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朱木栏杆,江南云黑亮的眼眸一转,抿嘴一笑,恨恨的瞪了萧月生的背影一眼。
她调气凝神,缓缓抽出腰间寒霜剑,身形一纵,飘然而起,掠过湖面,朝回廊上地萧月生扑去。
萧月生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舒畅,忽听一声清喝:“师父,看剑!”
萧月生脚下一踩,横移一步。
江南云只觉眼前一花,师父已然移形换位,心中吃惊,怀疑是否失去了功力,手腕轻翻,剑尖变向,刺向萧月生左臂。
她身法极快,寒气森森,寒霜剑似是一道电光,看其出剑之势,似是取萧月生性命一般。
如今临安城可不太平,那些人敢来寻仇,定是有几分本领,虽不如自己的剑法,但高估总没有坏处。
萧月生脚下不停,再跨一步,蓦的横移,似乎本就站在那里,右手轻轻一搭。
江南云眼前一花,未能看清,玉手一热,落入他大手中,随即,她只觉手上一麻,长剑已到了萧月生手上。
她脚尖一点,猛的后退,如离弦之箭。
萧月生没有追击,只是信手一甩,长剑划出一道白虹,直射江南云,快得她来不及躲避。
自从修炼玉虚诀以来,她功力猛进,身子变得轻盈若羽,身法奇快,世上罕有人及,从未尝过避无可避之事。
她心中吃惊,清心诀流转,并未慌乱,在空中一顿身形,右足尖一点左脚背,蓦的折回来,轻盈飘落至萧月生身前。
寒霜剑划出一道白虹,最终射进江南云柳腰间的鞘内,精确无比,让人捏一把冷汗,稍有偏差,柳腰便会挨上一剑。
“师父,好身手!”江南云嘻嘻一笑,玉脸一幅若无其事神情,看也不看寒霜剑一眼。
萧月生横了她一眼,哼道:“怎么,以为为师不中用了?!”
“嘻嘻,哪能呀,师父闭关以来,弟子一直摸不清深浅,想要探一探嘛!”江南云嬉皮笑脸地摆手。
“你这话说得,似乎从前知道为师深浅似的!”萧月生轻哼一声,摇头转身,踱步而去。
“师父,我可不服!”江南云待他走了十几步过去,娇笑一声,皓腕翻转,玉指间拈起一枚黑棋子,屈指一弹,悄无声息的射出。
萧月生宛如后背生眼,信手一抄,黑棋子被他收去,手腕一翻转,屈指一弹,嗤的一声厉啸,刹那间出现在江南云跟前。
江南云猛地矮身,一缕儿秀飞起,棋子恰擦头顶而过。
转头看了看棋子消失的方向,江南云咋舌不已,却并未灰心,手腕一翻,指间出现三枚白子,屈指一一弹出,迅如流星。
萧月生手上飞出三枚黑子,嗤嗤嗤声中,分别击中来袭的白子,同归于尽。
“师父,你到底失去内力了没?”江南云身形一晃,探掌击出,娇声嗔道。
“收拾你,何须内力?!”萧月生轻哼,抬臂一挥手,似是手挥琵琶,潇洒自如,清雅曼妙,竟比女子更美上一分。
江南云手掌一麻,已是被他拂中,大觉诧异,竟没有看清师父的手何时沾到自己。
她撤掌后退,玉虚诀流转不息,不断的抵挡臂上的内力,阵阵,似是朝全身蔓延。
玉虚诀流转之下,竟仅是堪堪抵住他的内力,这股内力虽然轻微,仅是细细地一小股,却怪异绝伦,她地内力竟有白雪遇沸水之感。
萧月生伸手一拍她手臂,江南云顿觉周身一轻,那股内力宛如灵活的老鼠,钻回了他手中。
“师父,好怪地内力!”江南云惊诧道。
萧月生微微一笑:“这是为师重练的内力!”
“唔,怪不得……”江南云点头。
虽然中了一记兰花拂指,但也察觉出,师父的内力浅薄,但身法与力量却丝毫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