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冲撞,周身经脉俱是一阵疼痛,仿佛用无数钢针猛扎,疼痛剧烈,眼前阵阵黑,几乎昏厥,却被他硬生生咬牙忍过来。
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冲撞,剧痛无比,更甚前一次,仿佛是无边地狱,苦难无穷。
虽然如此,但毕竟还是要冲开道,否则,只能等死,人们看他们无力反抗,定会撕了他们。
“三弟,别白费力气了,还是我来吧!”杨如约忽然睁眼,眼中精芒闪烁。宛如利刃横空。
“大哥,你……”朱洪山无奈地问。
“别耽误时间了。还是让我瞧瞧罢。”杨如约摆摆手,上前一搭他的脉相,脸色沉了沉,右手骈指如剑,一指点中他后背。
“啊——!”朱洪山蓦然出一声惨叫,极是凄惨。
杨如约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好手段!”
说着,目光投向仪琳地方向。
仪琳恰好听到惨叫,好奇的转头。明眸望来,盈盈若水。
“大哥,先算了。”朱洪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这一下。比刚才自己冲疼得更厉害。
“不成,再试试看。”杨如约摇头,缓缓提掌,竖在胸前,他脸沉如水,凝神运气。
人们可见到他双掌似乎涨大了一圈,这也是他的杀手锏之一,虽然精通打。也通剑法,却甚罕人知他的掌法厉害,与他对敌之人,往往已被他层出不穷的手段害死。
只是这些。在仪琳面前尚未来得及展现,便被击伤,他心中难免不服,仍有报复之念。
“仪琳,他这是?”仪和轻声问道。
“仪和师姐。那个人被我点了道。”仪琳莹白小手指了指脸色痛楚地朱洪山。
“咱们点的功夫这般厉害了?”仪和微笑。
“师——姐——!”仪琳顿时低下头。轻声娇叱,她心下大是羞涩。红晕染腮,娇艳无比。
仪和轻轻一笑,恒山派的剑法群,至于点地功夫,确实非是所长,不必花这般力气解,自然又是仪琳的那位大哥所授地心法。
“啊——!!!”朱洪山凄厉地惨叫,声震长空,似是整个洛阳城皆可闻得。
人们闻之,纷纷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缩一缩,似乎能够感受到朱洪山的痛苦。
朱洪山本就中气十足,嗓门极大,这般扯开嗓子惨叫,身边地杨如约被震得眼前一阵摇晃。
长长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朱洪山身子一颤,蓦的昏死过去,身子仍旧微微蜷缩。
“三弟!”杨如约痛呼,忙伸手探其脉。
好在,仅是昏迷,并非毙命,杨如约大舒了口气,蓦的转头,死死瞪向仪琳,眼光如箭。
仪琳被吓了一跳,忙转开明眸,望向别处,她从未见过这般吓人的目光,似乎要生撕了自己,然后再狠狠咀嚼,最后吞下肚里。
“你要做什么?!”仪和挡在仪琳身前,冷冷喝道。
杨如约狠狠瞪着仪和,紧咬牙关,让周围的众人一阵兴奋,难道,会再打起来不成?
“打不起来!”人群中的另一处,孙玉庭了然一笑,喃喃自语,露出一丝不屑目光。
他已经看透,杨如约已然外强中干,内伤极重,否则,以他的手段,自不会放过仪琳师太。
杨如约难免活至如今,定非不知进退,强行动手,仅能死得更快,毫无用处。
“砰!”
杨如约双膝着地,俯身磕头,额头重重撞在地上,地面出现了一个深有两寸地凹陷。
“仪琳师太,高抬贵手,将我三弟的道解开罢!”杨如约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定定看着仪琳,眼中满是恳切。
仪琳转过挡在身前的仪和师姐,瞧向杨如约,秀脸露出疑惑,难不成自己眼睛花了,刚才那般凶狠瞪着自己地,不是他?
仪和大感吃惊,周围众人先是惊讶,随即是凛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如杨如约这般屈伸自如,却是有些吓人了。
仪琳看看师姐,又瞧瞧跪在地上的杨如约,秀脸露出怜悯之色,虽然心下知晓,杨如约对自己定是咬牙切齿,救了也不会感激自己。
只是,她天性善良,见不得别人痛苦,臻微点:“好吧,我帮他解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