兄弟,放心,谅他也难让我动用全力!”
说罢,缓缓推出右掌,右掌苍白,筋骨贲起,宛如鹰爪,掌式未到,寒气已溢,仿佛死人的手掌一般,颇是骇人。
他双眼炯炯,盯着萧月生的双眼,宛如要自眼睛洞彻他的肺腑。
萧月生目光温润,深邃如渊,任他如何用力,却始终看不透,让他心底更加舒服。
他身为一教之主,阅人无数,练就了一番火眼金睛,看人一眼,已能看得七七八八,心中有数,但这一番眼力,遇到了萧月生,却变得无效。
身为上位,见到看不透之人,心中必然会生出戒备与警惕。
萧月生目光沉凝,淡淡瞥了一眼他地右掌,摇了摇头,左掌伸出,缓缓推向对方的右掌。
“砰”两掌正面相交,毫无花巧的相撞,出一声沉闷之响,仿佛重锤击巨鼓。
向问天在一旁看得暗自担心,教主一直被囚禁,故不知惊鸿一剑的大名,自己虽然一提,想必也没放在心上。
他身为神教右使,消息灵通,对于萧一寒的事迹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此人武功实传得神乎其神,虽有夸大之嫌,却空来风,自非无缘,他自出道以来,纵横不败,却是事实。
双掌相交,出一声闷响,两人身形俱是未动,两掌胶着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萧月生神情沉肃,脸色不变,淡淡的望着任我行。:?::
任我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胭红,仿佛醉酒之人,目光如电,射向萧月生,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
他本想以武压人,令眼前这个姓萧的屈服,双掌相触,方才觉,对方的内力雄浑,远非自己想象。
难不成,他也练了自己的吸星,所以年纪轻轻,竟有这般雄浑地内力?!
他鼓动内力,想要将其击败,便对方内力浩浩荡荡,宛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沛然莫能御之。无奈之下,他只能施展独门奇功——吸星。
吸星一出,向来是无往不利,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乃是多年行成的习惯,因为此功霸道无敌,一旦施展,必然是自己笑到最后。
向问天一直盯着两人,见到教主的笑意,心中一紧,知道他开始施展吸星,暗自叫苦,这个萧一寒可是盈盈地心上人。万一废了内力,岂不是让盈盈痛苦?!
但此时说话,却已晚了,只能祈求教主能够开恩,少吸一些对方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