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武林散人,武功颇高。”江南云恭声回答,随即转身指了指程书舟,轻声道:“这侠是程书舟程少侠,刚才仗义出手救我。”
萧月生眼中紫电一闪,随即敛去,恢复了温和,温声道:“原来是程少侠,若是不嫌,一同入座吧。”
说着,指了指华山派令狐冲那一桌,他们正停下吃喝,望向这边,江南云总能吸引住男人的眼光。
“这……”程书舟迟疑一下,点头道:“在下仅是一个无名小卒,承蒙不弃,却之不恭了。”
萧月生虽然神情温和,但淡淡地威严仍极慑人,他竭力按捺心神,对答得不卑不亢,背后却已是冷汗涔涔。
江南云冲他嫣然一笑,指了指岳不群与定逸师太他们。一一介绍,程书舟似是没有听过他们名号一般,不卑不亢地见礼,然后,在江南云的带领下,来到令狐冲他们身边。
江南云又将他介绍给众人,然后回到了萧月生他们身边。
“这个小伙子,气度从容,不错不错。”岳不群瞥了一眼坐在那边地程书舟,抚须赞道。
定逸师太也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却并未开口说,仅是拨动着佛珠。
宁中则在一旁也点头,道:“在萧先生地面前,能做到这般地步,确实难能可贵。”
她对于萧月生地威严,可是亲身领教,虽然神情温和,却从骨子里渗出一股莫名的威压,让人抬不起头来。
这乃是萧月生修为渐深之故。天雷诀乃是脱胎于雷法。
“夫雷霆,天地枢机”。
“雷,乃天之号令,其权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属雷可总摄”。故雷法自然带着无上的威严。对于万物总有一股威仪,他如今的修为深浅,威严越甚,却仍未达圆满之境,未能完全敛起。
“呵呵,是个难得地英俊小伙子,也不知是哪家弟子?”王元霸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这位小伙子确实不差,不过,比起令狐少侠。还是缺了几分洒脱气度。”潘吼难得的说了一句话。
“呵呵,潘帮主过奖了,劣徒实在不成气候!”岳不群抚须摇头。嘴角却微微上翘。
近些日子,大弟子令狐冲越来越让他满意,听到别人的称赞,难免欢喜。
众人皆已说完,便望向一言不的萧月生。只见他神情古怪。脸上似笑非笑,显得高深莫测。
“萧先生。你认为此子如何?”岳不群见他不说话,当先问道。
“哦?”萧月生抬头,随即笑了笑:“不错,可堪造就。”
他脸上的神情也恢复如常,温和平易,看上去与别人的评价并无二致,轻瞥了一眼江南云。
江南云神情平淡,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
江南云一直随在萧月生身边,萧月生地一言一行深刻她心中,时常反复重现,在她的心中,世上的男人,实在找不出堪与师父比肩,自然不会放在眼中。
程书舟虽然英俊过人,气质不凡,面对师父能够不卑不亢,但与师父相比,却是云泥之别,在江南云眼中,相差不可道以里计。
程书舟坐在令狐冲的身边,身旁是劳德诺,他转头问道:“不知程兄是何方人氏?”
“在下乃滇南人氏,家师乃山中隐居之人。”程书舟坦然答道。
“程兄能够救得江姑娘,定是武功惊人,江姑娘地武功可是厉害的很!”6大有呵呵笑道。
程书舟并非驽钝之人,感觉到了众人隐隐的敌意,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江姑娘走了一下神,我仅是替她挡了一剑而已。”
“江姑娘也会走神?!”华山派五弟子高根明惊诧的问道。
在他们的眼中,江南云不仅绝美无伦,风情万种,更是冰雪聪慧,智珠在握,游刃有余,行事从无差错,除了师父岳不群,怕是无人能出其右,自然,萧一寒并不算在内。
程书舟笑了笑,没有再说,知道再说无益,定是因为江南云,故对自己有敌意。
“好了,既是救了江姑娘,那咱们便应该好好谢一谢程兄!”令狐冲笑着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地探问,双手端起酒杯,举到嘴边,笑道:“来来,程兄,在下先敬你一杯!”
说罢,端杯于嘴边,仰头朝天,一饮而尽,极是痛快。
程书舟虽然看上去温文儒雅,毕竟仍旧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被众人这么一番探问,已然激起了火气,见令狐冲这般痛快。也毫不示弱,站起身来,双手举杯,也是一饮而尽。
“好——!”“痛快!”众人喝彩,恨不得敲一敲桌子,吓了萧月生他们这边一跳。
令狐冲背着这边,没有看到岳不群投过来的目光。
“岳掌门,由他们去吧,年轻人喜欢热闹,能够打成一片。也是他们地福气。”王元霸呵呵劝道。
“唉……”岳不群摇摇头,无奈地苦笑一声,没有开口。
萧府后花园
湖上的回廊有一段儿是露天,有一段儿是遮着屋檐,此时,露天地一段儿,摆着一张躺椅与一张矮几,俱是样式简单,却透出一股古朴地气息。
萧月生一身青衫,横在躺椅上。手上拿着一卷书,书页上是人物画像,或拿剑,或空手,摆着各种姿势。显然是一卷武功秘笈。
太阳升在半空,散着明媚的阳光,将萧月生笼罩,他微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所喜欢,无所事事,可以静下心来看书,琢磨一下武功,悠闲之极。
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放弃吸太华为己用,只是一直没有成功,仿佛仅是一场梦。那般的不真实。