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西河挥舞着长剑,呼呼作响。密不透风,水泼不进。他应付不来仪琳奇快的身法,便使出了这招笨办法。
一时之间,仪琳绕着他疾转,他自顾自的挥舞长剑,似乎是两人各不相干,各忙各地。
旁边地人也看得出来。仪琳的武功高过马西河,却偏偏收拾不了他,围观地人越来越多,颇觉有趣。
众人开口议论:“没想到,这位仪琳师太果然不愧是恒山派的高徒。竟有如此轻功!”
“好像没听说过,恒山派地轻功有什么高明之处啊!”有人疑惑道。
“人家仪琳师太冰雪聪明,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呗!”一个青年男子忙道。
“呵呵,看起来,仪琳师太的身法并非恒山派的。”又有一人抚须而道,神情笃定。
“哦,陈大侠定是见过恒山派的武功喽?”又有一人忙问道。
“不才见过两次。”那陈大侠抚须而笑。点了点头,虽嘴上谦逊,神情隐隐透出自豪。
恒山派乃五大剑派之一,又不如其他四派一般张扬。一般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多是隐在恒山静修,常人难得一见。
“嗨,那一定是萧大侠所授的轻功!”又有一个青年男子用力一拍手,恍然大悟。
众人纷纷点头。仪琳乃是惊鸿一剑萧一寒的义妹。这个不大不小地消息,随着田伯光的死而轰传天下。仪琳学得萧一寒的几招武功,自然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怪不得,这般奇快的身法,实在防不胜防!”有人感叹不已,语气惊异。
仪琳的身法施展开来,心中羞恼,奇快无比,外人只见得一道灰影,竟看不清她地脸容。
马西河天赋异禀,体力人,虽然挥舞长剑,密不透风极为耗力,竟依然被他坚持至今,未露出破绽。
“仪琳,用破玉拳!”萧月生在一旁看得不耐,以传音入密之法喊了一声。
这么久,小小的一个马西河也收拾不下,实在愧对自己所传的武功了,只能开口指点一下。
琳娇脆的答应一声,气息均匀,丝毫没有变粗,显然并未用全力。
仪琳却有一番小心思,她是想,即使攻不破他的剑网,也要将他累趴下,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她心性善良,一直没有伤人之意。
听得大哥的指点,她只能无奈的答应,白玉似的小手握成拳,身法一缓,露出娇柔地身姿,在宽大的僧袍下更显玲珑娇小。
她轻飘飘的一拳击出,似是没有看到密不透风的剑光,夷然无畏,动作曼妙飘逸。
马西河见她施展拳法,顿时大喜,他自恃天赋异禀,拳力惊人,索性将长剑一收,剑光敛去,免得伤了这个娇滴滴,水嫩嫩地小美人儿,长剑归鞘,一掌击出,想要包住仪琳的小拳头,乘机调戏一番。
仪琳不知他的下流念头,拳势不变,径直撞到他的掌心,拳掌相触,马西河顿时露出笑容。
他刚要说话,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住,身形猛地退后,踉跄一下,摇了摇,晃动不已,仿佛被风吹动的小树。
虬须满面地脸上,忽然涌起了红晕,仿佛猛的将红布罩上,他又退了一步,一伸脖子,“噗”的一声,一道血箭喷出,溅到了身前的草地上。
仪琳收拳静立,娇娇怯怯的望着他,见他吐血,忙道:“对不住,我没收住手。”
闻听此言,马西河脖子再伸,又“噗”的喷出一道血箭,伸手指着仪琳,手指颤抖,表情狰狞,身子不断的摇晃,摇摇欲坠。
一个青年男子忙上前搀住他,急忙问道:“二寨主,不要紧吧?!”
“老子死不了!”马西河挥手便是一巴掌,将青年男子打翻在地,铜铃般的大眼狠瞪仪琳,凶光灼灼。
“没想到,阴沟里翻转,老子小瞧了你这个小美人儿!”马西河伸手一抹嘴角,将血渍抹去,冷哼一声,脸上满不在乎。
他伸了伸胳膊,跳了两下。又扭了扭脖子,出咯吧咯吧的脆响。乃是骨节之声。
“来来,小美人儿,我这番认真会一会你!”马西河招了招手,身形放松,语气轻佻。
“不要打了吧,”仪琳急忙摆摆小手。娇声道:“只要你不再对我大哥口出不逊,我便不打你了。”
她声音娇脆,马西河听得更是心痒,恨不得马上便搂在怀中,好好的揉搓一番。心中欲火涌动,双眼灼灼,似要将她吞下去。
他恬着脸,嘻嘻笑道:“你大哥是个缩头乌龟,不如从了我,哥哥我好好疼你!”
仪琳心无邪念,对于这般目光虽觉不舒服,却并未想及那么多。但听他如此诋毁大哥,心中怒火涌起,不再徒劳,娇哼一声:“找打!接招!”
说罢。身形一飘,轻轻一拳击出,无声无息,毫无火气,似是情人的打闹。
这一拳似缓却疾。瞬间已至马西河面门。逼得他后退,一拳击出。呼呼风声,气势凌人。“赵前辈,仪琳师太会不会有危险?”孙玉庭忙问,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呵呵,关心则乱,孙少侠,那边不是还有萧一寒吗?”姓赵的中年男子抚着山羊胡子,呵呵一笑。
孙玉庭俊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羞涩腼腆,嘴上却仍强辩:“我只是看不得好人受欺负罢了。”
姓赵的中年人自然不会去戳破,笑而不言,孙玉庭更觉不好意思,脸上宛如被淡淡的胭脂涂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