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木盒忽然裂开,像是鸡蛋被磕开一个裂缝,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咦,有香气!”绿竹翁赞叹一声,动了动鼻子。努力嗅取淡淡的香气。盯向木盒中之物,却是一个小球。
这个小球颇为古怪。约有龙眼大小,通体紫,浓得如墨一般,乍看上去,几乎以为是黑色。
龙眼大小地紫珠静静停在那里,透出一股神秘地气息,仿佛亘古存在,身上藏着偌大的秘密。
“这是……?”绿竹翁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紫珠,喃喃问道。
“好像是紫檀珠吧?”任盈盈盯着看了半晌,拿到鼻前嗅了嗅,一股幽香直钻入心底,浑身顿时一轻,似是浊气尽消。
“对,是紫檀珠!”绿竹翁也是见识广博之人,只是刚才一时没想到而已。
“这般香气,可不是寻常檀木珠出地。”绿竹翁打量着紫檀珠,摇头赞叹。
“他为何送我这个?”任盈盈入鬓地眉头微蹙,低声问道。
绿竹翁想了想,道:“莫不是,萧先生知晓了姓潘做得好事?!”
任盈盈想了想,点头,探手取下紫檀珠,放在鼻前,沉浸在幽幽香气中,心情一片安宁喜乐。
“姑姑,姓潘的如此可恶,为何不惩戒一番?!”绿竹翁皱着眉头,略带不平的问道。
“算了,何必与他一般计较?!”任盈盈明眸一转,瞥他一眼,略带不满地道。
她不想再听到这件事,实在算不上什么愉快的经历,从小到大,她虽然无父无母,但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东方不败对她百依百顺,宠爱之甚,更胜父母,日月神教弟子,对她又敬又畏,无敢拂逆,何曾受过什么委屈?!
这一次,潘吼竟然令手下人动手,打伤了自己,她心中愤怒,直冲脑海,却终究没有动手,反而让绿竹翁不得喧扬,压下了此事。
绿竹翁一直愤愤不平,对潘吼敌意极重。
他更怨自己,那一天竟没有陪在任盈盈身边,所以才会被人欺负,否则,即使不敌,一声呼啸,神教弟子现身,小小的长沙帮,须臾之间便可铲平。
即使他是萧一寒的结义兄弟,若是神教成心对付他,潘吼早就命丧黄泉,故他并未将其放在眼中。
即使身为萧一寒的结义兄弟,他仍是无足轻重,不值一提,但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伤了圣姑,实在罪不可赦!
“姑姑,萧先生送这般贵重礼物,莫不是陪罪的?!”绿竹翁忽然一震,忙道。
“嘿,陪罪……”任盈盈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绝美地脸上,神情复杂莫名。
绿竹翁闭嘴不言,看到了任盈盈的神情变化。
他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情关难过,自古皆然,圣姑虽然睿智冷静,毕竟是年轻女子,哪个少女不怀春,看起来,对这位萧先生,却已是情根暗种了。
他露出一抹担心之色,萧一寒已然有了夫人,况且,看他平常低调。却不声不响中,身边周围皆是美貌女子,应是个风流人物,圣姑喜欢上这样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幸事。
“把它送回去罢!”任盈盈收回迷离的目光,将紫檀珠递到绿竹翁跟前,淡淡吩咐。
绿竹翁点头,毫不犹豫的收起。放到木盒之中,这个木盒极是奇特,仍然找不到机关,但一合上。却自然地紧闭,再也打不开。
“这个应是用内力开启。”见他好奇的望着木盒瞧个不停,任盈盈开口淡淡说道。
“还有这般玄妙的机关?”绿竹翁好奇的问。
任盈盈点头:“这涉及到阵法之学。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
绿竹翁右掌按上木盒,轻轻吐出内息,注入盒中,但却如石沉大海,声息全无。
木盒没有什么动静,绿竹翁不死心,内力催动,更加刚猛浩荡。但木盒仿佛无底洞,内力注入,毫无反应。
“我来。”任盈盈信手抄过木盒,轻按其上,慢慢注入内力。
“啪”一声清响,一道裂缝出现,露出里面地紫檀珠。
绿竹翁老眼瞪大,露出惊诧之极的神情,他一直以来。沉稳而从容,很少露出这般夸张的模样,这次实在太过惊讶。
任盈盈也觉得神奇,这个木盒,显然能够识别出自己的内力,而别人地内力,却无法开启。
“姑姑。真的要送回去吗?”绿竹翁紧盯着木盒。迟疑的问。
任盈盈点头,将木盒递过去。转身便走,转眼间迈步进了屋子,消失不见。
观云山庄大厅
萧月生亲自接见绿竹翁,拿着木盒,沉吟着道:“这一枚紫檀珠,乃是寒月大师所赠,既然任姑娘不喜欢,我也不勉强。”
绿竹翁一怔,眼中目光闪动。
寒月大师,乃禅宗一代高僧,宇内闻名,对武林群雄而言,可能所知不多,因为他并非武林中人。
这位寒月大师,天下扬名,乃是人所其钦地高僧大德,不仅棋琴书画,诗文医术俱是精通,罕有人及,更是佛法精深,据说已修至不可思议地大神通。
这般人物,寻常的凡夫俗子,想见一面而不可得。
这枚紫檀珠,竟是寒月大师所赠,其珍贵可谓无价之宝,若是佛家弟子见了,定会双眼放光,心中大羡。
绿竹翁心思敏锐,随即一想,这个萧一寒,竟能得寒月大师亲赠紫檀珠,可见不凡,圣姑地眼光果然不差。
“我姑姑说,无功不受禄,担不得萧先生如此大礼。”绿竹翁抱拳客气地说道。
萧月生将木盒随意的放到桌上,端起茶盏,轻呷一口,慢慢说道:“任姑娘受伤,在下心中惭愧,只能略表一份心意。”
外面的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已快要升至当空,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大厅中,一片柔和温暖。
绿竹翁端茶的手一停,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目光凝住,抬头望向萧月生,双眼锐利,紧盯着他,缓缓说道:“这么说……,萧先生也知晓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